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蓠苼嘴角上扬,揽着她的身体一个翻身,将苏葵抱在怀里,裹进了被子,沙哑低缓的嗓音懒洋洋道:“猫儿觉得我像衣冠禽兽吗?我却觉得我当的起一句正人君子,你觉得呢?”
话音刚落,忽的腰间一痛,软肉被一只小手揪起,狠狠一拧。
江蓠苼痛的抽气,摇头叹息道:“悍妻啊悍妻!日后有的受咯!”口中嫌弃,桃花眼里却漾着一汪笑意,玩性大发的用手指撩起她的一缕发丝缠绕,复又看它一圈圈从指间绽开。
一次复一次,玩兴不减。
苏葵被弄得不耐烦,听他的回答心下冷笑,小手开始不安分起来。
被被子包裹下的两人紧紧相贴,江蓠苼忽的瞳孔紧缩,低哼出声,声音沙哑磁性,仿佛此刻正在忍受什么酷刑,双唇紧抿,疤痕交错的胸膛上冒出细密的汗珠。
“猫儿,不要惹火!”他咬住她圆润的耳垂低低警告,眼睛里仿佛藏着一团烈火。
苏葵闻言挑唇轻嗤,媚眼如丝的斜睨他一眼,手下用力。
“唔——”
江蓠苼顿时便坐不住了,揽住她的手无力的松开,昔日杀伐果断,孤身闯过腥风血雨的男人此时任由一个比他还要小上十岁的女孩骑在身上作乱,苍白的面容渐渐泛起丝丝缕缕的红晕,额角的发丝被汗湿。
破碎的阳光透过大敞的窗柩洒入室内,莲青色的旗袍与粉色长衫凌乱的散落在床下,被微风带起,略略浮动。素色的床幔轻抚,偶尔会露出床内一角的风光来,虽然转瞬即逝。
江蓠苼靠在床柱,苍白欣长,布满了疤痕的身体向少女舒展开,那双柔软莹润的小手走到哪,哪里便被带起一股难言的情|热,难以自持。
苏葵伏在他的胸膛,噙着笑与他修长微凉的手指相扣,另一只手动作不停,四处惹火。
“唔……猫、猫儿——”
江蓠苼忽然猛地仰起头,从脖颈到胸膛泛起火烧般的红霞,修长的颈子宛若优雅的天鹅。口中喘息着,身下的床单被抓出一道道皱褶,汗水从额角顺着下颌断了线似得滴下,砸到身下素色的床单上,晕染成一片山水墨色。
事后,苏葵钻出被子,勾起江蓠苼的下颌,两双同样风流恣意的桃花眼相对,她挑着眉问,“现在,你告诉我,谁在惹火?嗯?”
“呵——”江蓠苼双眸紧闭,闻言微微掀开眼帘,纤长疏朗的眼睫染着水汽,被汗水浸湿的面容上越发显得清隽如竹,温润如玉。
他口中溢出低低的笑,胸膛随着喘息起伏,显然情热的余韵未退。
惹火的是她,灭火的也是她!
想不到,她的大胆,不仅仅是表面那么简单。更多的,还是从骨子里散发出的野性。
长着尖锐利爪的野猫,被逼急了,虽然不至于让受伤,却能将你把玩于鼓掌之中,跟着她的心思去走。
人生第一次体会到男女之间的情|事,江蓠苼觉得,一场下来,大汗淋漓通身舒畅的感觉,丝毫不啻于当初收服上海城整个黑暗势力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