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有什么想问的,我只是来给王爷治寒毒。”顾倾一把掀开被子,把手术刀横在了他的重点部位上。
慕容羽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好好好,不用你问,本王自己交代。本王在长乐轩看到玉坠的那一刻,就知道你是谁了。你在地窖和朱雀楼见到的哑巴是本王,本王担心被你认出来,才装作不会说话。”
顾倾比划着手术刀,满脸诧异:“你跟我说这个做什么?”
这不是她想听的?那她想听什么?慕容羽赶紧想了想,道:“三年前,父皇病重,本王返回京城,赶上寒毒发作,又遭遇伏击,匆匆躲进了黑水庄。那时你正巧也在那里,本王由于寒毒,自制力极差,没能把持得住,这才与你成就了好事。”
顾倾依旧比划着手术刀。
这也不是她想听的?慕容羽赶紧又道:“当时天黑,本王没看清你的脸,也不知道你的身份,只好留下了雪莲玉坠。后来本王去找你,却怎么都没找到。后来本王发现玉坠在你妹妹身上,错把她当成了你,这才求皇上赐了婚。”
顾倾的手术刀终于停了下来:“玉坠是你特意留下的?”
“当然。”慕容羽满脸诚恳,“本王是真心想对你负责的,只是阴差阳错,闹了这么些误会。”
“负责倒也不必。”顾倾耸了耸肩,“就算你当时找到我,我也不会嫁给你。”
开啥玩笑,419而已,就要嫁给他?未免也太夸张了。
她这话,听着让人很不爽,但慕容羽有些糊涂了:“你没怪本王这些年对你的亏欠?”
“你又没做错什么,何来亏欠一说?”顾倾耸了耸肩,“我是讲道理的人,当时你寒毒发作,自制力本来就弱,再加上受到了我身上合欢散的影响,这才跟我那啥了。事实上,你也是受害人,我怪你做什么?”
他的确也是受害人,但他是男人,必须有担当,所以从不讲。顾倾能体谅到他这一点,真是让人感动万分。慕容羽正想着,忽然又觉得顾倾是口是心非:“你既然不怪本王,为何把本王赶出长乐轩?”
“那是因为我气你太怂!”顾倾把手术刀一挥,“你既然早就知道了我是谁,为何迟迟不摘面具?”
慕容羽生怕她误伤了他的命根子,全力后缩:“你说过要阉了当年的男人,本王哪还敢摘?”
她说啥,他就信啥?顾倾歪了歪脑袋,有点无语。
慕容羽看着她这副表情,会过意来了,敢情那只是一句玩笑话?
行吧,怪他,顾倾这个女人,嘴里什么时候有过一句实话?他就不该当真。
慕容羽目光下移,瞅了瞅她的手术刀:“既然全是误会一场,能不能收回你的刀?”
“不能。”顾倾手起刀落,干脆利索地在他的大腿根上开了道口子,距离他的命根子仅有半指宽。
慕容羽吓得一动也不敢动:“所以不是本王会错了意,而是你的确想让本王断子绝孙?”
“嗯哼。”顾倾放下手术刀,开始给他施针。
随着银针一根根扎入,黑色的血液向着刀口汇聚,一滴一滴淌落下来,直到最后变成了鲜红。
“行了,大功告成。”顾倾收起了银针。
原来不是要阉他,而是真给他治寒毒?那他刚才的反应,岂不是太糗了?慕容羽后悔万分。
顾倾收起医箱,打了个呵欠,准备回长乐轩。
慕容羽一把拽住她的腰带,把她拖上了床。
正在这时,房门被拍响,易戈宝焦急的声音传了进来:“王爷,王妃,燕王妃把宝龄给掐死了,燕王悲痛万分,要休了燕王妃!”
宝龄?才刚抓过周的小宝龄,死了?!顾倾大吃一惊,拽着慕容羽起了身,直奔燕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