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凤盯着顾倾手里的手术刀，惊恐地把眼睛瞪得更大了。
考虑到她的紧张情绪，顾倾给她做了全麻，等她彻底麻醉后，才切开了她的喉咙。
饶是身经百战，见过大场面的慕容羽都看呆了:“你把她的喉咙给割了，她还能活？？”
“可以的，你要不要试试？”顾倾的语气格外温柔。
慕容羽摸了摸自己的喉咙，不自觉地朝后退了一步。
顾倾乐得哈哈一笑，很快完成了声带修复手术，并派人从济世堂调了医女来照顾来凤。
慕容羽看着来凤喉咙上贴的纱布，问顾倾:“这就可以了？”
顾倾道:“她声带受损的时间不长，尚未萎缩，语言能力也尚未丧失，等过几天刀口愈合就行了。”事实上，在她的那个时代，声带技术已经相当成熟，即便她是天生的哑巴，她也能给她装个人工声带。
慕容羽听得一知半解，但没有多问。
顾倾扯了扯他的袖子，道:“保密工作交给你了，别把这消息传出去，免得多生事端，一切等她复原后再说。”
能多生什么事端？她这是在怀疑……顾德全？慕容羽瞥了她一眼，点了头。
随后几天，顾倾风雨无阻，每天都来地牢，名义上是教来凤打手语，实际上是为她护理刀口，查看声带复原的情况。
数日后，她来给来凤拆了线:“聊聊吧。”
来凤下意识地张口:“好……”
声音一出，来凤自己都吓了一跳:“我，我能说话了？？”
顾倾道:“你本来就会说话，省略了语言能力的恢复过程，自然一康复就能说话了。”
她说得轻描淡写，但来凤依旧震惊不已。她已经是哑巴了，怎么可能恢复成正常人的！
顾倾示意慕容羽:“行了，可以提审了，请外祖父他们来吧。”
慕容羽点点头，派人去通知江陵王、顾德全和大理寺卿。
他完全能理解，来凤为何会如此震惊。顾倾大概还没有意识到，她的医术在常人眼里，是多么地神乎其神，不可思议。
他现在真心地觉得，神的不是镯子，而是顾倾这个人。
以前他以为，医死人、药白骨是传说，但现在有了顾倾，传说都变成现实了。
很快，众人再次聚到了大理寺公堂，来凤也被带了上来。
顾德全故意道:“来凤这么快就学会手语了？”
顾倾摇头:“没学会。”
他就知道没学会，来凤最为孝顺，怎么可能置父母的安危于不顾。顾德全暗笑不已。
顾倾冲来凤抬了抬下颌，问道:“是你毒杀了我母亲吗？”
来凤点了点头:“是。”
来凤在说话？？他没听错吧？！顾德全指着来凤，瞪大了眼睛:“她，她，她——”
“哦，爹，我忘了告诉你，我的确还没教会她打手语，但我让她能重新开口说话了。”顾倾耸了耸肩。
“你，你怎么让她重新说话的？”顾德全觉得心都凉了。
“自然是用医术。我除了这个，别的也不会啊。”顾倾又耸了耸肩。
医术？她那是妖术吧？被毒哑的喉咙，怎么可能治好！！顾德全咬紧了牙。
“爹，你还有问题吗？没有问题，我可就继续问嫌犯了。”顾倾问道。
顾德全僵硬地摇了摇头。
顾倾便继续问来凤道:“你是用什么毒药，毒害我母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