栗子酥是蒋安安一直很喜欢的点心,但是她不明白,和这个有什么关系?
江庭立知道她应该是忘记了,不过没关系,有些感触,只适合放在他自己心里,偶尔夜深人静的时候,翻出来细细回味。
“我做过一个梦……”
那时候他出车祸昏迷,梦里的他,十七岁之前的生活和现实里一样,为了外婆打两份工,但是学校没有奖学金,因此他过得更加艰难。
后来外婆去世了,因为蒋济扬找他麻烦,导致他没有见到外婆最后一面,因此他记恨了整个蒋家。
外婆走后的那年除夕夜,他买了几瓶啤酒,放在茶几上,一个人关了所有的灯,客厅里只有屋外的月光照射进来。
他就那么地,在十七岁的那个孤身一人的除夕夜,喝了一瓶又一瓶。
然后在那个孤独的夜里,恨意慢慢聚集,到了天亮,他的心已经变得无比坚硬,不会再为谁变得哪怕柔软一分。
再后来,他同样和程宇他们开了酒吧,不久后酒吧同样起了大火。
不同的是,梦里程宇受伤很严重,差点成为植物人,叶熏的嗓子也在那场大火里毁了,根本不是现在的大明星模样。
为了医药费,他不得不回到江家,听从那个老头子的安排出国读书。
梦里的他,因为遭受的一切不幸,变得越来越偏执,越来越阴狠。siwu.org 猫头鹰小说网
等到他在国外羽翼丰满后,马上回国,设计收购江氏,大力打压江家旁支。
甚至手段狠毒,有些让现在的他想起都觉得阴狠。
梦里的最后,他和蒋明安对上,那是唯一能和他过招后还稳住的人,他开始更加疯狂地打击报复蒋家,赌上自己所有的一切。
甚至不惜害死很多人的性命。
那个梦里,没有蒋安安。
那个梦太过真实,真实到他觉得自己真的亲身经历过,并且在梦里他还查过蒋家,知道他们有一个女儿在十岁那年就夭折了。
醒来之后,他无比庆幸那只是个梦。
他庆幸的不是现实中的他并没有梦里那样病态到极致的模样,而是现实里,有蒋安安的存在。
因为有她,所以在那个除夕夜,现实中的他,买来的酒没来得及喝,直到她回去后,那几瓶酒被他扔到了垃圾桶。
蒋安安越听越惊,手都快止不住发抖。
所以他梦见过书里的他。
蒋安安在心里仔细对比,确实,现在的他跟原著中,已经是不同的人,没有那么偏执,阴鸷,冷血。
她抬头看他,然后就听见他说:“所以安安,如果没有你,我无法保证我不会变成梦里那样。”
在那些压抑到让他喘不过气的时间里,是她,如月光一样照进他漆黑无望的心里。
此时他的神色和眼里的情愫让蒋安安明白了一件事。
他很郑重,绝对不是一时兴起。
心里的怀疑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满心的欢喜和羞涩。
她又想到,她这算是无意中就拯救了大反派吗?她以后是不是小命稳了?
想到这个可能性,她笑得眉眼弯弯。
江庭立见她笑得开心,猜想她心里担心的那些,应该都烟消云散了,于是拉起她的手问她:“所以,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蒋安安想点头应好,她觉得误会解开后,没必要扭扭捏捏了,她喜欢就是喜欢,绝不委屈自己。
同时她又有点坏心思,反问他:“你都拉我手了,你说呢??”
江庭立知道她这是答应了,他并没有着急地表现出很欣喜的模样,而是继续道:“你知道在一起是什么意思吗??”
蒋安安:“不就是谈恋爱吗?”
“意味着,我可以抱你,亲你,在你同意的情况下,还可以和你做更亲密的事情。”他说这话时心跳如雷,因为足够爱,所以更想让她明白,在一起不是口头上的事。
蒋安安听得脸红,谈恋爱嘛,亲亲抱抱不是正常的吗?
在H市她会那么生气,是因为他们那时候什么关系都不是,充其量就是高中的老同学,她自然不会同意在那种情况下俩人会有什么亲密的举动。
可是如果是和互相喜欢的人确定关系,开始谈恋爱,那她还是不会排斥的。
她点点头,她当然知道,身边几个要好的小姐妹,除了陈瑜,其他人都谈过,她作为局外人,多少也知道点什么。
江庭立笑了,然后紧紧地抱住她,不同于之前在H市的酒店,这一次,他可以很坦然地收起所有小心思,只是想抱她,然后就抱了。
女孩子身上馥郁的香气存在于他的每个呼吸间,让他心醉神迷。
互相把话说开后,俩人之间相处的气场完全变了样,不再是之前的互相试探。而且那种,确定了对方的心跳也为你而跳的感动。
很久之后,蒋安安受不了,他就这么抱着她,什么话也不说,她听着他沉而有力的心跳声,都快开始数节拍了。
她想起在H市的那个晚上,在荧幕的微光下,她盯着他的唇看了好久。
那时候想摸但是不能摸,现在“合法?”了,她想起张汐沅形容过的接吻的感觉,不禁好奇加大胆起来。
她推开他,双手环上他的脖子,踮起脚,“好了,你刚刚主动一回了,轮到我了。”
然后在他诧异的目光下,直接吻上他的唇。
晚上回到家,蒋安安坐在床头抱着巨大的草莓熊,她回想自己那大胆的举动,把自己羞得脸都埋进枕头里。
她以为的接吻,就是亲一下,谁知道她刚碰到他两秒,还没离开就被他搂住腰,扣住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她被亲得腿发软,被放开后,她靠在他的胸前,用手指了指他心口的位置,发出灵魂拷问:“你在国外是不是交了很多个女朋友呀?”
不然怎么那么会……
结果江庭立松开她,捧着她的脸说:“一个也没有。”
她不信:“不大可能啊,我才是没谈过,我都不知道接吻是这样的。”
他抚了抚她的头发,贴着她耳朵,声音开始变得低哑:“有些事情,男性天生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