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竹一时间哑口无言,憋了半晌,脸色变得发紫,才说了一句,你等着!厉王哥哥会给我做主的!
带着碧玉,气哼哼的走了。
月牙听话的上前,抱了床上的被褥,连同枕头和床上一应物品,交到院子里一个负责扫洒的婆子手上,告诉婆子,这是王妃娘娘赏赐的,婆子千恩万谢的抱走了。
月牙回来,看着空空的床铺,小姐,你晚上盖什么?..
秦枫晚尚未回答,院子里一阵骚动。
负责楚铭宇起居的蓝嬷嬷,身后跟着几个婆子走了进来,见过王妃!
何事?
老奴奉命给王妃娘娘置换床上用品,这些都是一品坊的绣娘精心制作的,因熨烫工序繁多,误了王妃娘娘使用,都是老奴的错,请王妃娘娘责罚。
看了一眼空空的床上,蓝嬷嬷从心底佩服王爷。
原来主院的床上被褥没了。
秦枫晚觉得既然是演戏,得把戏做足了。
面对一个兢兢业业一心为了她好的嬷嬷,秦枫晚扬声说道,嬷嬷辛苦了,月牙,赏!
蓝嬷嬷是看着楚铭宇长大的,曾经在皇宫中待过很长时间,知道秦枫晚这是在收买人心。
这位秦大小姐,第一天进了厉王府,第二天就被大姑姐塞了侧妃进来,且去了一趟皇宫,还被英王殿下给打了。
这一切的一切,都足以让秦大小姐在厉王府慢慢培植自己的势力。
她默默的接过月牙递过来的银子,俯身,谢王妃赏赐。
转身命身后的婆子赶紧铺床叠被。
几个婆子悄悄的偷眼观瞧,昨天这位王妃娘娘是蒙着盖头进府的,谁都没看到。
今天一大早的又进了宫,现在才逮到机会见王妃娘娘一面。
见王妃娘娘脑袋裹得像是一个大粽子,长公主又送了侧妃过来,想必今天晚上主子不会过来了。
传说中,这位秦大小姐可是位不学无术的草包,脸上还有一块黑斑。
天呐!
现如今裹成这个样子,不会是满脸的黑斑,惨不忍睹,怕惊了厉王府的人,才自己包裹成这个样子的吧?
蓝嬷嬷倒也没有多说,收拾好了,带着几个婆子出去。
到了外面,蓝嬷嬷特意吩咐几个婆子,厉王府的规矩你们几个都知道吧?不该看的不要看,不该说的不要说,不该想的不要想,要想活得久,记得这几句话!
是!几个婆子俯身。
谁让蓝嬷嬷是王爷的心腹?她们不得不从。
蓝嬷嬷手上攥着秦枫晚给的赏银,转身去了书房。
用过晚膳,月牙就要去厨房让人烧洗澡水。
急着烧洗澡水干什么?秦枫晚问道。
月牙小心翼翼的说道,小姐,王爷今天纳了侧妃,怕是不会来了,小姐还是早些洗漱,安心的等明天侧妃娘娘前来敬茶。
昨天晚上,王爷就睡在了书房,月牙心知肚明,只是不能和小姐挑明了,怕伤了小姐的自尊心。
本想着,今天晚上王爷能来和小姐圆房,长公主便送了人过来。
阿竹姑娘貌美如花,和王爷还是青梅竹马的情人。
小姐虽然有着倾世容颜,比阿竹要美一万倍,谁知道小姐是怎么想的,愣是遮盖了那张倾国倾城的容貌,,平白的让阿竹抢了先。
秦枫晚轻轻的摇摇头,转身往外就走。
小姐,你要去哪里?月牙有点纳闷,紧紧地跟着,小姐不会是去请王爷的吧?
胡说什么呢?你家小姐是见着男人
就扒着不放的人?秦枫晚头也不回的回答。
月牙不敢回嘴,好似先前追在英王身后的是别人。
呸!
呸!
呸!
这都是过去的黑历史了,既然小姐已经忘了,她一个丫鬟还念念不忘,是想要抹黑小姐吗?
秦枫晚接着说道,我们过去闹洞房,给王爷的新婚之夜增加点情趣。
月牙吓了一跳,自家小姐平时专横跋扈也就算了,只不过是小打小闹,有老太君撑腰,没人敢去秦国公府上计较。
厉王殿下可是大楚的战神,一身戾气,一看就是草菅人命的主,小姐包裹成这样,不躲着王爷,还要往前凑,还是在王爷和青梅竹马你侬我侬的时候,简直是要了小命了。
月牙哆哆嗦嗦的跟在后面,手脚发软,说话都不利落了。
两人不知道阿竹后来去了那个院子,逮住一个下人问了,才知道阿竹住进了潇湘院,书房的右侧。
拐过弯就到了。
一进门,就听见了里面说话的声音,秦枫晚带着月牙,直接推门而入。
迎面扑鼻而来的菜香,混合着烧酒的味道,入目的,是弧光交错,杯盘罗列。
楚铭宇和阿竹听到门口的动静,不约而同的转过头,见到秦枫晚,又都齐齐的转过头,不再看她。
阿竹的一张脸,白里透着红,红腮上挂着春色,一看就是刚才心猿意马,没想正经事。
真巧,王爷也在!秦枫晚用手把唇边的纱布往两边扯了扯,开口说话。
楚铭宇冷笑一声,本王不认为这是巧合,你不就是处心积虑想要见本王一面?你大大方方的承认,本王还高看你一眼。
呵?见你?
秦枫晚毫不客气的在桌前坐下,伸手拿了盘子里的一只香酥鸭,转身塞到月牙的手上。
王爷误会了,今天是王爷和阿竹的洞房花烛,我不过是来看看,洞房里缺了什么,我这个做王妃的,好派人找补上。
秦枫晚挽起衣袖,手上不知道何时多了一把明晃晃的手术刀。
阿竹顿时花容失色,吓得浑身颤抖,扑进了楚铭宇的怀里,王妃姐姐,你要做什么?
秦枫晚手起刀落,面前盘子里的一只白斩鸡就成了两半,试试新买的剔骨刀而已。
秦枫晚睨了一眼阿竹,阿竹,你不知道王爷双腿残疾,你还这样靠着王爷?是不是不想王爷站起来了?
阿竹羞红了脸,刚才虚惊一场,无端的被秦枫晚奚落,发现双手的确按在楚铭宇的腿上,此时的楚铭宇双腿颤抖,显然双腿不能负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