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吧。”慕容羽道,“皇上会在中秋节前,陆续召见老臣,密商此事。如果本王没有猜错,其他皇子已经在为此事奔走了。”
顾倾一听急了:“那你还不赶紧去找些相熟的老臣,走走路子,通通关系,就知道搂着女人睡觉!”
太子之争,可不是小打小闹,这是生死之分。就算他当不上太子,也绝不能让燕王、楚王之流上位。
他只知道搂着女人睡觉?难道这个女人不是她?慕容羽瞥了她一眼:“本王能去找谁?本王常年在外征战,虽有兵权,但朝中却无人。”
这倒也是。但有件事,顾倾一直觉得挺奇怪:“你的母妃,生前贵为贵妃,按照常理,娘家该封爵才对,但你舅舅怎么是个布衣?”
慕容羽抚着她光滑的后背,道:“本王的母妃,乃是夜郎国公主,我舅舅不愿接受云熙的封爵。”
纯贵妃乃是夜郎国公主?顾倾眨了眨眼睛:“那你舅舅,岂不是夜郎国的王爷?那白欣然是夜郎国的郡主?”
慕容羽的舅舅是不是王爷,她不知道;但白欣然怎么看都不像是郡主吧?
果然,慕容羽低声道:“不是,他们无官无爵,只是平民百姓。”
姐姐是公主,弟弟却是平民百姓?这中间是有什么变故,还是有什么故事?每每到探究这种八卦的时候,顾倾就觉得自己跟慕容羽还不够熟了,至少她不好意思直接开口问。
不过,既然他舅舅只是平民百姓,那母族是指望不上了。那妻族呢?她的父亲靖安侯,在朝堂上倒是有一定的话语权,但他站燕王,还是站齐王?有连氏给他吹枕边风,他多半会支持燕王当太子吧?
顾倾想着想着,皱着眉头,替慕容羽犯起愁来。
慕容羽轻轻抚平她的眉心,道:“早知道你会愁成这样,本王就不跟你讲这些了。快把眼睛闭上,睡觉。”
行吧,睡觉,愁也解决不了问题。顾倾听话地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一早,顾倾正要去济世堂坐诊,靖安侯府派了人来,叫她回娘家一趟。
皇上刚放出消息要立太子,靖安侯府就叫她回娘家?顾倾挺想知道他们的态度,未作犹豫地登上了去靖安侯府的马车。
慎思堂里,顾德全和连氏都在。
顾德全开门见山:“阿倾,皇上有意定下储君,此事想必你已经知道了。齐王脸上有胎记,注定与太子之位无缘,你回去劝劝他,趁早放弃,全力辅佐燕王,助燕王登上太子之位。”
助燕王当上太子?等燕王当上太子,下一步就是弄死慕容羽,再抢她回去做妾吧?顾倾暗自冷笑一声,道:“爹,您怎知脸上有胎记,就一定与太子之位无缘?也许皇上更欣赏齐王的才能,选择忽视他的胎记呢?您何必这么早就给他下结论?”
皇上目前最钟爱的皇子就是齐王,无视他的胎记,选他当太子,也不是没可能。顾德全一时不知该怎么反驳了。
连氏见顾德全败下阵来,只得亲自出马,对顾倾道:“阿倾,你已经是齐王正妃,不愁这辈子的荣华富贵了。但你可怜的妹妹还只是燕王府的妾室,如果燕王当上太子,继而登上皇位,她尚有一丝朝上爬的机会。如果燕王当不上太子,她这辈子都只能低声下气地过日子了。”
顾倾冷笑连连。
呵,真有意思,居然让她去怜悯顾蝶飞。那她失身产子,艰难度日的时候,她们怜悯过她吗?果然这母女俩,都是臭不要脸的。
更可恨的是,有后娘就有后老子,顾德全的一颗心也偏到爪哇国去了。
他们一再让她受委屈也就罢了,现在竟还把主意打到慕容羽身上去了。
笑话!她的男人,岂容他们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