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妮的父母一见到王妮的尸体,就哭着要扑过去。慕容羽马上命易戈宝拦住了他们:“王妮死因未明,不得破坏现场。”
大理寺卿表示赞同,劝慰了老夫妻几句,让他们先下去了。
大理寺卿上前查看了王妮的尸体,问慕容羽道:“王爷,王姑娘是因何而死?”
慕容羽摇头:“本王不知。本王刚发现她身亡,你们就来了,还没来得及查。”
大理寺卿道:“下官这就传仵作来验尸,不知王爷可有异议?”
慕容羽同意了。
仵作很快赶到,开始验尸。
大理寺卿对慕容羽道:“这仵作姓杨,他家世代为大理寺效力,自小耳濡目染,见多识广,是大理寺最好的仵作了。”
他正说着,那杨仵作就指着王妮脖子上的浅浅勒痕,回身问道:“王爷,死者生前是不是自缢过?”
慕容羽点头道:“她为了吓唬本王,假装上吊,那绳子是她事先动过手脚的,并未伤着她。”
大理寺卿马上问他:“王姑娘为何要吓唬王爷?”
慕容羽盯着他反问:“怎么,这是王妮的死因?”
大理寺卿哑了声,只得去看杨仵作。
杨仵作赶紧摆手:“我只是看到勒痕,就顺口问一句,王姑娘的死,跟她自缢没关系。”
“那是因为什么?”慕容羽跟大理寺卿异口同声地问。
“王姑娘这是中了一种名叫‘十样锦’的奇毒了。”杨仵作回答道。
“奇毒?奇在何处?”慕容羽问道。
杨仵作道:“‘十样锦’之奇,有两处。第一奇,如果中毒之人事先没有受伤,那么他不会有任何中毒的症状,而且过上个把时辰,毒自己就解了,不会留下任何后遗症。但只要中毒者身上有伤口,哪怕只是很浅的勒痕,也会迅速溃烂,导致他呼吸困难,面色青紫,此时如果没有解药,他必死无疑。”
“第二奇,如果身上有伤口,出现了中毒的迹象,那么解毒必须解两次。第一次服用解药,伤口会停止溃烂,迅速愈合,但如果不及时服用第二次解药,中毒者还是会死。”
大理寺卿听完,指着王妮脖子上的浅浅勒痕,问慕容羽:“敢问王爷,王姑娘脖子上的勒痕,可有迅速溃烂过?”
慕容羽微微点头,没有否认。
“那王姑娘的死因就很明了了。”大理寺卿道,“王姑娘一定是身中‘十样锦’后,服用了第一次解药,所以溃烂的伤口愈合了。但她没有及时服下第二次解药,这才断送了性命。”
“所以,给王姑娘服下第一次解药的人,就是毒害她的真凶无疑了。”
“敢问王爷,给王姑娘服下第一次解药的人是谁?”
大理寺卿目光炯炯,慕容羽却毫不避让:“此事本王会尽快查清,报于大理寺。”
大理寺卿意味深长地一笑:“王爷是不明真相,还是有意隐瞒?”
慕容羽也笑了:“你是在质问本王?”
他的笑,犹如千年冰山,冷中带着刀。大理寺卿不自觉地就低下了头:“下官不敢。”
“既然不敢,那就回去等消息。”慕容羽毫不客气地开始赶人。
大理寺卿铩羽而去,连王妮的尸体都没敢带走。
慕容羽命人安置好王妮的尸体,回到了天沁阁。
易戈宝很是着急,上蹿下跳:“所有证据直指王妃,这可怎么办才好?”
慕容羽曲起手指,轻敲书案:“本王以为涂庆明是冲本王来的,怎么最后火却是烧到了顾倾身上?”涂庆明,便是大理寺卿的名号了。
“那王爷……要不要把王妃交出去?”易戈宝小心翼翼地问。
慕容羽没有回应他,起身换好衣裳,迎着初升的太阳,进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