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刀疤没有敢多想,他只是老老实实的看了地图,然后飞快的说道:“是!”
霍刚点了点头,然后将地图交给了霍政和公孙林,交给他们分配进攻任务,阿克城更像是后世的城市,没有城墙之类的,所以他们可以从不同的方向进城,第一时间将目标驻地全部都包围,确保一个都无法走脱。
霍刚是一个非常守信的人,说让他们一个部落整整齐齐,就绝对整整齐齐,虽然他们不是部落,不过意思到了就行。
时间过的飞快,所有人都是快速补充食物和水源,等到夜幕降临的时候,霍刚他们也没有行动,而是又等了两三个小时,所有人才开始行动。
等到行动的时候,一共1000骑分成了四个批次,将从不同的方向进入阿克城。
此刻阿克城里面还有点点浑浊的灯光,不过这些不要紧,霍刚他们从距离阿克城足够远的地方绕到了它的四周,等他们各自就位的时候,四个批次所有的骑兵都点起了火把。
当最后一个方向火把亮起来的时候,四个方向立刻向阿克城里面狂奔而去。
沉重的马蹄声瞬间响彻整个旷野,阿克城本来就可以说是罪恶之城也不为过,这里居住的好人不是没有,但是太少了。
当沉重的马蹄所带来的震颤在城里都可以感觉的到的时候,整个城里面同样沸腾了起来。siwu.org 猫头鹰小说网
不过霍刚他们没有理会城里面的人,一千骑兵如同狂风一样从城中刮过,直扑目的地,只要不是白痴的话,估计没有人会主动攻击这样的骑兵部队。
实际上就像是霍刚所想的一样,在他们进城的时候,城中一些建筑的房顶上就有人爬了上来,但是这些爬上屋顶的人看到这大批骑兵的时候,没有人敢乱动。
如此之多的骑兵,谁敢还手谁就是死。
也没有人随便逃跑,对方明显是从城市的四面八方进来的,城外到底有没有人埋伏谁也不知道,不过他们不清楚的是,霍刚根本不是冲着他们来的。
至少在霍刚脑海里面可以看到的玉门之灵的虚影之上,那些红点没有一个逃跑的。
直到霍刚他们将这几个驻点全部都包围起来,驻点里面的人自然也都醒了,不过他们没有人敢动,因为他们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放!”霍刚淡淡的挥了挥手,随着霍刚的动作,公孙林直接将一支箭头安装着特制骨哨的箭矢搭弦上弓,然后直接向着空中射出。
一声尖锐的呼哨声瞬间响彻了整个夜空,随着骨哨声的响起,骑在马背上的白马义从统统拉开了手里面的弓箭,包括霍政他们都是同样如此,唯一不同的是他们手里面的箭头上面都裹上了特制的,浸润了动物油的羊毛。
接着漫天的火箭直接响彻整个夜空,被包围在中心的木质建筑很快就被点燃。
熊熊的火焰在夜空当中燃烧起来,当火焰被点燃的时候,白马义从们都没有动,但是所有人手里面的弓上都搭着箭矢,然后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包围中心的房屋就那样熊熊燃烧。
整个阿克城都骚动了起来,但是大部分都是脸色震惊的看着这一幕,这些地方到底是什么人,长期居住在阿克城的人自然都知道。
这些地方无一不是马贼的驻地,其中一个还是大名鼎鼎的黑山贼的驻点!这到底是什么人?!要知道在阿克城这附近,黑山贼之前就是最大的实力,连西突厥的官方力量一般都不会找他们的麻烦。
当然,黑山贼也不会惹西突厥的大部落。
“啊……”一声惨叫划破了夜空,很快凄厉的惨叫声就各自响了起来,这些人有的是从里面冲出来被弓箭射下来的,还有一些是没等逃出来就直接被火焰烧着的。
尤其是活生生被火烧死的,那凄厉的叫声绕是住在这城里面的人见惯了生死都听的头皮发麻。
但是围在这些驻点周围的骑兵没有丝毫动静,他们的视线只是如鹰一般警惕的观察着周围,任何试图从火场里面冲出来的人,等待他的就是随之而来的箭矢。
霍刚就这么静静的看着面前的火焰从小到大,然后又从大逐渐开始变小,当他脑海里面玉门之灵上面那些红色的点彻底消失之后,霍刚才语气平静的开口道:“公孙林,霍政。”
“末将在!”
“插旗,我们撤!”
“是!”两个人答应了一声,公孙林再一次射出了一根跟之前声音并不一样的响箭,然后他们才从马匹旁边的皮兜掏出了几块白布,将早就准备好的木杆拿出来,将这些白布的旗子套在上面,直接插在了这些驻点的门口。
这些白布就是之前吴平写好的那一批。
等他们插完之后,霍刚直接调转马头,红云立刻迈开四踢,带头直接向着城外狂奔而去。
从空中望去,一千骑兵仿佛不同的之流一般迅速在城中不同的方向开始快速汇聚,最后形成一条滔滔大河直接向城外狂奔而去。沉闷的马蹄声逐渐的远去,从头至尾霍刚都没有理会一边的王刀疤等人,就仿佛他们根本不存在一样。
整个城市里面几乎所有人都醒了过来,但是却安静无比,直到那沉闷的马蹄声彻底离开这座城市,整个城市在彻底沸腾起来。
而直到整个时候,王刀疤他们才彻底回过神来,这……就这么走了?
王刀疤现在还有一种难以置信的感觉,他总觉得解决了这里的事情,对方会给他们一个安排,不管是要杀要剐也好,还是放了他们也罢,但是让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对方就仿佛根本忘记了他们一样,直接就转身离开,连一句话没有留下。
只有周围空气中那燃烧的烟柱,以及那猎猎作响的白色旗子在不断提醒他们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虽然不愿意相信,但是这个时候王刀疤他们才苦笑了一声,原来他们在人家眼里,根本什么都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