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妈接下来要说的话你别生气，屋里现在就我们母子两人，话可以敞开了说，行吗？”秦淮茹先打打“预防针”，棒梗听着这话更迷糊了，便道:“妈，您有话就直接说，我还能不听吗。”听着这话，秦淮茹深深呼吸，长吐一口气后，便将她的最纠结的事情说了出来。棒梗一听顿时炸毛了，他知道自己因为一些事情会让他在一些事情上有困难，可谁还没对未来有一些美好的畅想呢。“妈，我还是您儿子吗？”，棒梗气呼呼的，若不是老妈秦淮茹本人说的，他都想甩手走人了。“你不是我儿子还是谁儿子。”，秦淮茹将棒梗拉坐下，神色苦涩道:“儿子，妈难道不希望你越来越好吗？”“你说你要出去闯，我也不怕跟你奶奶吵架，这么些年了，我跟她之间也没少吵吵闹闹的。”“可你离开真的能够闯出来吗？”秦淮茹目光盯着儿子，说了句非常现实的话。“一个个都想出去闯荡，可闯荡那有这么容易的。”“儿子，妈知道你难，可有些事情，妈要是能帮你受了，妈肯定毫不犹豫。”“你看看现在二大爷刘海中一家子，三大爷阎埠贵一家子，一个个的闯荡来闯荡去，现在不也什么都没干出来。”“就前两天，三大爷阎埠贵家，你解放叔，还跟媳妇儿闹着要离婚的事儿，还不都是闯荡不顺利的原因吗。”“你什么手艺都没有，怎么去闯荡，还有，你去了其他地方，确实是没人认识你，可你还能瞒着别人一辈子吗？。”秦淮茹说到这里神色也苦涩起来，继续对儿子道:“如果你要处对象，总得跟人家说你的具体情况吧。”“你就算当时瞒过了人家，等将来人家发现了，你觉得人家会怎么想？”一番话可把棒梗给说沉默了，谁让老妈说的都是实话呢。一根烟又一根烟，棒梗抽着烟就是不说话，秦淮茹也不说话安静等着。“妈，能让我一个人安静想想吗。”，棒梗终于出声，秦淮茹微微点头，起身离开了这屋。屋里，棒梗这个时候已经顾不得要离开的事情了，当老妈秦淮茹这般说事的时候，他知道自己也必须要面对一些更现实的问题了。现实的问题让他觉得非常烦躁，想到事情的源头是钱老幺，他就更恨了。过了好一会儿，房门打开，棒梗抬头望去，见是妹妹瑰花。瑰花走过来，将买来的两包烟递给老哥。“怎么想着给哥买烟了？”，棒梗想让自己露出点笑容，可他的笑容显得僵硬。“哥，妈是不是找你说你婚事的事情了。”，瑰花先去给老哥倒了一杯水，这才坐下来。“嗯，说了。”，棒梗没想过瞒过小妹瑰花，他知道小妹为了这个家做了什么。“哥，那你是怎么想的？”，瑰花问了起来，随即又补充道:“我不是要劝你，而是不想你跟妈怄气。”“妈为了你的事挺操心的，你们要是有什么话说得明白些最好，别都憋在心里，到时候你也不好受。”棒梗抽着烟，微微点头表示明白，他看着妹妹瑰花，想了想道:“瑰花，哥这辈子，算不算毁了？”老哥棒梗的这个问题让瑰花一愣，回了神后她道:“哥，其实很多事情都得靠你自己。”“我知道一些事情对你的影响挺大的，可你才多少岁，过去的事情要承受着，将来的事情要去一步一步走。”“哥，你要是不乐意，也千万别勉强，我不想看到我老哥以后日子过得闷闷不乐的，我们的将来还长着呢。”“可现在我也犹豫了。”，棒梗苦笑起来，抽了几口烟，他道:“你也知道我这情况拖下去估计也够呛，老妈有她的考量，我只怕也得面对现实。”打开烟盒，棒梗抽出一根点燃，这才继续道:“其实老妈今天要不是说破这件事，以后我也会遇到这种抉择的。”瑰花见老哥这般反应，她有些心疼道:“哥，日子过的是以后，你真要现在心里不顺当，我现在手里还有一笔存款，你先拿去随便折腾点小生意，就当散散心，赔了也无所谓的。”听着这话，棒梗摇头拒绝了，小妹赚的钱可不比刚开始时候的顺利了，一笔钱没那么好存。“你顾好自己，哥这边有自己的考量。”，棒梗的拒绝让瑰花也微微沉默，她现在能帮老哥的，也就这样了。“瑰花，你别多想。”，棒梗看着妹妹，神色复杂道:“哥这边的事情，总要自己担着的。”“你先回去吧，我先缓几天，就当是休息了。”瑰花闻言也不多说，起身刚要走，又想到了什么，伸手从兜里拿出一些钱来递给老哥棒梗。“哥，这钱你先用着，到时候还我就行。”