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德全点了点头,把旁边站着的龚黑武一指:“她是连氏那个贱妇,跟她的奸夫所生。”
居然奸夫都在?大理寺卿很是惊讶,看向了连氏:“他说的可属实?”
连氏想了想,没有与顾德全争辩,而是给大理寺卿跪了下来:“大人,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认打认罚,只望大人莫要声张。”
大理寺卿还没答话,顾德全先重重地哼了一声:“你做得出丑事,还不许人说?”
连氏没有理他,只苦苦哀求大理寺卿:“大人,做错事的人是我,但我的女儿蝶飞是无辜的。此事一旦宣扬出去,她在燕王府的日子肯定不好过,还望大人帮我隐瞒。”
大理寺卿瞅了瞅江陵王的神色,断然道:“你的女儿在燕王府好不好过,与本官何干?”
“是是是,她在燕王府过得如何,的确与大人无关,但她膝下有小郡主,那可是皇上的亲孙女,这件事一旦传出去,您让小郡主如何做人呢?”连氏见打动不了大理寺卿,只好把顾蝶飞的女儿搬了出来。
这……大理寺卿又开始看江陵王的神色。
江陵王沉吟片刻,道:“此事大理寺哪里做得了主,具体如何,还得看皇上的意思。”
大理寺卿深以为然,点了点头。
只要上奏皇上,皇上一定会看在宝龄的份上,命人隐瞒此事的,连氏放了心。
顾德全等他们说完,又提休妻的事。
江陵王才懒得理会他这点破事,把眉头皱了起来。
大理寺卿看看他的脸色,果断对顾德全道:“你现在已是戴罪之身,本官可管不着你休妻的事。”
大理寺卿说完,不顾顾德全反抗,命衙役把他押走了。
连氏给大理寺卿和江陵王道了谢,转身就准备走。
“你要去哪?”江陵王沉声怒喝。
连氏一愣:“靖安侯已经认罪,难道我不能走?”
这女人是糊涂了,还是故意装傻?江陵王冷笑道:“顾德全是主谋不假,但亲手投毒的人是谁?”
连氏顿时一僵。她这才想起来,刚才她指认顾德全的时候,好像不小心也承认了自己的罪行。这下可好,连抵赖都没机会了。
大理寺卿马上叫来衙役,把连氏也投入了大狱。
连氏本想喊几声冤枉,但想想即便她获罪,也还是靖安侯夫人,顿时又宽了心,把嘴闭上了。
案件暂时了结,但大理寺卿没敢歇息,把江陵王送走后,就马不停蹄地进宫,向皇上禀报。
皇上听说当年毒杀韩玉寒的真凶是顾德全,且惊且怒,当即告诉大理寺卿,一定要严惩。虽说丈夫杀害妻子,在云熙不算什么重罪,但他还要指望江陵王练兵,怎么着也得让他把心气儿捋顺了。
大理寺卿应了一声,又道:“皇上,臣这里还有一事。”
“何事?你说。”皇上问道。
大理寺卿叹了口气,道:“皇上,据顾德全和连氏交代,燕王府的顾姨娘,并非顾德全的亲生女儿,而是连氏与奸夫所生,那奸夫,现在就扣在大理寺。”
怎么还有这种事??皇上愣住了。
这时皇后从外面进来,追问大理寺卿:“顾姨娘并非靖安侯的亲生女儿?此事可属实?”
看来皇后刚才在外面听见他的话了,大理寺卿只得回答:“回皇后的话,此事顾德全和连氏都承认了,想必是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