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肯给。”郭婉茹沮丧地道,“她说了,药膏只能在她那里涂,不能带走。”
只能在她那里涂?所以他跟顾蝶飞,必须面对顾倾了?燕王又气又急。但他的红疹都爬到脸上了,万般无奈之下,他只能带上顾蝶飞,上齐王府去了。
不凑巧,他到齐王府的时候,顾倾已经离府去炼丹房了。他只好又带着顾蝶飞,去了炼丹房。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炼丹房不止有顾倾,还有皇上和其他皇子,满满当当一屋子的人。
他一进门,众皇子的目光就齐刷刷地落在了他的脸上。确切地说,是落在了他脸上的红疹上。
郑王夸张地大叫一声:“三哥,你脸上怎么起红疹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他就不能当没看见?燕王恼火得很。
郑王却不但没读懂他的心声,反而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张寻物启事来:“三哥,你不会偷了二嫂的镯子,中毒了吧?!”
就他话多!燕王狠狠地瞪了郑王一眼。
皇上本来正在专心致志地看炼丹炉,这会儿听见动静,转过了头来:“老三,你的脸这是怎么了?”
燕王顺着郭婉茹先前扯的谎朝下说:“父皇,郭姨娘捡到了二嫂的镯子,儿臣见那镯子有趣,拿过来看了看,谁曾想镯子上有毒——”
他还没说完,就被顾倾打断了:“燕王,你可要想清楚了再说。郭婉茹是说了实话,才拿到解毒的药膏的。”怪不得郭婉茹非要把药膏拿回燕王府,原来中招的不止她一个。
郭婉茹实话实说了??燕王差点眼前一黑,只得咬咬牙,把事情推到了顾蝶飞身上:“镯子是顾姨娘偷的。”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皇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顾姨娘竟去做贼,偷阿倾的镯子?”
顾蝶飞噗通一声,跪了下来:“皇上,都怨妾身,眼馋姐姐的镯子,这才使人偷了来。谁知那镯子上有毒,妾身和王爷,还有郭姨娘,全都中招了。”
既然燕王把责任全推到了她身上,那她就认了吧,谁让偷镯子的主意是她出的呢。
但她揽责上身,一点儿效果都没有,在皇上和众皇子眼里,她和燕王乃是一家人,她偷镯子,就等同于燕王偷镯子了。
“三哥,本王知道你现在是闲散王爷,但也不至于如此落魄,竟连个镯子都偷吧?”
“三哥,你家妾室要是缺首饰,说一声嘛,弟弟我给你送来,何必去当贼呢。”
“三哥,女人当管得管,千万不能纵容,这小偷小摸的毛病可惯不得。”
众皇子纷纷奚落,就连安王都落井下石,嘲讽了他几句。
燕王臊得满脸通红,恨不得打个地洞钻进去。
慕容羽勾着唇角,满眼佩服地看顾倾。她的寻物启事真有效,不费一兵一卒,就让偷镯子的贼主动现身了。不过,她果真不是寻常女人,竟会在镯子上淬毒,真有她的。
顾倾看着燕王比红疹还红的脸,觉得比揍他一顿还过瘾,暗暗地笑了。但她高兴之中,还有一些忐忑,燕王该不会已经发现镯子的秘密了吧?
皇上觉得燕王丢人至极,只想快点结束这一切:“阿倾,把解药给他,让他拿了解药滚。”
顾倾取出了药膏:“燕王,先把我的镯子还来。”
皇上就在面前,燕王不敢玩虚的,老老实实地掏出了一只扁匣子。匣子打开,里头便是拆成了两部分,机关和主体已经身首异处的缠丝金镯。
“你把镯子拆了?!”顾倾惊呆了。镯子都拆了,空间还会在吗?不会随着镯子拆坏,消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