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世年正忙着,清荷打发的人过来,说大老爷要搬走了。白世年过去,见着大房也就收拾几个包裹。清荷说了一些场面话,也就出了将军府,回了自己的家了。
大房的人搬走了,三房的人也老实搬出去。四房的琢磨了一下,决定看看老八怎么弄。
白世年见着下面两人不搬。正准备去看,大管家说让他别管。晚饭之前,他保证四老爷跟八老爷绝对会搬走的。
白世年想了想,去了郡主府里。也是巧合了,白世年一离开府邸里。白世华转身就回来了,还有一些东西没拿着。听到老四老八不搬,雄赳赳气昂昂地去找了两个人。老四说在收拾东西,马上搬。老八直接躺在床上装死。
白世华可不是白世年,跟他耍无赖,那绝对是没用的。直接让大夫瞧过,大夫是冯管家轻来的。肯定是实话实说了。白世华直接从床上拖了八老爷下来。下面的人,明时劝架,暗地里却是都夹持着不让他动。白世华将白世纳打了一顿。
可这回白世纳是吃了称砣铁了心,就是不愿意走。这里有人伺候,还吃香的喝辣的。他终于又过上了在侯府一般幸福的日子。他死也要死在将军府里。
白世华恨不得拖走这个无赖的东西。大管家笑着让众人都出去,然后一个人呆在屋子里,笑眯眯地跟八老爷白世纳说了几句话。白世纳面色大变,不顾全身是伤,囔囔着赶紧收拾东西,回自己家去。将军府里氏享受,可也得让他有命去享受啊!
白世年不知道将军府里的闹腾。他到郡主府的时候。温婉还在忙。而且温婉的书房,他也进不去。只得让人领着自己在园子里转了。好半天,才见到温婉出来,白世年闷闷地说了一句“温婉,我都觉得你比宰相都忙。”
温婉掩嘴直笑“这几日我是不比宰相闲的。忙过这几日就好了。忙过这几日,我就能清闲下来了。”其实是温婉想跟跟白世年多相处一下。所以几年年底的结算,她就单捡银行的看了下。其他的都让夏珠跟夏芯过去。将大概的告诉她就成了。否则,真要处理好所有的事情,没一两个月。是绝对不成的。
旁边的夏瑶见着温婉随口说不忙。鄙视着温婉,平常是好,可也比现在好不到哪里去。
白世年听到众人都搬走了,对于白世纳竟然这么老实搬走,有些出乎白世年的预料。大管家没有对白世年隐瞒,直接说了他是用什么法子让白世纳搬走的。法子非常简单,就是说当年丁氏的事情。白世纳当时就吓都屁滚尿牛。老五当年被打了一顿以后,虽然没死,但却废了。如今还躺在床上半死不活,如今白世年也不予五房踏入将军府一步。
白世纳可以想象。若是老六知道这事,非得打折了他的腿。此事不走,更待何时。
白世年面色仿若寒冬时节结了冰的湖面,绝对能把人冻晕过去。若是白世纳知道。绝对要庆幸自己跑得快。
大管家这时有些后悔不该告诉白世年这事。毕竟是很伤颜面的事了。咳,他该随便找个理由。
白世年却是让他下去。自己需要静一静。一个人的时候,白世年神情也放缓和了。一顶绿帽子与两顶绿帽子也没区别。再说,他脸对丁氏什么样子都不知道。那时候生气时因为丢了他的颜面。现在既然没传扬出去,自然也不会真的大动肝火。只是温婉说得对,到底是隔层的。以后。还是别来往了。
温婉正高兴终于将手头上的重要事宜弄完了。还没高兴多久,一阵潮涌奔袭而来。温婉按着肚子蹲马桶。一翻收拾,捂着肚子爬床上去了。夏影忙拿了暖水袋放她肚子上,可还是疼得全身缩一团。
夏娴端来红糖煮鸡蛋“郡主,喝点。”
温婉嫌恶的几口吃完。又缩回被子里去了。抱着被子,忍着阵阵绞痛,脑袋里默默地数字一二三。
“给我念偏文章,就念我前几日看的那篇游记。”温婉发现数羊都没用。只得用其他的方法转移注意力。夏影听了忙拿那本书给她念。念着念着,发现温婉咬了被子的一角。额头都是汗。
“不成,快去叫太医。”这样。可比以前严重了许多。以前最多痛一会,这会,好象更严重了。忙让夏天去叫了太医,熬了药,喝了以后就睡着了。
白世年走到院子里奇怪地问着“怎么有股药味,谁生病了?”说完就知道自己犯傻了。温婉的院子,除了温婉谁敢在院子里喝药。想到这里,赶紧打跨步进了屋子了。白世年看着温婉蜷缩成一团的人,脸色有些苍白。当下大急:“怎么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婉儿这是怎么了?”
