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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我倒是不知道原来叔叔婶婶们如此担心我,我一直以为,你们更操心的,合该是我父亲留给我们的遗产才是!”
她嗤笑一声,毫不犹豫的反驳回去。
沈明闻言,眼睛一瞪,“沈容和,你放肆!”
“放肆?”苏葵红唇噙着笑,面不改色,“也不知是谁放肆,如今这可是在祠堂,三叔可知道,在祠堂,不能大声喧哗?若是惊扰到了列祖列宗,你们可付得起责任?!”
“你——”
“牙尖嘴利,牙尖嘴利啊!”沈明一甩袖子,“族长,您看见没,这丫头就是如此对着他三叔说话的,不知道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长辈!”
“够了!”
族长年约七十,一头银发,胡子花白,他颤巍巍的一敲拐杖,冷着脸呵斥道:“都给我住嘴!容和说的没错,这里是祠堂,不是你们吵架的地方!”
苏葵眼帘微垂,一抹讥笑闪过,躬身道:“族长爷爷说的是,容和知错。”
“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族长点了点头,而后望向沈正沈明一群人,“你们白长了容和一二十年岁,竟然连如此浅薄的规矩都忘了不成?!这次且饶过你们,若是再敢在祠堂大喊大叫,别怪老朽我家法伺候!”
族长发话了,谁也不敢开口了。
韩氏冷冷瞪了苏葵一眼,然而被苏葵轻飘飘的扫了回去,颇有种一拳打在棉花里,无处着力的感觉。
“容和丫头,你是你们家如今的主事,既然如此,我且问你,荣锦平日里你是如何教导的?为何教他打架斗殴?”
族长语气不疾不徐,没有什么波澜的问道。
苏葵唇角始终挂着浅笑,宠辱不惊道:“族长爷爷,俗话说,一个巴掌拍不响,之前您也是见过荣锦的,那孩子向来胆子小,亦不曾与人交恶。既然闹到祠堂来了,就算叔叔婶婶想善了,我也是不肯了。”
“今日里,这里没有侄女,也没有叔婶,就事论事,你们就把我当成荣锦的长辈就好。若是他做错了,我带头向你们下跪道歉,并且让荣锦接受家法。但,若是他没错,此事,咱们就得好好说道说道了!”
“正好,族长爷爷,既然今日族老们都在,我也想请教几个问题,可否为我解答?”
在场的族老都是人精,并且已经半个身子入土,再加上这些人都是一生未娶,没有纠葛的人。也只有这样的人,判断是非,才能就事论事,不偏不倚。
闻听苏葵之言,族长捋了把花白的胡子,点头道:“自然是可以,容和有什么想说的,便说吧。我们沈家做事,一向只求公正,做错了就是做错了,你放心,若是你们姐弟真的受了委屈,我们也会为你们出头!”
什么?!
听闻这句,沈正沈明坐不住了,这丫头要问什么?还有,族长说这话,莫非是知道了什么?
他们本意是借着沈荣锦打人这件事,让族老们知道一个小丫头无法掌家,这样他们便可以名正言顺的接管沈清留下来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