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羽一上车就问:“王爷进宫,是为了拆散本王与阿倾?”
江陵王冷着脸道:“明知故问。”
“王爷之所以要拆散本王与阿倾,是因为本王的母妃,买凶刺杀了阿倾的母亲?”慕容羽又问。
江陵王还是那句话:“明知故问。”
慕容羽一哂:“本王的母妃刺杀了阿倾的母亲,你就非要拆散本王与阿倾;那阿倾的母亲毒杀了本王的母妃,这笔账又要怎么算?”
江陵王一愣:“本王的女儿毒杀了纯贵妃?太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本王有人证。”慕容羽道。
“人证?当年亲眼看见本王女儿毒杀了纯贵妃的人?”江陵王问道。
慕容羽摇头:“不是——”
“既然不是亲眼所见之人,那算哪门子人证?”江陵王马上打断了他的话,“除非是亲眼看见,否则都有可能是你捏造出来的证据。”
江陵王居然半分都不信,他这反应,让慕容羽有点始料不及,一时哑了声。
江陵王马上赶他们下车:“赶紧走,别耽误了本王进宫面圣。”
慕容羽只得带顾倾下了车。
顾倾站在路边,盯着慕容羽直看:“你刚才说的是真话,还是为了阻止和离,编出来的假话?”
慕容羽沉默片刻,道:“是真的。当年,你的母亲广寒郡主,得知本王的母妃要对她下手,抢先一步毒杀了她,但她没想到的是,即便本王的母妃死了,朱雀楼还是执行了刺杀任务,让她丢掉了性命。”
“你胡说!”顾倾想也不想就反驳,“你母妃明明是死于生产时寒毒发作!”
慕容羽看着她,幽幽地道:“你怎么就知道,本王母妃所中的寒毒,不是出自于你母亲之手?”
顾倾愣住了:“你的意思是,她们是……相互厮杀?”
“不是相互厮杀,而是……这件事说来话长,以后再告诉你。”慕容羽道,“现在我们得赶紧进宫,阻止江陵王拆散咱们。”
“他根本就不相信你的话,我们去了又有什么用?”顾倾叹了口气。
慕容羽却道:“刚才本王拦下江陵王,只是想试试运气,现在我们进宫,才是去破釜沉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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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进了宫,江陵王已经向皇上阐述了纯贵妃买凶刺杀韩玉寒的事,正把那张买凶杀人的单据递给皇上。
皇上看过之后,震惊不已。
江陵王道:“皇上,时隔多年,纯贵妃已然离世,她为何刺杀臣的女儿,已经无从追究。臣今日来,不是要讨说法,而是想恳求皇上,准许臣的外孙女与太子和离。毕竟跟自己的杀母仇人之子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是一件极其痛苦的事情。”
皇上抬起头来,看了看后进屋的顾倾和慕容羽:“你们已经知道这件事了?”
“父皇指的是哪件事?”慕容羽道,“是纯贵妃买凶刺杀广寒郡主的事,还是广寒郡主用一碗补血汤,毒死了纯贵妃的事?”
纯贵妃是广寒郡主毒死的?莫非她所中的寒毒,是广寒郡主所为?皇上再度震惊了。
“太子,你休要胡言!”江陵王厉声斥责,“纯贵妃买凶刺杀广寒郡主,是证据确凿;而广寒郡主毒杀纯贵妃,是你空口污蔑,毫无证据!”
“你所谓的证据,不过是一张陈年旧纸。”慕容羽驳回了江陵王的话,随后看向了皇上,“父皇,您瞧,纯贵妃刺杀广寒郡主,江陵王无条件相信;而广寒郡主毒杀纯贵妃,他就抵死不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