夏影说得模拟两可“郡主肚子痛,不过,过几日就会好的。”白世年听得稀里糊涂的。正待说话,温婉被他们的说话声弄醒了。
夏影担心地问着“主子,现在好点没有?太医说你受了点凉,所以这次才特别的严重。现在还痛不痛。”。
“好多了,你出去吧。”看着在一旁的白世年,让夏影出去了。
“怎么了这是?”白世年隐约有些知道了。
“因为畏冷,所以每次都难受得要命,有的时候痛得要吃安神药才能好。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这一年好了不少,刚才太医说是受了凉。这次会这么疼,”温婉说到这里,看着白世年,眼睛一闪,想到一个问题。
白世年见着温婉仿佛溺水的人看到一颗稻,惊道:“怎么了?”
温婉疼得又把头埋下去,半响才好些。问了一个牛头不对马嘴的话“你什么时候回边关?”
“皇上说,二月初六。”温婉听了默默数了一下。可是小腹又是一阵阵酸痛席来,难受得在床上翻滚着。
温婉艰难地说了几句话“叫夏影拿暖袋过来。我受不住了。”脸色越发苍白,牙齿在咯咯地打颤着。额头又有了汗珠子。
真是,要是有止痛药该多好。那些太医,就知道糊弄人,开的什么药,一点效果都没有,疼死人不用偿命。温婉疼得在心里大骂着。抱着暖炉子放在肚子上,哼哼哼的。
白世年见着温婉这个模样,转身就走了出去。
温婉看着他离开的模样,眼里有着失望。还有着委屈。本来就疼得难受,可他不仅不安慰,还转身离去。她这是什么眼光,找的什么人啊!温婉本来就疼,这回眼眶又着泪珠在转。自己费劲心力,就嫁了这么一个人。以后不在身边也就罢了,现在就这个模样,还指靠他做什么。温婉看着白世年的背影,眼泪刷刷地流。
夏瑶看着温婉委屈的神色,知道温婉是因为白世年离开的事情难过。忙在一边苦心安慰道:“郡主。打仗的人,都比较忌讳这个东西。郡主,没事的,很快就不疼了。”
温婉虽然肚子一阵阵的绞痛。但是心里的悲伤,比身上的疼痛还让她难受。咬着牙想着,等身体舒服了,看她怎么治他。
却没想,转眼白世年又回来了。温婉看着他就有火,恼怒地瞪着他。白世年见着温婉眼中有着泪水。拿了帕子给她擦:“怎么会疼得这么难受。”白世年以为温婉是疼哭的。
白世年让夏瑶等人出去了。她挪到床上来了。温婉哼哼地说道:“夏瑶说你是打仗的人。忌血,说这不干净。你出去吧!”
白世年见着温婉明明巴巴地看着他,一副很希望他在身边很需要他的模样。可嘴巴却是不饶人地要赶他走。真是一个矛盾的人。笑着在温婉额头上亲了下:“打仗的人常见血。至于说忌讳,都是血,忌讳什么。我刚问了太医,说你是受了些凉。我给你揉揉。”说完,宽大的手按在温婉的肚子上,轻轻地揉着。
温婉听到白世年是去问太医。这会海知道揉肚子,肯定是太医说的。温婉心里很欢喜。知道是刚才误会白世年。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她可不是那么容易认错的人。反而嗔怪着说道“废话那么多。”温婉一点都不矫情抓了白世年的大手就放自己小肚子上。温婉心里感叹,老公的手可比暖炉子好用多了。
白世年很小心温柔地给她揉着肚子。不知道是因为这样按摩却是有作用。还是温婉心情好了。温婉突然觉得,也不那么疼了。温婉哼哼叫着疼:“你给我随便说话,转移下我的注意力。随便说什么。行军打仗啥的都成。”温婉听着白世年醇厚的声音,感受着小腹上传过来的温热,迷迷糊糊睡着了。
温婉醒来的时候,见着白世年在身边躺着,见她醒来,柔声问道:“还疼吗?”温婉心里感觉很欢快,朝着白世年的脸蹭了蹭。
白世年见温婉恢复了活力,还一下黏糊自己,证明现在不疼了。白世年松了一口气。在温婉额头轻轻地亲了一下。
白世年让温婉起来吃东西,可是温婉懒懒的,不想动。再说,天然的取暖器也很好用。
白世年一把掀开被子:“起来吃东西。”温婉无奈地爬起来。
外面的人将准备好的水端进来。白世年出去了,因为不管是冬天还是夏天,他已经习惯用冷水。
温婉这会精神短,看了一眼夏瑶,意思让她去提醒下面的人注意。温婉只是随意梳洗一下。没重新整装。就穿着厚厚的睡袍,裹了厚厚的外套,脚上穿着一双绣了小动物的拖鞋。
白世年洗刷完以后转回来与温婉一起用膳。温婉焉焉地吃了半碗子饭,吃了半碟子菜。
白世年看了直皱眉头:“吃这么点。多吃些。”
温婉死命摇头:“不吃,我呆会吃碗燕窝粥就是了。这些,实在是没胃口。”涑了口,净了手,又缩床上去了。这会像只可怜的猫仔,抱着暖袋。眼巴巴地看着吃饭的男人。
