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蝶飞万分委屈:“王爷,是您说要报齐王的一脚之仇,我才买通郑王府的曹婆子,借郑王的花柳病诬陷齐王的。”
“那你就该谨慎些,怎么却让齐王发现了端倪?”燕王依旧怒不可遏。
“王爷,您怕什么,曹婆子已经死了,他们没有证据,不能把您怎样。”顾蝶飞宽解他道。
也是,死无对证,他怕什么?燕王稍稍平复了心情,道:“本王真是没想到,阿倾竟会为齐王顶罪,你再看看你,只会让本王蒙羞。”
阿倾?顾蝶飞使劲儿地咬了咬下唇:“王爷,我姐姐现在是您的二嫂,您对她的称呼,是不是太亲热了点儿?您该不会对她余情未了,还在挂念着她吧?”
顾倾本来就该是他的王妃,难道他不该对她余情未了?燕王冷冷地看了顾蝶飞一眼:“倘若本王娶的是阿倾,有她的医术加持,本王这会儿说不定已经是太子了。而现在本王只能与你这个废物为伴,你还好意思指责本王对她余情未了?”
顾蝶飞这次的确没把事情办好,无法反驳,只得忍气吞声,努力安抚他:“王爷,您别看我姐姐信誓旦旦能把郑王治好,其实她只不过是在拖延时间罢了。等到郑王病入膏肓,她一定会获罪的。”
“她获罪有什么用?本王要对付的人又不是她!”燕王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一脚踢翻一个凳子,气冲冲地走了。
顾蝶飞吃了一肚子的气,满脸阴霾地把长长的指甲掐进了掌心里。秦妈妈小心翼翼地走过来,扶起了凳子。顾蝶飞突然问她道:“你觉得顾倾能把郑王治好吗?”
秦妈妈道:“那可是杨梅疮,怎么可能治得好。”
顾蝶飞却道:“那也不一定,她那医术很邪门,连皇上的消渴症都能治,万一把郑王的杨梅疮也治好了呢?”
“就算治好了,您也没损失,不过是王爷没办法报那一脚之仇罢了。”秦妈妈宽慰她道。
“没损失?谁说没损失?她活着就是我的损失!”顾蝶飞歇斯底里地喊道,“刚才王爷的样子你没看到吗?这都三年过去了,他居然还管她叫阿倾!我跟她同样都是侯门嫡女,哪一点比她差了?当年他却只肯跟她定亲。如今我好容易成了他的女人,他心里却还惦记着她!”
顾蝶飞这会儿的模样着实可怕,秦妈妈不敢再劝,只得顺着她的话道:“那您就想个法子,确保她治不好郑王。”
这话顾蝶飞觉得很顺耳,马上冷静了下来:“秋月是个耳根子软的,咱们还得在她身上做文章。”
她琢磨了一会儿,招手叫秦妈妈近前,低声交代了她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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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七天过去,该给郑王和秋月注射第二针青霉素了。顾倾提前把注射器和青霉素从神奇空间里取出来,用个小医箱装上了。不然每次都从袖子里拿东拿西,迟早会引人怀疑。
慕容羽表示要陪她一起去,顾倾想着他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加之这件事本身就与他有关,便没有反对。
两人一个乘车,一个骑马,到了郑王府。
郑王躲在一扇帘子后,伸出了半个胳膊来:“二嫂,男女授受不亲,今儿就这样打针吧。”
又不是第一次打针,跟她谈男女授受不亲?顾倾无语。
慕容羽毫不啰嗦,长臂一伸,直接把帘子扯了下来。
帘子落下的瞬间,顾倾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