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以为这只是一个小插曲,却没想到还有更大的事等着我。
一直营业到凌晨三点,酒吧的客人才一一散去,我们准备把卫生打扫一下就下班回家睡大觉。
我在收银台看今日营利时,负责清洁卫生的肖姨慌里慌张地来找我。
肖姨是我本家人,因为丈夫早逝,便一直独自抚养女儿。我见她一直打零工没有稳定收入,便让她在酒吧帮忙。
“怎么了?肖姨。”我数着钱问。
肖姨则是把我拉到一边,轻轻地说:“我刚打扫厕所的时候,男厕所最后的那间隔间是关着的。我就趴下面看了一下,里面有人。”
“里面有人很正常呀,可能是那个客人还没有走。”我随口一说。不明白肖姨怎么回事,有人还跟我打什么报告。
“是个死人。”肖姨声调略微提高了一点,但也只有靠近她的我才听到。
我顿时心一慌,手里的钱顿时落了一大半。
“一鸣,钱掉了。”肖姨连忙趴在地上给我捡钱说。
我慌里慌张地跪在地上捡钱问:“这件事还有人知道吗?”
肖姨摇了摇头说:“没有人知道,我只跟你说了。”
“那好,你别跟其他人说去,就当没有这回事。然后去那里守着,别让其他人看见了。”说罢,我便塞了一千块钱到肖姨手里。
肖姨点头便去了男厕所,守着那隔间,不让人发现里面的尸体。
刚走了一个捅人的,现在又来一个谋杀,我这酒吧还开不开了。不行,绝对不能让人知道有人在我酒吧被谋杀了。
三点半后,员工陆陆续续下班,最后只剩下我和肖姨。
肖姨见其他员工都走了,便从男厕所里出来,搓着手,站在吧台边问:“葛老板,这怎么办呀?”
“肖姨,你别担心,我自会处理。这件事你千万别说出去,你一说出去,这酒吧就没法开了。”我皱着眉头说。
肖姨杵在那不动,后来实在忍不住地说:“我们还是报警吧。要不然,警察会不会以为是我们杀的呀!”
我摇了摇头说:“肖姨,没事,有事我顶着。你先回去吧,好好睡个着觉,把今天的事都忘了,没当没事发生过。”
肖姨只得悻悻然点头,下班回家。
见人都走了,我把赚的钱放在保险柜里,然后拿了塑胶手套和几个黑色的垃圾袋去男厕所。
我推了推男厕所最后隔间的门,确实如肖姨所说,门紧关着。我一脚把门踹开,只见一个身穿卡通短袖,浅灰色宽松长裤,理着平头的二十岁左右的男生倒在马桶边,他的胸前插着一把没柄而入的刀,血顺着伤口流出,流到地板上。
我双手合十地拜了拜,嘴里喊着:“真是罪过。”
我套上橡胶手套,拔下他胸前的刀,那血顿时喷了我一脸。我从一旁的抽纸盒抽了些纸擦掉我脸上的血,把纸扔进纸篓里。
我又翻了翻那人的身上,发现裤子口袋里有个钱包,我拿出钱包看了一下,钱包里除了一些钱、银行卡外,还有一张校园卡。
校园卡上没有照片,只写了一个名字,是石玉堂。
我把钱包揣进口袋里,把石玉堂套进黑色垃圾袋里。我怕他从垃圾袋里露出来,所以套了好几层,然后用透明胶上上下下圈了好几圈。紧接着,我把他搬出厕所隔间,清理了隔间里的血迹。
做完这些后,已是凌晨四点。我出门看了看,发现路上并没有什么人,于是便把我的车开到酒吧门口,然后把石玉堂的尸体塞进了后备箱,开车走人。
其实我并没有想好怎么去处理石玉堂的尸体,唯一能够确定的便是我不能让他继续留在我的酒吧,那会影响我的生意。
我在街上漫无目地的开着车,最后决定把车开往山上。
我记得那山上有一个巨大的岩石,那岩石一半陷入土里,一半裸露在外。那块岩石中间内陷,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空洞,里面有好多奇奇怪怪的东西。
我记得小时候,常和小伙伴们一起去山上玩,没事就趴在洞口朝里扔东西。什么东西都扔,比如零食袋子、不要的坏娃娃、捡来的树枝,杀死的动物尸体等等。那里面就好像是黑洞一样,吞噬掉所有我们不再需要的东西。
我开车上了半山腰后,便下了车。
距离一百米远的地方便是那块大岩石所在的地方,车开不过去。
因为是凌晨,山上并没有人,所以我不怕被别人看见,直接把石玉堂的尸体从后备箱里抬出来。
石玉堂的尸体有些僵硬了。我不好背着,便抱着。好在距离很短,不过几分钟我便走到那岩石处。
我爬上岩石,然后把尸体拽上去,然后又把它扔进了洞里,又怕被人发现,去找了些树枝,树枝扔下去,这才下了岩石,回到车上。
回到家时,我冲了一个澡,便睡下了。
我睡得并不踏实,做了很长一个梦。梦里梦见尸体被发现,然后警察把我逮捕归案。尽管我一再强调,人不是我杀的,但是他们不信,非说是我杀的,我进了监狱,被判了刑,在监狱里终老。
那天晚上,我因为白天没有睡好觉,导致8点过后才去酒吧。
酒吧里依旧人声鼎沸,我因为心里有事,导致面无表情。众人一见我的脸都知道我气压低,都没有过来招惹我。
朱玄净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别人和他搭话,他都一副不在状态的模样,好像受了很大的刺激似的。就连我和他打招呼,他都恍惚了半天才回应。
“他怎么了。”我问姚东群。
姚东群是我请的另一位调酒师,算是朱玄净的师父。不过说是师父,也只不过比朱庇净大五岁,两人平时以兄弟相称。
“他女神跳楼死了。”姚东群似乎是怕惹朱玄净更难过,凑到我耳边轻声说。
我皱着眉头,心里想着怎么到处死。人呀!
朱玄净的女神我倒是听他说过。是一个叫夏洁的女孩子,油画系的,人长得漂亮,性格也很好,据说是很多人的女神。
“她为什么跳楼呀?”我喝着姚东群给我调的金汤力问。
姚东群摇了摇头,表示他并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