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梦蕾自从于世静接手这个服装店,这两天来的都很早。
扫帚舞动的虎虎生风,先扫精品男装店的门口,再扫自家店铺门口。
朱三都拎着两袋包子,径直走到精品服装店门口,
“哎呦,又换人了?大妹子吃了没?”
“自我介绍一下,鄙人朱三都,你隔壁......”
殷梦蕾提起扫帚,直奔朱三都,
“你给我闭嘴!大清早的烦死了,到店里吃饭,不许出来!”
朱三都呵呵笑道,“不好意思啊,没啥文化,词穷,要不你给叔写个稿子?”
殷梦蕾大声训斥,“词穷你就别跟人搭讪!”
于世静走出来,微笑看着朱三都,“你好,我姓于,叫于世静!”
朱三都提着包子绕过殷梦蕾,
“鄙人朱三都,隔壁店的老板,名下有两套房........”
殷梦蕾提着扫帚朝着朱三都横扫,朱三都话锋一转,
“叫我老朱!老朱就行!”
殷梦蕾收住扫帚,死亡凝视朱三都。
朱三都伸手把一袋包子递出去,
“没吃饭吧?我买的包子,给你一份!”
于世静也大方,伸手就接住了朱三都的包子,
“让您破费了,中午我做饭,捎带给你们也做上。”
朱三都笑道,“那多不好意思。”
殷梦蕾拿着笤帚走上前,“不用给他做!”
“他跟猪一样,你喂不饱他,他吃饭用脸盆,还是让他去吃大碗面吧,给我做上!”
朱三都还想说点啥,殷梦蕾已经提着扫帚横在两人之间,朱三都抬手,
“哈哈,大妹子,那你先忙,先忙。”
在殷梦蕾凶悍的目光下,朱三都进了店。
殷梦蕾朝着于世静店内看看,“我帮你进去收拾一下吧?”
于世静脸上的笑容收敛,“不要进来,去忙你的!”
说完于世静走到门口把店门关上,店内少了十个模特....
.......
苏禹敬一脸阴郁从桐北别墅出来,上了一辆商务车。
开车的是罗泽,后面坐着赵阴珠,叶秉良,叶苏玲。
“她还是不松口?”赵银珠语气平淡,好像说一句废话。
苏禹敬说道,“叶鹏升死了,你觉得她会这个时候松口?”
叶秉良一脸愤懑,
“我可是听了你们的,才去怂恿官炳发家的三个儿子闹。”
“本来官炳发那边能拿到几千万,现在一分钱都没了,我公司那边只能维持到这个月底。”
苏禹敬坐下,一脸不耐烦,
“你该问你妈,她言辞凿凿说绥原的阁主姓官!你知道我花了多大代价,才让叶四四拉官炳发下水?”
赵银珠说道,“我也只是打听到姓官,可没有说就是官炳发!况且官炳发没等叶于燕出手,就横死了!”
“现在又扯出一个张正乾!唉------”
叶秉良手机一直在响,他看看手机,没有管,盯着苏禹敬,
“妹子,你家不差钱吧?帮我周转一下,我这边已经签了明孝利这个月来绥原,资金跟不上了。”
叶苏玲瞬间拉下脸,“叶秉良,你喊谁妹子呢?有没有家教?”
苏禹敬伸手拍了叶苏玲肩膀一巴掌,
“你咋就这么不开窍?我说了多少遍了,我是你姐,你亲姐!不是你妈!”
叶苏玲一脸愤懑就要下车。
赵银珠一把拉住叶苏玲,看着苏禹敬,
“老就老,谁能永远是个黄花大闺女?”
苏禹敬说道,“得了,我真不知道叶四四给她脑子里灌了什么迷魂汤!”
赵银珠摸摸叶苏玲的脑袋,
“哪天要是你姐不在了,你什么都会明白,今天拉你进来,是让你心里有个准备,万一哪天我们不在了,千万不要慌!”
叶苏玲本来还一肚子怒气,但听赵银珠也这么说,她也认真了。
以前一直以为她妈是要再嫁,嫌弃她是个拖油瓶,所以一直让她喊姐。
目光落在罗泽身上,
“罗泽,你说句话!”
罗泽语气温和,认真说道,“她是你亲姐,你姓苏,不姓叶!”
叶秉良看看手机,“妹子想想办法,十万火急,你们的事我也帮不上,我先去公司一趟!”
说完叶秉良下车,朝着大门口小跑而去。
车上安静一会儿。
赵银珠叹口气,
“抓紧时间,找到这个叫张荣奎的!”
苏禹敬,“你相信于世静?咱们可是联手把她送到那里去的!”
赵银珠,“先死后死,有区别吗?咱们的命门都被这叶家捏着!”
叶苏玲开口,“妈,你们说啥呢?”
苏禹敬,“别喊我妈成不?再乱喊,我掐死你!”
.......
于世静中午炒了四个菜,亲自送到朱三都的店里。
回到自己店内,搬着椅子,坐在门口。
下午三点开始,招财猫发出一连串的,“欢迎下次光临!”
于世静的脸变得煞白。
起身关了店门,朝着门口的商务车走去。
殷梦蕾从运动服装店里跑出来,“出去啊?”
于世静点点头。
殷梦蕾,“带我一段吧!”
于世静干净利落拒绝,“不顺路!”
殷梦蕾走过去,伸手就要拉车门,但拉了两下,车门没有开,于世静发动车子离开。
殷梦蕾慌慌张张跑到店内,“老板,下来看着店,我要请假!”
朱三都睡眼惺忪喊道,“又请假?不准!”
殷梦蕾打过招呼,冲出店外,但于世静的车消失了.....
.......
“冲!冲!冲过去!”安休甫大喊。
但洪书义还是一脚把刹车踩到底。
“嘭-----”一阵巨响。
洪书义瞬间满脸是血。
右面冲来的车,将洪书义的车钉在了高架桥下方的水泥柱子上。
安休甫坐着不动,骨盆碎裂,右半边身体撞废,身体失去控制。
车头前面一个廋高个的男人捂着嘴绕到车前方,探头朝着驾驶位旁边看看。
驾驶室的门抵在墙上,男人放下手,朝着地上吐一口带血的口水。
安休甫眼睛里冒出两个问号。
怎么会是他?
此人朱锡海!医院地下停车场见过。
朱锡海一脸疯癫的笑,爬上车机盖,用力撕扯变形的挡风玻璃。
不过这挡风玻璃也不是吃素的,看着摇摇欲坠,但撕扯起来,并不容易。
朱锡海扯了三分钟,只撕下一角。
他单膝跪在车顶,从腰里抽出一把三十多公分长的一字改锥,恶狠狠的说道,
“死!你该死!去死吧!”
抓着改锥,探入车内.....
安休甫露出獠牙,意图吓退这个朱锡海。
可惜,朱锡海的眼里没有给安休甫预留位置。
改锥眼看就要刺入洪书义的脖子。
“嘭-------”
车子猛然朝前冲,朱锡海从头顶飞过去!
被追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