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欣然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好得很,心情顿时舒畅了许多。本来她要的只是名分,现在还能顺带着诬陷顾倾一把,简直是一箭双雕,一石二鸟。
她拿定了主意,有了精神做别的,把顾倾送她的五名朱雀楼女杀手叫了来:“我不知道你们为何会接这一单,但朱雀楼有规矩,不得对自己人动手,你们可要记清楚了。”
五名女杀手齐齐应声:“白小姐放心,我们断不会对您动手。”
白欣然满意地笑了。顾倾真蠢,想害她,居然找上朱雀楼,那就别怪她放开手脚大干一场了。
很快到了慕容羽启程的日子,白欣然特意穿了一身白,准备去城门送他。
迈出房门时,她看了看自己浑身的雪白衣裙,满意地笑了。等她在满城人面前,被顾倾“害”得小产时,有白色的衣衫衬着,鲜血才够引人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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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门前,人山人海,彩旗招展,锣鼓喧天。
储君的仪仗华丽壮观,鬼面军意气风发。
但这些都比不上慕容羽的风姿,他身披银甲,跨骑白马,初升的阳光映照在他的身上,给他镀上了一层金边,显得他更加眉目清朗,神采非凡。
三个孩子扒在城墙上,努力地踮起了脚。
“爹爹好帅!”
“你看那些女的在干吗?她们为啥冲爹爹笑?”
“不止笑,她们还朝他抛瓜果呢。”
“她们是看上爹爹了吗?”
“以前爹爹戴面具的时候,可没人对他这样。”
“那是,娘不是说过吗,红颜祸水。他现在把面具摘了,那些女人看他长得好看,自然就扑上来了。”
顾倾站在孩子们身后,看着人群中的少女蜂拥着,向慕容羽投掷瓜果香囊,终于明白了瓜果盈车这个成语是怎么来的。
“娘,那些女的,就是所谓的狂蜂烂蝶吗?”三宝拉住顾倾的手,晃了一晃。
这……顾倾正犹豫着该如何跟他解释,忽见城楼下的慕容羽微皱眉头,不知跟那些少女们说了些什么,她们就齐刷刷地仰起头,朝她这边望过来了。
等她们看清顾倾,又是一阵齐刷刷,欠身行礼,随后,收起了她们的香包香囊瓜果篮,再也不朝慕容羽献殷勤了。
慕容羽这是跟她们说什么了?顾倾正猜测着,顾蝶飞提着裙子,上了城楼,一阵阴阳怪气:“咱们云熙朝的女孩子,向太子殿下表达爱慕之情,太子殿下竟畏妻如虎,声称太子妃就在城楼之上,让她们莫要造次。姐姐,堂堂一国储君,竟让你管束成了这样,你也不怕人笑话。”
原来慕容羽是跟她们说了这些?顾倾往下城楼之下的银白身影,眉眼间带上了笑意,正巧慕容羽也在朝城楼上望,两人的视线对了个正着,慕容羽也微微地笑了起来。
顾倾与慕容羽深情对视,没有搭理顾蝶飞,但三小只不乐意了。
“顾姨娘,你这是羡慕嫉妒恨吧?”二宝的眼睛瞪得圆溜溜。
“别瞎说。”大宝一把捂住了二宝的嘴,“燕王府就属顾姨娘最得宠,她怎么可能羡慕嫉妒恨?”
“她哪儿得宠了?”二宝指使三宝,使劲儿掰开了大宝的手。
大宝道:“全燕王府,就只有她一个人生了孩子,那还不叫得宠?”
“什么呀!那是因为她给三叔下了药!”二宝都乐了。
顾蝶飞气得脸都绿了,一巴掌呼了过去:“没大没小的东西,谁教你们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