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转头看了女人一眼,回头继续开车,“你笑的真难听!”
女人面目狰狞,“你在骂我吗?”
男人一脸不耐烦,“傻x,闭嘴成不?”
女人情绪更加激动,
“你在嫌弃我吗?你也在嫌弃我吗?你也觉得我没脑子是不是?你也觉的我很蠢是不是?”
女人的声音一声比一声高,锐利的嗓音盖过了灌入车内的风声。
男人神色语气清冷,“智商测试在那里放着!”
女人阴恻恻的笑,
“那你就是聪明人了?”
男人面露不屑,
“按着你的测试卷,我确实比你聪明!”
女人狰狞收敛,一脸迫切,“那......”
男人不等女人继续啰嗦,就开口道,
“不按你的测试卷,你看着更蠢!”
一个急刹车,车子滑出五米多,撞倒一片高粱,才停下。
从刹车看,这个男人,并不如他表现的那般从容。
车子停下,男人拉起手刹。
就在这时,女人面露凶光,
“你的脑子,我要了!”
几乎同时,后备箱传来“噗嗤”一声。
一个刀刃从后备箱上冒出来。
男人一个激灵转身看看女人,接着朝后看看。
后备箱传来‘噗嗤,噗嗤’铁皮被刺穿的声响。
后备箱短短几秒钟,多出十几个洞!
女人在凶残的笑着,脸皮不断抖动,像是在疯狂用力。
可是副驾驶上,只有女人的一颗头颅!
男人伸手,扯着女人的头发从副驾驶提起来,
“蠢得无药可救了!后备箱里装的什么?”
女人的黑眼珠,朝左转,看到的只是男人的胸口,她再用力转,眼珠成了带着血丝的白色!
她眼珠转回,双目淌血,一脸神秘,压低嗓音说道,
“后备箱有什么?快去看看,快去看看啊!”
男人盯着女人的头颅,面露短暂的茫然,之后说道,
“你脑子从来不用吗?就你这智商,骗我去开后备箱?后面不是你的身体吗?猪脑袋!”
说完男人将女人的头颅扔在地上,在车门处寻找到一个按钮,开了油箱。
女人被骂‘猪脑袋’居然安静了,静静看着男人一会,问道,
“你也是医生?”
男人停止手上动作,眼里划过一丝生无可恋,但很快一脸认真点头,
“是啊!”
女人眼珠在眼窝里转一圈,
“我不信,你肯定没有洪医生厉害,他可是绥原最有名的医生!”
男人一手抓着矿泉水瓶,一手扶着车身,又短暂的愣神。
突然伸手把脖子上缠着的领带扯开,仰头指着自己的脖子说道,
“洪医生,能治好这种刀伤吗?”
女人惊愕,很快一脸崇拜,“不能!肯定不能!”
“医生,你能给我也开个方子吗?”
男人整理一下身上的破烂白衬衣,看看打开的油箱,看看手里的瓶子,最后目光落在地上的头颅上,
“谁给你开的方子?是洪医生吗?”
女人闭眼,“不能说!不能说,说了方子就不灵了!”
男人沉默一会,拎着女人的头,打开后备箱,将女人的头颅扔进去。
后备箱内,蜷缩的无头的女尸,双手抓住脑袋,就要往肩膀上放。
男人说道,
“等等,听我把我的方子说完!”
女人将脑袋抱在胸前,盯着男人。
男人附身手撑着后备箱下边沿,低声说道,
“你吃了那么多聪明人的脑子,却越来越蠢,知道为什么吗?”
女人一脸痛苦,“医生,我很蠢,你直接告诉我吧。”
男人说道,
“你把脑子吃进去,都被身体吸收了!”
女人错愕,“医生,你说的很有道理,但那个医生说的肯定也没错!”
男人犹豫一下,
“我没有否认那个医生的方子,只是说你方法不对!”
“这个身体吸收了你吃进去的智商,你把这个身体吃掉,就能专心长脑子了!”
说完男人把车后备箱关上,像是迫不及待的要结束这次对话。
女人抱着脑袋等了一会,眼里划过一丝狠戾,大声喊道,
“医生,那你等等我,我很快就变聪明了!”
男人用力揉戳自己的脑袋,猛然双手指甲暴涨,长达半尺长的指甲,对着空气一阵乱舞。
过了十几秒,男人声音平淡说道,
“好,我就在车外面等着你!”
男人弯腰捡起地上的矿泉水瓶,将胳膊伸入油箱内灌了一瓶汽油出来!
这个男人是谁?他是安休甫!
一个快要精神崩溃的安休甫!
朱锡海有问题吗?
应该没有!
这个女人是谁?是洪书义的助理岳丽丹!
安休甫不是跟踪朱锡海,而是跟踪了岳丽丹,在停车场见到了醉酒的朱锡海!
为什么跟踪这个岳丽丹?
岳丽丹短短一个小时内,让洪书义两次疯魔!
洪书义要是真的有精神病,百分之一千,与这个岳丽丹脱不了关系。
这个女人即使不是让洪书义发疯的主谋,也是加重洪书义病灶的帮凶!
他守着洪书义睡着之后,尾随这个女人跑到一家私人医院的地下停车场。
朱锡海喝多了,智商不在线,一份测试,规定时间内,连一半都没有做完。
朱锡海躲过一劫!
安休甫穿上朱锡海扔掉的衣服,简单伪装,主动凑上去,进行智力测试。
测试结束,岳丽丹冷不丁的就给了他一刀。
两人在停车场内搏斗,安休甫对岳丽丹的伤害程度,从轻伤到重伤,到致命伤,最后砍下岳丽丹的头颅。
开车准备找地方焚烧。
但岳丽丹身体在无头状态下,追上了车,钻入了车后备箱内。
这究竟是什么东西?什么玩意?
心跳可以有,也可以没有。无论如何杀,都能在几分钟内恢复如初。
后备箱传来‘咯嘣咯嘣’的碎骨声音。
打断了安休甫的思绪,他一脸紧张的盯着后备箱。
从兜里拿出烟,再拿出打火机,他的手抖的厉害。
他不是害怕,也不是紧张,而是感觉精神在崩溃的边沿,他想拿着锤子将这个女人脑袋砸个稀巴烂。
可是他又不敢,服装店内的规矩,一旦疯魔就必死!
他要保持理智,按计划销毁这颗头颅!
岳丽丹时而精明歹毒,时而跟一个白痴一样,前言不搭后语,矫揉做作的失忆,逗孩童的表情变化。
与岳丽丹多说一句话,多一个眼神交流,都像是侮辱安休甫的智商。
烟一根接着一根,他终于冷静下来了。
洪书义,可能就是这么被逼疯的!
咀嚼声,从凌晨四点,一直持续到日上三竿。
咀嚼声停了。
安休甫拿起汽油,站到后备箱旁边,声音不带一丝情绪,
“你感觉咋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