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有道理。”安王连连点头,“如果父皇是真打算处死乌依,直接等秋后就行,何必大费力气,给他父王写信?那……父皇这样做的最终目的是什么?”
安王妃想了想,继续分析道:“尼亚国国君收到信后,肯定会救乌依,但乌依犯下如此重罪,总不能他一句话,咱父皇就放人吧?”
“对对对!尼亚国国君想要救乌依,肯定得付出代价。”安王忽然就想通了,激动得站了起来,“而这代价,必须是父皇最感兴趣的东西,自然非神镯莫属了。”
安王妃觉得他说得很对:“乌依当初本来就答应把神镯给咱们云熙的,是他自己后来食言了。只要尼亚国国君不算太笨,就该想到咱们父皇想要的东西是什么。”
安王听得连连点头,但却又疑惑:“父皇把人都抓了,为何不直接派人去国宾馆搜神镯?他给尼亚国国君写信,不是多此一举吗?”
刚聪明了一会儿,又开始犯傻了。安王妃瞪了他一眼:“父皇得到神镯后,是要拿来攻打明禅国的,又不是藏起来不见人。既然马上要用,自然得正大光明地得到,不然尼亚国知道了,心存芥蒂,不借道给咱们了怎么办?”
安王这会儿心情颇佳,被数落了也没生气,反而一乐:“父皇要正大光明,但我们可以偷嘛。”
趁着乌依关在天牢,去国宾馆偷神镯?这真是个好主意!安王妃眼睛一亮。
塔吉公主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句,脸渐渐黑得像锅底:“你们不想着如何救我哥哥,倒算计起他的神镯来了。”
安王板起了脸:“本王现在才是你的天,如果本王偷到神镯,立下战功,当上了太子,难道你不乐意?”
倘若安王成了太子,那她岂不就是太子侧妃了?而顾倾终将被她踩在脚下,摇尾乞怜?塔吉公主心思急转,态度也就变了:“在国宾馆,我哥哥的卧房里,有一张罗汉床。罗汉床床尾的墙上,有一块砖是松动的,仔细摸就能摸出来。你们把那块砖取出来,就能看到神镯了。”
安王夫妻都不是心怀感恩的人,多半得到神镯后,就会过河拆桥,但如今乌依突然入狱,她别无选择了。
塔吉公主居然如此配合,安王又惊又喜,好好地夸了他一通,又当场许诺,接下来一个月,他每天晚上都会歇在她房里。
安王一下子就许诺了一个月,安王妃嫉恨难当,但她知道孰轻孰重,强行把心头的酸水压了下去,道:“乌依下了天牢,国宾馆肯定早就被封了,想要偷到神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确实,国宾馆有皇上派兵把守,进去都难,更别提偷神镯了。安王背着手,在屋内来回踱了几圈,道:“本王本来就没几个能干的手下,更何况,本王仍在禁足期间,想要去国宾馆偷到神镯,难以登天。这件事,必须找燕王帮忙才行。”
“找燕王帮忙??”安王妃觉得他的脑子坏掉了,“他现在自身难保,哪有心思帮咱们?”
安王却是胸有成竹:“正因为他现在站在悬崖边上,只要本王给他递出一根救命的稻草,他自然会尽心尽力地帮本王。”
这是要拿条件跟燕王交换?安王妃奇道:“你连进国宾馆偷神镯都办不到,哪来的能耐为他解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