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也是。慕容羽缓缓点头:“那这事是谁干的?”
顾倾戴着手套,拿起簪子,轻轻地摩挲:“我母亲的嫁妆至今不见踪影,我总觉得跟她的死无不有关。如今她的遗物终于出现,我觉得,我应该抓住这个线索,深挖下去。”
慕容羽这时候才恍然大悟:“你非要本王把簪子拿到手,是为了查找你母亲的死因?”
顾倾点了点头:“没错。”
慕容羽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雁过留痕,此人既然出过手,就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你别急,本王帮你把他找出来。”
顾倾感激道:“多谢。”
慕容羽瞪了她一眼:“谢什么,本王是你男人。”
“嗯?”顾倾一愣。
“合作伙伴。本王是你的合作伙伴,这是本王该做的,不必道多谢。”慕容羽连忙改口。
这也能口误?顾倾翻了个白眼。
既然有慕容羽帮她,顾倾就暂时把这件事放下了。
第二天,她照常去济世堂坐诊。忙碌了一天后,她正打算到后院歇一歇,陈掌柜来报:“太子妃,外头来了个男人,自称是英国公,要单独向您问诊。”
李崇?慕容羽跟她说过,叫她离李崇远点的。但李崇来济世堂找她看病,是她的意思,她不能食言。顾倾想了想,让陈掌柜把李崇请了进来,并示意陈掌柜不要走,就留在诊室里。只要她不跟李崇单独相处,应该就没问题了吧?
李崇摇着一把扇子,走进门来:“太子妃,是你让我来济世堂找你看病的,这不算冒昧拜访吧?”
顾倾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我先给你诊脉。”
李崇落了座,但却没把手腕伸出来,而是看向了陈掌柜:“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的病情,太子妃还是让闲杂人等先出去吧。”
顾倾瞅了他一眼,道:“男病人来看病,诊室里都会有第三人,这是济世堂的规矩。”
李崇微微皱起了眉头。
顾倾看他这样子,猜想他不止要看病,便道:“陈掌柜是自己人,英国公尽管放心。”
李崇果然眉眼舒展开来,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事,我只是想告诉太子妃,在我的野雁上动手脚的人,找到了。”
这么快?顾倾很是惊喜:“是谁?”
李崇没有作声,而是伸手在桌面上写下了三个字——安王妃。
安王妃?是安王妃绑的簪子?可安王妃怎么会有她母亲的遗物呢?顾倾有点不相信:“你确定是她?”
李崇把扇子一摇:“太子妃,你别看我病恹恹的,我要办的事,还从未失误过。”
“我不是不信你,只是你想想,这簪子是我母亲的遗物,怎么会在安王妃手里?”顾倾想着他也是受害者,干脆对他托盘而出。
她觉得奇怪的事,李崇却一点儿没觉得意外:“也许她有帮凶。”
对啊,谁说安王妃就一定是独自作案?顾倾茅塞顿开:“把手伸出来,我给你好好诊诊脉,当是给你的谢礼。”
李崇却依旧没伸手:“我不要这样的谢礼,我只想要一个答案。”
“什么答案?”顾倾有点懵。
李崇微微倾身:“太子妃能不能告诉我,是什么让你甘愿留在太子府,跟太子假扮一对儿恩爱夫妻?”
他怎么知道她跟慕容羽是假扮夫妻的?顾倾吓了一跳:“英国公说笑呢,我跟太子连孩子都生了,还能是假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