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倾刚才的“表演”突如其来,着实让人“震撼”,皇上也看见了。但他还是向着顾倾,质疑道:“刚才的动静, 并非针对你们,大家都听见了,为何却只有你们的马受惊?”
皇上说着,见慕容羽他们过来了,便把慕容羽一指:“齐王他们的马,全都安然无恙, 可见是你们的马训练欠佳, 并非是齐王妃的过错。”
“他们这几天肯定天天听,听习惯了,所以马才没受惊!”塔吉公主叫道。
顾倾听见这辩驳,偷偷一笑。塔吉公主还真是聪明,一猜就猜到了。没错儿,这三天的时间里,慕容羽他们在马球场训练,她就和孩子们在场边当啦啦队,无论是他们的人还是他们的马,早就习惯了。
只是今天啦啦队有此妙用,是她怎么都没想到的。
当然了,就算塔吉公主猜到了又如何,难道她会承认吗?顾倾藏起笑容,走到了塔吉公主面前,把眉一挑:“你有证据吗?”
“什么证据?”塔吉公主一时没反应过来。
“证明齐王他们听习惯了的证据。”顾倾紧盯着她的面纱,颇有咄咄逼人的意味,“如果公主没有证据,那就是信口胡说, 属于诽谤了。公主, 你现在身在云熙国, 一言一行都代表着你们尼亚国,我劝你还是慎言慎行,免得坏了你们尼亚国的名声。”
“你!”塔吉公主被气到,却又反驳不出来。她又没见过慕容羽他们训练,哪有什么证据?
顾倾轻蔑地哼了一声,转身走到了皇上面前,满脸诚恳地道:“父皇,臣媳乃是一片好心,想给他们奏乐助威。臣媳实在是没想到,尼亚国的马匹如此受不得惊吓,早知如此,就让他们用咱们云熙的马了。我们云熙的马,胆子大得很,可不会这样。”
明明是她出阴招,还要怪他们尼亚国的马不好??塔吉公主气极,握住了袖中长鞭的手柄。
乌依察觉到她的举动,赶紧一步上前, 按住了她的手。云熙的皇帝就在这里,她要是动了鞭子, 有理都说不清了。
乌依把塔吉公主拉到自己身后,对皇上道:“皇上,齐王妃乃是一片好心,为我们呐喊助威,我们感激不尽。但实际情况您也看见了,贵国的球,是在我们马匹受惊的情况下进的,这个球,理应作废。”
他的态度如此诚恳,皇上不会就答应了吧?顾倾的心提了起来。
皇上的态度也很诚恳:“进了就是进了,怎能作废?如果这个球作废,那刚才你们进的那个球,是不是也应该作废?毕竟你们的那个球,是齐王在眼睛被晃的情况下进的。”
乌依哑口无言。
顾倾暗赞一声“皇上英明”,把心放了回去。
塔吉公主又想要抽鞭子了,乌依再度按住了她的手,对皇上道:“皇上,不如这样,我们把晃眼的铁片给卸了,你们也别再呐喊助威,您看如何?”
皇上看向了顾倾。
顾倾马上道:“我们不介意铁片,你们不用卸。你们晃你们的眼睛,我们助我们的威,各不相干。”
这个女人!乌依气得攥紧了拳头。他终于明白,为何塔吉总是被她气到想挥鞭子了。
顾倾闲闲地看了他一眼:“你们还比不比,比就赶紧上场,不比就弃权认输。”
弃权认输?想得美!乌依气道:“比就比,我们把马的耳朵塞上,任你锣鼓喧天也不怕。”
“随便咯,爱塞不塞。”顾倾耸了耸肩,向皇上告退,招呼着慕容羽他们走了。
几人来到了方才换衣裳的屋子,郑王有点着急了:“他们塞了马的耳朵,不再怕二嫂的呐喊助威,可我们该如何对付他们晃眼的铁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