棒梗这一次没有拒绝，点头接过了钱，瑰花离开后，他起身找了酒瓶，自顾自喝了起来，一边喝一边琢磨一些事情。接下来一段时间，秦淮茹都没问棒梗这方面的事情，对于棒梗一天天呆在家里，她也没说什么。直到这天，进去半年的钱老幺出来，遇到秦淮茹的时候，秦淮茹才又开始担忧起来。“钱老幺，你又来这边干什么？”，秦淮茹没给钱老幺好脸色，两人的恩恩怨怨，搞到现在都不知道扯出多少事情来。“秦淮茹，你别担心，我是没心思继续报复你们了。”，钱老幺抽着烟，神色平静看着秦淮茹。对于钱老幺的话，秦淮茹根本不信，眼神中的防备让钱老幺都觉得要退后三米远才行。“呵呵，我没骗你。”，钱老幺笑了笑又说了起来，他是真没骗秦淮茹。原本他是想着让秦淮茹跟棒梗体会一些事情的无奈与绝望感的，设想中的针对只来得及开个头，而一次严打，让他跟棒梗都进去了。他钱老幺进去了倒是无所谓，反正什么事对他来说也就那样了。而在得知棒梗也进去三个月后，钱老幺知道，他后续要针对秦淮茹跟棒梗的报复计划不必进行了。只要棒梗背着进去过的名声，以后他的日子不会好过的，以他钱老幺对棒梗那小子性子的了解，棒梗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平平稳稳的。想明白这些，钱老幺就准备把自己在以后的日子当个看客了，到时候真要棒梗跟秦淮茹折腾出什么来，他指不定还得去林家国那边搞点好酒好菜，吃着喝着看热闹。此时，秦淮茹的防备少了一些，实在是钱老幺的坦然让她都感受到了。“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你既然不是骗我，那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话说完，秦淮茹就抬脚走人，钱老幺看着她的背影，耸了耸肩，点燃一根烟后，也转身走人。出了胡同，钱老幺直奔林家国这边来，好酒好菜都得有，潇洒日子不能停。见到钱老幺，林家国也没提钱老幺进去的事情，钱老幺也没提，就是让林家国给他备点好酒好菜。拿上酒，拿上菜，钱老幺跟林家国聊了几句后就离开。“你说要是棒梗有他这三分没心没肺的，一些问题不就自我解决了吗。”南易说着自己都摇了摇头，林家国有些无语道:“钱老幺什么性子，棒梗又是什么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钱老幺一些以前的事情，就他那无所谓的心态，还怕什么事儿？”南易听着这话也莞尔，要说钱老幺的人生日子，洒脱是真的洒脱，别的不说，要说活得明白，那家伙是真的通透了。“就是不知道，那家伙的钱，能够撑到他什么年月了。”，南易说着又微微摇头，林家国递烟给南易，语气有些唏嘘道:“就他这种喝法，还真有可能是人没了，钱没花了。”“除非他又去赌，不然他的钱这般用法估计花不完。”“你知道他的存款有多少？”，南易好奇了，林家国点头笑道:“钱老幺那朋友老六，有一次喝醉了说出来的。”“他们两个在南方赚的钱，还真不少。”南易微微点头，这年头，南方一些发财的路数已经传遍了，只是如今是大鱼吃小鱼，小雨吃虾米，机会没有刚开始那么好了而已。两人聊了这事儿几句也不多掰扯，又说到厨艺上的事情来。“上次你说让我放宽心，现在我倒是加入了协会中，不过也就是那么回事了。”吐着烟的南易吐槽起来，真不怪林家国当时就有掀桌子的想法，实在是一些事情，现在看起来是乱七八糟的。“嘿嘿，南哥，现在一些人想着的都是奠定自己的地位。”“有道是厨艺不够，出身来凑，辈分这东西，啧啧啧……”南易听出了林家国语气中的吐槽，摇头笑道:“你也别阴阳怪气的，不是有风声说要以厨艺论高下吗，我看到时候你露两手，让一些人看看，搞小心机是没用的。”“嘿，我还真是这样想的。”，林家国吐了一口烟，眼睛微眯，一副跃跃欲试模样。南易一看他这反应，就知道有些人对林家国已经去世的师傅王大发的瞧不起，已然是惹毛了林家国的。真要给这个家伙机会，到时候指不定怎么多大的动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