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蝶飞知道,今天的事怎么都越不过去,干脆双膝一弯,先跪下了:“王爷,王妃,你们听我解释,我今儿是中了奸人的计了。我回娘家赏花,无缘无故被人敲晕,等醒来的时候已经被锁香榭居,旁边是连风岩的尸体了。我什么都没有做过,什么都不知道,你们一定要相信我。”
燕王出人意料地没有生气,只是淡淡地道:“不管你有没有做过,名声已经毁了,整个燕王府都跟着你丢人现眼。从今往后,无论你做什么,本王都不会再管;但你不许再出现在本王面前,免得污了本王的眼。”
不管她,且不许她出现,这跟休了她有什么分别?他还不如骂她一顿、打她一顿呢。顾蝶飞惊呆了。
燕王似对她心灰意冷,说完就叫她滚。顾蝶飞本还想为自己辩解几句,但燕王把手一挥,便有丫鬟婆子冲进来,把她轰出去了。
燕王虽然罚了顾蝶飞,但却未深究,燕王妃很是奇怪:“王爷倒是相信她。”
燕王冷笑一声:“你相信她跟连风岩有私情?如果他是慕容羽,本王倒是信。”
嗬,他倒是挺了解顾蝶飞。的确,像她那样势利的女人,看上慕容羽还差不多,怎会看上连风岩。燕王妃道:“我们燕王府声名受损,难道就这么算了?这件事,肯定跟靖安侯夫人脱不了干系,不然谁能在她的地盘上,弄出这么大的阵势来?”
燕王深以为然。当初要不是连氏,他早就娶了顾倾了,哪来现在这么多事?可连氏是他的“岳母”,他能把她怎么着?燕王无可奈何之下,更添气恼,脸比墨汁还黑了。
顾蝶飞回到房中,越想越气。顾倾,这事没完!她今天吃的亏,来日一定双倍奉还!
她正咬牙切齿地想着,郭婉茹挺着高高的肚子,走了进来。
顾蝶飞一看,更生气了:“这么迫不及待地来看我的笑话了?”
郭婉茹连连摇头:“不不不,自从你生了个女儿,三年内又不能再生,就已经称不上是我的对手了。你现在完全对我构不成威胁,我没兴趣看你的笑话。”
顾蝶飞狠狠瞪了她一眼:“得意什么,以你的出身,就算生了儿子,也当不上侧妃。”
郭婉茹扶着腰,在她对面坐了:“我好心来帮你分析局势,寻找出路,你要这么说就没意思了。”
顾蝶飞嗤之于鼻:“你什么都不知道,能帮我分析什么?”
郭婉茹却道:“我就问你一件事,今天连风岩的死,跟顾倾和恪靖侯府有没有关系。”
顾蝶飞心念一动:“你今儿又没去靖安侯府,怎会猜得这么准?”
“因为最近有一件事,我始终觉得很蹊跷。”郭婉茹道,“虽然我深恨顾倾,但在我的心目中,她的医术是天下第一,无人能及。”
哈,居然夸起顾倾的医术来了?顾蝶飞撇了撇嘴。
郭婉茹还在继续:“你来说说,她那样出神入化的医术,为何连恪靖侯府大小姐的疹子都治不好?”
“少卖关子,有话直说。”顾蝶飞拍了拍桌子。
郭婉茹却偏要吊她胃口,拐弯抹角:“我听说,恪靖侯府大小姐并不想嫁进楚王府。”
什么意思?顾蝶飞琢磨了一会儿,瞪大了眼睛:“莫非左真真的疹子,就是顾倾帮她弄出来的?这样她就不用嫁进楚王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