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说话的功夫,扫描结果已经出来,前边的箱子里是货真价实的银票,后面的箱子里,都是假银票。
秦枫晚摆摆手,命捕快站住,放下箱子,把手伸进前边的箱子里,所有的真银票被她招进了空间。
接着,她打开了后面的箱子,命几个捕快,把箱子里的银票往前边的箱子里匀一匀。
四名捕快全部傻眼。
前边的箱子里明明是一箱子的银票,怎么就成了空的?
厉王府穿着单薄的宫装,若说厉王妃拿了,打死他们也不敢相信。
可是?……
他们不敢质疑秦枫晚,只能听从秦枫晚的命令,几双大手,几下子就把一个箱子里的银票倒腾在了两个箱子里。
盖好箱子,秦枫晚摆摆手,命他们抬出去,自己转身往里走。
焦域絯正好过来,看到秦枫晚和四个人擦肩而过。
焦域絯大气的和秦枫晚打招呼,在下见过厉王妃。
秦枫晚因为得了银票,正盘算着在京都的那个路段开一家华裳阁的分店,经营什么款式的服饰,能赚多少银子,嘴角下意识的流露出笑意,一下子被焦域絯打断,立马冷厉了一张脸。
原来是焦太子师。
正要和焦域絯擦肩而过,焦域絯冷不丁的说了一句,难道厉王妃不想知道你的母亲当年去了哪里吗?
呵!
秦枫晚站住。
秦枫晚当然知道母亲去了异世,即便是这样,当年焦域絯带着杀手围追堵截母亲的仇恨,依然让秦枫晚涌起无边的恨意。
焦太子师不会是觉得本妃当时年幼,就忘了你当初把我母亲逼下悬崖的仇恨了吧?
秦枫晚向前走了一步,冷冷的说道,当年你对我母亲围追堵截,把我母亲逼的跳下悬崖,你可曾知道,当时本妃就和祖母躲在对面的岩石后面,你的一举一动,本妃都看得清清楚楚,记得明明白白!到了现在,国仇家恨,焦域絯,本妃不会放过你的!
说完,甩了袖子,转身走了进去。
焦域絯愣了一愣,当年他的确是怀了私心,想要得到江子烟手上的神兵弑天,才提前对江子烟围追堵截,把江子烟逼下悬崖。
等到他带人把神兵弑天打捞上来,细心研究,也没看出弑天有何特殊之处,最后还落得个逼迫江子烟跳崖自尽的凶手。
他惦记着刚才抬出去的那一箱子银票,看了一眼秦枫晚离开的背影,眸子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抬腿走了出去。
秦枫晚进来,见南疆士兵手上拿着武器,眼瞅着楚铭宇身边的侍卫和京兆府的捕快,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搜查,恨不得把手上的武器戳这些人一个透心凉的模样,心情莫名的好。
下官见过厉王妃。赵培山过来见礼。
嗯,赵大人不必客气,我们都是老熟人了,说话不用拐弯抹角。我进来是要问问赵大人,南疆人把红妆绑在街上示众,我们大楚的律条有没有什么说法?
秦枫晚的眼中闪烁着光芒,灼灼的盯着赵培山。
赵培山仰脸,若红妆是官家小姐出身,或者,她现在的夫家,是有着功名的,南疆人就得当街给红妆赔礼道歉,之外还要赔偿银子,末了,还要根据情节轻重,判处充军发配,或者是砍头。
原来如此。
这就不好办了,据说红妆的丈夫只是个侍卫,红妆的娘家也只是一个县城的富商,自小跟着父亲经商,才有了经商的头脑。
秦枫晚有些失望,只是脸上未曾表现走出来。
出了驿馆,见楚铭宇还坐在轮椅上,像是一尊雕像般一动不动。
不说坐着有多枯燥,单是这份定力,就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秦枫晚站在楚铭宇身后,悄声说道,刚才问了赵大人,赵大人说了,红妆今天被绑在街上示众,若红妆的丈夫是个有功名的,或者红妆的娘家是官宦世家,南疆人就能判流放或者杀头。
楚铭宇微微颔首,晚儿放心,敢给晚儿添堵,本王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大街上,先前离开的那些人,陆陆续续走了回来,跟随而来的,还有许多在汇丰钱庄存了银子的客户,挤在驿馆门前,等着看如何处置这些假银票。
墨一终于陪着赵培山走了出来,捕快的手上抱着不少的银票,看样子是从驿馆的房间搜出来的。.
秦枫晚开启扫描,发现这些都是真银票,思忖着,可能是南疆使团的个人财产,因为驿馆被搜查,都遭了殃。
墨一过来,抱拳说道,王爷,搜查完毕,所有的银票都在这里。
楚铭宇微微颔首,墨一站在楚铭宇的身边,等着汇丰钱庄掌柜的对这些银票进行鉴定。
汇丰钱庄掌柜的站在楚铭宇的面前,躬身施礼,草民见过厉王殿下见过厉王妃。
他扬起脸,认真的说道,先前草民已经把真假银票之间的区别公之于众,虽然真正的银票还有另外的水印,草民看过了,这里的假银票,可能是出自同一人之手,其中和真银票最明显的差别,就是官印上的那个点。
他抬头看了一眼天空,灼灼的骄阳已经西斜,面对眼前这一堆银票,凭着他一个人,就是鉴定到天黑,也未必能鉴定的出来。
草民有个建议,请南疆使团的人,配合我们大楚这边的人,按照草民先前所说,共同鉴定这些银票,不知可行否!?
楚铭宇听完,转脸看着秦枫晚,晚儿以为如何?
秦枫晚当即说道,此建议可行,南疆和大楚各派几个人,分成几组,每一组由一个南疆人和一个大楚人组成,相互监督制约,相信很快就能鉴定完这些银票,然后就能当众销毁这些假银票,好让汇丰钱庄的客户把心都放进肚子里。
楚铭宇微微点头,去吧,就按王妃说的。
慕容炎早就等的不耐烦了,他们从南疆截获了假银票,带到大楚,就是为了把这些假银票交给汇丰钱庄,让汇丰钱庄看着处理的,现在,搞得好像他慕容炎带了假银票,想要在大楚以假乱真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