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羽微皱眉头:“这点事也值得特意向本楼主禀报?无论她提什么要求,都满足她,除了……”
明白,明白,除了她母亲的死。伙计重重点头。
顾倾回到家中,洗手换衣裳,去了悦溪轩。三个孩子带着旺财,正玩得不亦乐乎。
孩子们见了她,争先恐后地夸旺财——“自从有了旺财,白表姑就再也不敢缠着咱爹了!”
到底是孩子,不懂女人的手段,人家的段位高着呢,早把你们爹给阴了。不过她怎么没有乘胜追击?莫非在等怀孕?也是,她既然敢使出这种龌龊手段,必然是有着破釜沉舟的准备。
如果她真打得真是怀孕的主意,那就有好戏看了,想想真是期待呢。
顾倾想着想着,竟是笑了。
话说朱雀楼,虽说拒了她两次单,但一旦接了,效率就出奇地高,当天晚上,就给她把结果送了来:恪靖侯府这门亲事之所以没成,是因为连氏主动告诉他们,顾颜玉有狐臭。
这顾倾就奇怪了,如果顾颜玉真有狐臭,她身为嫡母,不是该极力隐瞒吗,怎么还主动告知?难道她不希望庶女嫁得太好?可她的亲生女儿顾蝶飞,已经是燕王侧妃了,即便顾颜玉嫁到恪靖侯府,也盖不过她去,她又何必如此?真是让人想不通。
不过,苏姨娘没说要她帮着解决这个问题,她只管把打听到的消息告诉她就行。
隔了一天,她在济世堂坐诊的时候,苏姨娘来了。
顾倾把恪靖侯府没相中顾颜玉的原因告诉了她。
苏姨娘恨连氏的可恶,但更多的是难过:“颜玉虽说是庶出,但论相貌,论品性,一点儿不比嫡女差。但她就是命不好,十二岁那年,咯吱窝下头渐渐地有了异味,夏天的时候尤其明显。我给她想了好多法子,涂香膏,熏香料,但都不管用。”
“香膏,香料,只是遮盖气味,它们跟狐臭的味道混在一起,有可能更难闻。”顾倾道。
可不就是这样。苏姨娘掏出帕子,抹起了泪。这狐臭虽说不疼不痒,但影响姻缘哪,万一顾颜玉因为这个嫁不出去怎么办?
顾倾安慰她道:“狐臭虽然影响正常生活,但治疗的方法有很多,而且效果都还不错。”
苏姨娘的泪一下子就止住了:“能治?!”
“当然能治。”顾倾道,“你找时间带她来济世堂,我给她看看。”
苏姨娘喜出望外:“好,好,我先多谢您了。”
“自家妹妹,谢什么。”顾倾摆了摆手,“上次你跟我说,伺候过我母亲的奴仆,有人还活着?”
“瞧我,光顾着高兴,忘了正事了。”苏姨娘把泪痕一抹,“先夫人的一个陪嫁丫鬟还活着,当年她逃出靖安侯府后,去了天堑府,但现在还在不在那儿,我就不知道了。对了,那丫鬟名叫胭脂。”
天堑府,她去过呀,遭蝗灾的上饶村,不就在天堑府?不过天堑府的地盘可大了,她该从何处找起?顾倾赶紧问道:“她具体去了天堑府的什么地方,你知道吗?”
“不知道。”苏姨娘摇了摇头,满脸歉意,“当年我刚进府不久,自身难保,就没打听那么多。”
“苏姨娘不必自责,你能告诉我这些,我已经很高兴了。”顾倾说完,又问,“连氏进府后,为何要对我母亲的奴仆赶尽杀绝?原因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