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羽半句话都不想跟顾蝶飞多说,转身就走。
顾蝶飞冲着他的后背喊:“你真以为我姐姐是去给左大小姐治病了?左大小姐的病,就是她帮着装出来的,她去治哪门子的病?她肯定是去私会野男人了,也就你被蒙在鼓里!”
慕容羽转回身来,冷冷地道:“你可知道诽谤当朝太子妃,是什么罪名?”
“我诽谤?行,随便你怎么想。反正我现在就去天堑府,等我把她捉奸在床的时候,你可别后悔。”顾蝶飞说完,转身上车,命车夫继续上路了。
秦妈妈关上车窗,小声问她:“侧妃,太子妃真去天堑府私会野男人了?”
“谁知道呢,先挑拨了她跟慕容羽再说,反正顺路的事儿。”顾蝶飞一阵坏笑。
高,实在是高。秦妈妈竖起了大拇指。
慕容羽看着顾蝶飞的马车远去,皱眉惊讶:“这还真是去天堑府的路。”
易戈宝诧异道:“她真去抓奸?”
顾倾千里迢迢地跑去天堑府偷情?谁信?反正他不信。但顾蝶飞居然也去天堑府,这就有点意思了。慕容羽微微眯了眯眼睛,把孩子们叫了过来:“你们想不想去天堑府,给娘亲一个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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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倾风尘仆仆地抵达天堑府,住进了左家老宅。
左真真戴着面纱来见她,告诉她道:“太子妃,您要找的胭脂,在城西柳巷的一户人家当粗使老妈子。前些天,她因为洗坏了女主人的一条裙子,被打了个半死,至今躺在床上,起不了身。”
原来胭脂重伤在身,是被现任主人打的。顾倾皱起了眉头:“她既是犯了错,主人家肯定不会给她医治。我得想个法子,去给她治伤。”
左真真笑了:“您是太子妃,您要去看她,谁敢拦着,直接去便是。”
直接去?不行。她不能亮明身份,不然会引人怀疑。顾倾缓缓摇头:“别让人知道我是太子妃,就说我是京城来的顾夫人吧。”
左真真一愣:“如果您只是顾夫人,那要去见一个丫鬟,就难找说辞了。”
顾倾想了一想,道:“这事儿还得你出面,就说顾夫人怀疑胭脂是她的救命恩人,想要见她一面。”
这借口不错,左真真应承下来。
左家的办事效率很高,第二天,左真真就给顾倾带来了消息:“那家女主人给了左家面子,答应让您去见胭脂。”
她就知道,这事儿求助恪靖侯府准没错儿。顾倾放了心,谢过了左真真。
隔天,她在左家奴仆的引领下,去了柳巷,敲响了巷中人家的大门。
许是因为左家的面子,女主人亲自来迎。她自称姓聂,挺着个大肚子,看起来至少有八个月了。这位聂太太虽然有孕在身,但打扮得却相当入时,薄纱长裙,浓妆艳抹;脸上的胭脂水粉,花钿口脂,一样没落下。
顾倾刚跟这聂氏打过招呼,就见顾蝶飞从门前树后走了出来。
顾蝶飞走到她跟前,把她的手一拉,满脸娇嗔:“姐姐,你来访友,怎么不带我一起?”
顾蝶飞?她怎么会在天堑府,还故意来装亲热?不会是连氏知晓了她的意图,特意派她来打探的吧?顾倾心头一紧,不动声色地推开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