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学恐怕有难度,但不学也不行,郑王挠了挠脑袋:“二嫂,我现在开始教你。”
“不必了。”慕容羽却出声道, “只有三天的时间,不可能学会,既然如此,不如干脆不要上场,免得受伤。”
郑王急了:“不上场,那咱们就只有四个人, 四个人对五个人,如何能打赢?”
“她上场了, 咱们就打得赢了?”慕容羽反问道。
“那也不一定。”郑王又开始挠脑袋了。
“那就这么定了, 我们四个人上。”慕容羽把球杆一挥,一锤定音。
顾倾认真地想了想,同意了。马球是她从未接触过的领域,她没有把握三天内就能速成,还是听慕容羽的话,别给他们添乱了。
四个人上阵,难度骤然变大,郑王抹了把脸,再度上场,练习去了。
慕容羽翻身下马,走到顾倾跟前,道:“你不必有太大的压力,我们虽然只有四个人,但未必就会输。”
他竟如此有自信?顾倾仰脸一笑:“行,到时候我带着孩子们去给你们当啦啦队。”
啦啦队是什么?慕容羽纳闷了一会儿,转身上马,继续练习去了。
对于打马球而言, 少了一个人,要想获胜,比打仗以少胜多还要困难,郑王因此愁容满面,整场练习都没有再展露过笑脸。
顾倾也很担心,但谁让她不会打马球呢,她只能选择相信慕容羽,回家准备啦啦队的服装道具去了。
在接下来的三天时间里,郑王拉着慕容羽,日以继夜地练习,除了吃饭睡觉,几乎就没有停歇的时候,用慕容羽的话来说,郑王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如此用功。
三天的时间一晃而过,转眼就到了正式比赛的这一天。
比赛的场地,设在京郊最大的一座马球场。为了适应场地,慕容羽率队先一步去了。
等顾倾带着三个孩子来到马球场的时候,四周的看台上已经坐满了人。其中不仅有云熙朝的文武官员、功勋权贵,还有塔吉公主和乌依王子的随行人员。在西边的看台上,更是坐满了前来看热闹的京城普通百姓。
他们跟塔吉公主的这场比试,竟是如此声势浩大,难怪慕容羽说,如果输了,会影响云熙国威呢。
顾清压力倍增,但没敢表露,还是神色如常地走向看台,还不时地跟相熟的人笑着打招呼。
她在侍从的引领下,来到她的座位,刚坐下,就听见旁边传来了顾蝶飞夸张的笑声:“我的好姐姐,我怎么听说,你今天不上场?”
顾倾斜瞥了她一眼:“这次的比试只是规定,不能由其他人代替我上场,可没说我必须得上场。”
“你是可以不上场,可这样一来,你们队就少了一个人了,到时候岂不是会背塔吉公主打得落花流水,一个球都进不了?”顾蝶飞拿一块手帕掩着嘴,笑得连她那劣质的义眼都在打颤。
顾倾仰首四望,故意提高了声量:“瞧你笑得这么开心,难道是盼着我们云熙输掉比赛?你可是土生土长的云熙人,如此长大人志气,灭自家威风,是不是不太合适?今儿在场的云熙人可是很多的,你就不怕待会儿他们拿臭鸡蛋扔你?”
她这番话一出,周围的观众,无论身份高低贵贱,都齐刷刷地拉下脸,把目光投向了顾蝶飞,大有现在就朝她扔臭鸡蛋的架势。
顾蝶飞可不敢惹众怒,赶紧把肩膀一缩,闭上了嘴。
瞧她这怂样儿,也就这点儿胆子,顾倾轻蔑地哼了一声。
在看台过道上,戴着面纱的塔吉公主旁观完她们姊妹斗法,方才一步步走到顾倾面前,讥笑道:“颍川王妃终于想通了?打算不上场,直接输给本公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