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做局,将周令仪和刘芸永久的换了身份。
再次成为农家女后,周令仪几欲疯狂。
而韦青鸿为了报复周令仪的退婚相逼之仇,将她留在府中百般磋磨。
周令仪不堪受辱,选择跳湖自尽。
接收完剧情提示之后,舒安歌一声长叹。
这个爱情故事,从刘芸的角度来看,自然是欢喜无限,农家女喜提富贵姻缘的故事。
但周令仪又做错了什么?
她只是不愿自己的身份被人顶替,被欺负的时候,不愿忍气吞声。
在继母的有心宣扬之下,就成了人人厌弃的“恶女”。
剧情提示太过简略,在没接收原主记忆之前,舒安歌不确定,周令仪之前跟慧空大师是否有过过节。
她十分怀疑,原主第一次跟刘芸交换身份,也是慧空大师做的手脚。
没有接收到原主的记忆,但这两个月的记忆,她还是有的。
周令仪的刚烈果然是深入骨髓的,即使在失去记忆的情况下,她依然敢于跟人硬扛。
虽然吃了一些亏,但也少受了许多压迫。
相比起善人“刘芸”,她更喜欢“恶女”周令仪。
舒安歌来到这个世界的节点不巧,原主已经和刘芸娘换身份两个多月了。
二人换身份,是汤氏带着舒安歌还有自己女儿以及两个庶女,到云山寺上香的时候。
剧情提示太过简略,舒安歌只知原主是落水,脑袋碰上石头后,跟刘芸娘换了身份。
至于原主为什么会在寺院落水,她也不清楚。
舒安歌手按着额头,心情有些沉重。
她决不能坐以待毙,静等刘芸娘熟悉周府的环境,鸠占鹊巢赢得众人“欢心”。
虽然那样的“欢心”,舒安歌一点都不想要。
想到这里,她拍了拍脸颊,打定主意要加快步伐,将两人身份换过来。
问题来了,这种怪力乱神的事儿,她该怎么解决?
有了上个故事,被判定“作弊”的经验。舒安歌深知不能操之过急,要谋定而后动。
她闭上眼睛,默默感受着周围的空气,丝丝缕缕的灵气,让舒安歌眼神一亮。
有灵气,就代表着这个世界,她多了一种可调动的能量。
但是灵气太过薄弱,想靠此修行,无疑痴人说梦。
可舒安歌也没打算修仙问道,将宅斗变成修真大片。
她要搜集灵气,不断壮大自己的神识,以后碰上慧空大师至少不会吃亏。
刘芸的娘亲王三娘,虽然懦弱,但对刘芸是极好的。
所以,刘芸在突然成为官家小姐后,心中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娘亲。
这个时候,刘芸娘亲还不知道,她的女儿已经换了个里子。
原主成为刘芸的时候,对方在山中捡柴,意外摔了一脚,摔的地方离云山寺还不远。
伤了脑袋后,原主发了烧,六七天后才清醒过来,半个月才能下床。
下地没多久,刘芸就被亲奶奶赶着干活了。
原主性子刚硬,虽然没有过往记忆,但面对原主奶奶和爹爹的压迫,依然十分具有反抗精神。
这才两个月,周令仪就跟原主奶奶杠了好多次。
刘奶奶一个乡下泼妇,哪是好惹的,挑唆着儿子踹了孙女一脚,周令仪就躺到地上养伤了。
刘芸娘没生儿子,所以在家里说不上话,经常被婆婆嫌弃。
除了刘芸外,王三娘还生过三个闺女,一个生下来送人了,一个淹死了。
还有一个养大七八岁,卖给人做童养媳了。
眼看着刘芸都快到嫁人的年纪了,王三娘还被丈夫逼着生儿子。
第二日,舒安歌身体略好了些,就被刘奶奶呵骂着赶出去干活了。
王三娘神情凄苦的望着女儿,手里抱着洗衣裳的木盆,没敢拦着婆婆。
她早就认了命,只盼着女儿能找个良人,不像她这样受一辈子的苦。
舒安歌没跟刘奶奶杠,相比起待在庄子里,她更喜欢到外面。
打柴对她来说一点儿也不难,刘芸是农家女,即使这两个月多病多灾了一些,身体依然比普通女子强健。
舒安歌背着竹篓,腰间别着斧子,朝渡云山进发。
云山寺就位于渡云山,半山腰处。
此时正是夏季,山下热燥难言,山中蝉鸣鸟叫清清爽爽。
舒安歌寻了个没人的地方,将竹篓放好之后,依着记忆练起了功夫。
虽然她现在练功,有一定概率便宜了日后换回身体的刘芸。
但为了自己的安全,她还是要将功夫捡起来。
而且,除非像舒安歌这般,早已在武功练入至臻之境的人。否则,单凭身体印象,哪儿能那么轻松的将功夫使出来。
练功结束后,舒安歌身上出了层薄汗。
她提着背篓,沿着崎岖的山路,继续往上走。路过一个隐蔽在林木中的清潭后,舒安歌思量片刻,决定在潭中清洗一下身子。
农家人不讲究,两三个月洗一次澡是很正常的事儿。
庄子里人多事儿杂,不方便洗澡。周令仪受不了这样的日子,只能关上门,用木盆盛了水,提心吊胆的擦身子,生怕被外人闯入。
这次她昏了两天,身子又闷又热,潮的人难受。
舒安歌耳力极好,她将外裳放到湖边抬手就能碰到的地方,小衣则在潭水中清洗了一下。
清凌凌的湖水,如温暖的手掌,轻抚着舒安歌的肌肤。
她在湖中,如鱼儿一般,轻松自在的游来游去。
陈光昭如往常一样,脚步轻快的朝清水潭走去,想要洗去身上灰尘和汗水。
尚未走近水潭,便听到水花溅起的声音,还有一句娇叱:“是谁!”
舒安歌匆匆披上外裳,背对着脚步传来处,将里衣系好后,这才拧着眉毛转身。
她耳力虽比普通人好,但学武之人脚步轻盈,对方离她十几米时,她才察觉到岸边有人。
陈光昭一脸茫然的望着站在湖边的女子,“啊”了一声,急忙背过身去。
“姑娘莫要惊慌,在下不知水中有人,这才惊扰了姑娘。”
也怪之前舒安歌太过放松,游了好一阵后,兀嫌不足,干脆沉在水底,练起了闭气的功夫。
陈光昭只像平常一样,练武之后,到清水潭中沐浴调息,没想到会碰上陌生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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