白世年见这会的温婉,可怜兮兮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被谁扔掉的猫仔呢!哪里还有往日的凶悍与强势。白世年吃完以后。走到边上:“这回不疼了,就该走走,吃完就睡小心涨食,又难受了。”
温婉不去,她这会哪都不去。抓着白世年的胳膊,也不让他去。白世年见着温婉还是第一次使小性子,知道她这会整难受,也顺着她爬上床,轻轻地给温婉揉肚子。给她消食。
温婉舒服地哼了两声。其实她又没吃多少,哪里会涨食,不过是惬意地享受老公的伺候。这会,夏瑶端来了红枣粥了。
温婉厌恶地吃下了着一大碗。见着天色已晚,推了推身边的人“她们给你准备好了房间。你过去睡。”古代的男人一般见女子的小日子来了,就躲避得远远的。因为他们认为那是污秽得东西,得避开。所以不用温婉吩咐,夏影他们就会给他准备好厢房的。当然,温婉是希望他能陪着自己的。身边不舒服,就该要最亲近的人陪着。怕什么污秽不污秽的。但面上还是要做做的。
白世年见着温婉明明想要他留下来。嘴巴上却是不如饶人,还装上贤惠了。白世年懒得说口是心非的温婉,只把人拱了进去。
温婉嘴上这么说,见人不走。面上的笑容自然就多了。人自发地朝着温柔的怀抱挪进去。谁让人身子暖和,比暖炉子热乎多了。
白世年奇怪地问道“怎么会疼得这么厉害。”温婉的样子好象特别的严重。想着温婉新婚之夜时候温婉也是疼得厉害,这回也疼。白世年很担忧温婉的身体。是不是哪里不对啊!
温婉闷闷地说道“气血不足引的。这两年好多了,特别是今年,只是偶发性疼痛。以前一疼就是一天,每次疼得我都想死。这次说是受了些凉。要不。不会这么厉害。”
白世年轻柔的将手放在温婉小腹上“还疼不疼?要不要我跟你揉揉。太医也没有说根治的法子。”
温婉摇头。表示不疼。
白世年很忧心:“总这样可如何是好。”每个月都这么痛,那得多受罪,想想他就心疼。
温婉嘟囔着:“也不是没法子,就看机遇。”
白世年侧了侧身:“什么机遇?”
温婉抿着嘴,好半天才说道:“听说只要生了孩子。就不疼了。所以,要看有没有这个福气了。”她是想要孩子,但是能不能在这三个月之内怀上,就看她的福气了。
白世年知道温婉怀孕无妨碍后。也很想要自己的孩子。跟温婉咬耳朵道:“你放心,我会努力的。”
温婉一副羞涩得不行的模样。见着白世年还在望着她,赶紧将头埋在白世年胸口。不让他见着自己烧得火红的脸(其实应该是怕被看穿你再装的吧)。这小模样惹得白世年又疼又爱。温婉羞涩的时候是很难见到的。
温婉下午睡得太多,晚上也不大想睡。让白世年跟他说话。白世年精神很好,没有说困的药自己睡不理温婉的事出现。白世年很有耐心地跟她说以前自己的事情。讲着讲着,就讲着小时候的事情。当然,都是捡好的跟温婉说。
可能是转移了主意力,也可能是心情好了。温婉再不疼了,白世年因为温婉小日子的原因,也没起念头。
温婉抓准了白世年不敢动她这点,起了恶作剧的心思。故意撩拨白世年,让他起了**。然后坏笑着看白世年面色紫红地在那里忍耐。见着白世年又气又恼地看着她,奈何不了她,温婉忒得意。
等白世年发现温婉是故意的,一下将她压在身下,准备惩治她的时候。温婉一见情势不对,就按住小腹哼哼地叫着疼。
白世年赶紧又将手放在她的小腹上,轻轻地揉着。温婉见着自己的阴谋得逞,咯咯地笑白世年笨。
白世年也明白温婉这是故意找事呢,为了凑趣无奈地表示,媳妇太狡猾,他太老实了(有时候老实就是笨了)。以后铁定要吃得死死的。温婉嘴角上扬:“我告诉你,能被自己媳妇吃得死死的男人,是幸福的男人。这证明内宅安稳,后宅安稳了,男人才能放心的去外面打拼。妻妾相争惹出来的祸事,牵连整个家族,你听得应该不少。”
白世年开始是笑着温婉的醋意,可是听了温婉的话,笑着点头:“媳妇说得甚是。”
温婉得瑟地说道:“那就对了。所以,小妾通房是绝对要不得的。”温婉见着白世年笑着不说话,扯了他两把:“你别以为我是在争风吃醋。我说的是真的,你看看那些家风不正的人家,能存多久?肯定要不了三代就要败落了。反观那些家风正,规矩严的人家,家族只会越来越好了。你看看国子祭酒佟大人的家佟家就可看出一二。佟家的祖先还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普通百姓,后来一代一代这样繁盛过来,如今已经有上百年的历史了。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白世年疑惑地看着温婉,心里迟疑,若不是人才辈出,教育得好,也不能成为书香门第人家。难道,还有其他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