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怜?”慕容羽抬腿把箱子一踢,“她是自讨的。难道她抢了她妹妹的亲事,靖安侯夫人不该生气?”
这倒也是。易戈宝无法再替顾倾说话,只得闭上了嘴。
慕容羽环顾满库房的箱子,问他道:“王妃知不知道嫁妆的事?”
“应该不知道。”易戈宝道,“王妃自从进了齐王府,大事小事不断,都没上这小库房来过。”
大事小事不断?是指她挨打,以及给他治疗寒毒么?慕容羽沉默片刻,道:“此事先不要告诉她,以免她给皇上治病时分心。”
易戈宝应了,又道:“属下替王爷把欠王妃的银子和诊金送去吧。”
慕容羽的目光,落在了假首饰和破烂缎子上:“假扮恩爱的六百五十两银子,一文也不能多给她,她只值那个价。但治寒毒的诊金,你给她拿一千两过去,就当是本王付了双倍的价钱。”
易戈宝领命,到账房支取了银票,去了长乐轩。
他先把假扮恩爱的六百五十两银子给了顾倾,再拿出那一千两银票,放到了桌上:“王妃,这是上次您给王爷治疗寒毒的诊金。”
顾倾看了看面值:“一千两?要不了这么多。”
“这是王爷吩咐的 ,王妃医术超群,能治常人之不能治,所以付给您双倍的诊金。”易戈宝解释道。
“王爷这么好心?这是担心得罪了我,以后不给他治了么?可他得罪我的事,又不在银子上。”顾倾说着,丢了一张五百两的银票过去,“还给他,我不要。”
易戈宝只得收回这银票,去向慕容羽复命。
“她说,本王得罪她的事,不在银子上?她真是这样说的?”慕容羽盯着顾倾退回的银票,问易戈宝。
易戈宝点了点头。
他哪里得罪她了?打她板子?从李家庄找到了她的孩子?可她抢了顾蝶飞的亲事,未婚产子,哪一样不是事实?明明做错事的人是她,她却还如此嚣张!
慕容羽拿起银票,狠狠地朝桌上一拍:“现在给她银子,她不收,那就等以后守着她的破烂嫁妆哭去吧。”
王妃不收银子,他也生气?他这架势,怎么这么像求爱不成,礼物被拒,恼羞成怒,火冒三丈?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他领悟错了。他还是躲远点,免得触了王爷的霉头。易戈宝默默地念叨着,缩起脑袋,躲去了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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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轩里,顾倾将银票藏进空间,背起手四处转悠。她寻思着订制一个架子,把那柄让慕容羽“闻风丧胆”的戒尺供起来,但想想随身携带更方便揍他,于是也塞进了空间里。
过了没多久,银铃回来,告诉她道:“王妃,郭小姐把咱们受伤的人都移到下人房,给他们分了最好的屋子,还专门派了小丫鬟照顾。”
郭婉茹的效率也可以这么高?她是怕了她的戒尺,还是因为慕容羽的话太管用?应该是后者吧?
果然恶人自有恶人的好处,慕容羽是个活阎王,他的话,郭婉茹就不敢不听,更不敢阴奉阳违。
顾倾感慨了一会儿,交代银铃:“你记得时时去看他们,等李家嫂子们的伤一好,就让她们去悦溪轩,照顾孩子们。”
银铃点头应了。
下午时分,皇上和珍妃的赏赐接连而至,摆满了长乐轩。顾倾看着那些金玉珠宝,绸缎布匹,问银铃:“这些东西可以拿去变卖吗?”
她现在最缺的是开医馆的启动资金,不是首饰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