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她是谁,反正现在跟她在一张床上的男人是太子就对了。”安王妃掩住嘴,情不自禁地笑了,“太子的的胆子可真大,在皇上举办的赏花宴上,都敢乱来。等他一丝不挂地出现在众人面前,丢尽了脸,皇上一定会认为他私德有亏,狠狠地责罚他的。甚至他因此弄丢太子之位都有可能。”
安王妃越想越高兴,唇角翘起老高。
她这幸灾乐祸也太明显了,燕王妃撇撇嘴,不理她了。
水榭里不可描述的声音越来越大,就连骨锯的声音都盖不住了。宾客们纷纷掩嘴偷笑,窃窃私语。
不一会儿,顾德全闻讯赶到,见顾倾正在锯水榭,吓了一跳:“阿倾,你在做什么?!快住手!住手!”
顾倾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一点儿也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顾德全急了,冲周围的宾客们大喊:“都愣着做什么,快去拦住她!”
拦?顾倾手里的那东西,连屋子都能轻易锯开,谁敢去拦,不要命了吗?宾客们都站着不动,有几个还连连撇嘴,反问顾德全自己怎么不去拦。
自己拦就自己拦!顾德全袖子一撸,就朝顾倾冲。
顾蝶飞急忙从人群里挤出来,一把拽住了他。
顾德全低声怒吼:“你捣什么乱,快让本侯去拦住你姐姐!”
顾蝶飞把他拽到了人群的最后面,小声地道:“爹,你听水榭里那动静,太子一定正在和公主颠鸾倒凤呢。你这时候去姐姐干吗,就由着她把水榭锯开,让大家都看清屋里的人是谁,岂不是更好?”
“这好在哪儿?”顾德全觉得她脑子进水了,“要是让大家都看到太子和塔吉公主一丝不挂地叠在一起,太子和公主的脸就要丢尽了。”
“丢脸归丢脸,但有了这么多双眼睛作证,太子想抵赖都不行了,您说是不是这个理?”顾蝶飞耐心跟他讲道理。
哎,好像是这么回事。慕容羽太不想娶塔吉公主了,如果没人作证,他还真有可能抵赖。但有了这些宾客当证人,他就怎么也跑不掉了。顾德全想着想着,连连点头:“听你的。”
顾蝶飞想象着待会儿屋内二人一丝不挂地出现在众人面前时,顾倾精彩的表情,忍不住笑了。
顾德全不再打算拦住顾倾,便叫来他的小厮吩咐:“去看好三位小郡王,别让他们朝这边来了。”慕容羽毕竟是他们的父王,让他们看到自己亲爹不堪的样子,不太好。
三位小郡王?顾蝶飞酸溜溜的:“爹,您在帮姐姐看孩子?”
“本侯是在帮太子看孩子。”顾德全纠正她道。
什么太子的孩子,不就是顾倾生的那三个野种么。这可真是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当初顾德全恨不得把孩子弄死,如今却护得跟宝贝似的,难怪顾倾放心把孩子丢给他。顾蝶飞越想越不平衡,小声地嘟囔:“那三个孩子,根本就不是太子的,顾倾不知用了什么妖术,把你们都给蒙蔽了。”
顾德全耳尖听见,恨不得一巴掌呼过去:“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信不信本侯撕烂你的嘴?”
他现在根本不在乎孩子是谁的,顾倾能蒙蔽所有人,那是她的本事。就让他安静地当三个小郡王的外公不好吗?有本事她也给他生几个郡王外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