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燕王的授意下,全副武装的侍卫把顾倾关进了小黑屋,反锁上了门。
顾倾环顾四周,这屋子里空荡荡的,没有任何家具,甚至连张凳子都没有;而仅有的一扇窗户上,竟焊上了铁条。
她上前握住铁条,晃了一晃,铁条纹丝不动。
看来燕王早有预谋,为了把她困住,连小黑屋都提前准备好了。
她透过铁条的缝隙,朝外望去,外面是一片原野,原野的尽头,依稀有一排房屋。
她冲着那排房屋,尝试着呼救:“救命!救命哪!”
门外传来了侍卫的声音:“齐王妃,别喊了,花溪村最近的房子,离这里都有老远,你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听见的。”
看来呼救是没有希望了吗?顾倾皱起了眉头。
门外的侍卫说完话,脚步声就渐行渐远,看起来是撤走了。
咦,他们不派人在外看守吗?顾倾疑惑了一会儿,明白了。这里是一处孤屋,他们守着,反而引人注目,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有好奇的村民前来查看。
如果屋外没有人,这里就只是一栋废弃的小屋,她即便死在这里,也不会有人知道。
不,她不能困在这里。
如果不想办法出去,成千上万的疫民会死在这场灾祸里。
天牢里的慕容羽,也将保不住他的脑袋。
可是门被反锁了,唯一的窗户被铁条焊死了,她现在是插翅难飞。
怎么办?该怎么办?顾倾无意识地转动缠丝金镯,焦急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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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倾刚被押走,郭婉茹就从藏身的车厢里钻了出来。
燕王把她带到花溪村,将顾倾准备好的几箱药交给了她。
郭婉茹一心抢夺顾倾的功劳,十分卖力,马上开始分发药物。
太医院院使韦温言此次也在随行之列,他跟着郭婉茹发了一会儿的药,觉得不对劲,赶紧来找燕王:“王爷,这次的疫情十分复杂,每个人患的病都不太一样,但郭小姐怎么不管是什么病,都发同样的药?”
燕王驳斥他道:“郭婉茹一直住在齐王府,与齐王妃朝夕相处,深得她的真传,她这样做,一定有她的道理。”
韦温言本来还打算多说几句,但想想这些药他又不会用,光质疑郭婉茹有什么用,于是便闭了嘴。
燕王打发走了韦温言,远望着郭婉茹忙碌的背影,心里乐开了花。
照郭婉茹这样瞎搞,不出一天,疫情就会失控。到时候他再向皇上煽煽风点点火,慕容羽的脑袋一定保不住。
而疫情失控的锅,有郭婉茹来背,跟他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不得不说,顾蝶飞给他出的这个主意,实在是妙极了,的确值得赏她一个侧妃。
疫情失控的速度,比他想象得更快,不到两刻钟,郭婉茹就被许多疫民团团围住了。
“郭小姐,你给我们的是什么药?怎么吃了不但不见好,反而上吐下泻?”
“郭小姐,我爹本来只是浑身打冷战,吃了你的药,却跟中毒似的,口吐白沫,晕过去了!”
“郭小姐,你到底是来治病的,还是来害我们的?”
“郭小姐,就算你是朝廷派来的人,也不能拿我们的命不当回事吧?”
“今天你要是不给我们一个说法,就别想走!”
这些人越围越拢,郭婉茹生怕他们把瘟疫传给她,吓得头冒冷汗,手脚发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