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离开

第一百三十一章 离开

有人说国家强大是有超强的经济基础,富裕。

有人说国家强大是有超强的武力,强壮。

有人说国家强大是在世界上说一不二,倍儿有面子,威风。

其实我说,国家的强大最根本的标准就是在这个国家里所有的人不管身处何地都不担心安全,白天出门就是上班、上学,经商,逛街,晚上该撸串的撸串,该喝酒的喝酒,即使是半夜十二点钟走在大街上也不会担心被人当鸟儿打。在家里,舒服,在外面,即使千里、万里之外,出了问题,也有一个强大的祖国在背后撑腰,当提到它的时候,任何国家和组织不敢置之不理,而你在万一落入敌人手里的时候,最少也能受到公平待遇而不是受人虐待。

我们不惹事但是也不怕事。

华国现在就是这样一个国家。在看到了危国和都洪拉斯打起来以后,最多的就是上年纪的大妈们看着电视对着自己的儿孙们说:“外国真乱啊!还是咱们国家好。”

国家如此,老百姓如此,军队却不能如此,为了打赢高科技现代化的战争,华国军队也在不断的提升自己的文化水平,从应届大学生中抽取一部分人进行培养只是一方面,更多的人才还是要靠军校培养。而军校培养的人才又分两种,一种是应届高中毕业生考取军校,另一种就是给予部队优秀的士兵报考军校的权力,前一种说白了是理论与实践相结合,后一种确是实践和理论相结合,况且不论哪种结合,最终目的都是为了更加符合现代作战的高技术要求。

正因为如此,以前战士报考军校的条件是表现良好,军事素质过硬,现在也要加上一条理论考试的成绩了。毕竟傻大黑粗已经跟不上形势,小米加步枪也一去不复返了,军队要的人也不再是冲锋型人才,而是智慧型的人才了。

李熠霖其实并不符合这个条件,他只是一个初中毕业生,文化基础照比着团里其他推荐的人员差上了一大截,这也是团里领导死活对李晓东不让步的关键。不过,这小子知道努力,在接到李晓东电话的第二天,就拿出自己全部的家当报了学习班不说,而且特意找了三名专职的家教一对一的进行学习。而团里对他又开了绿灯,除了晚上必须回营地睡觉以外,剩下还真没什么限制。

半年多的时间,说多不多,说少可也不少。日以继夜的努力下,李熠霖最终在军校统考的考试中考了357分,虽然这个成绩在团里报名的那些人中只排在了倒数第三名,但是却超过了李晓东要求他的分数。

自然的,他的录取通知书也就下来了。陆军工程大学,李晓东原来当国防生毕业的军械工程学院已经升级成了陆军工程大学,而这所大学之所以能够特批李熠霖这个学生却也不是完全因为李晓东的关系。而是这个学院刚刚完成升级以后,增加了作战指挥系,号称学员旅,这个学员旅招的又大多数都是地方考上来的考生,没有经过实战不说,军事素质也是极差的,而军校可不比地方大学,学生们学的好坏都不影响他们的院系的设立,军校那是每年都有考核的,而在院校考核的时候要是没有能出成绩的学员,那可不是什么减少经费的事情,整个大学都要受到批评不说,搞不好直接就裁撤了你的院系。正是这种情况下,在得知李熠霖是立过功勋,经过实战,军事素质极其过硬的人后,学校才看在李晓东的导师现任作战指挥系政委的王福德的面子上特批了一个350分入取的名额,以寄希望于他能为学校增添光彩。所以,李熠霖才得以进入这个高考重点线以上,提前批入取的大学。

团里是在七月末接到李熠霖的入学通知书的,离李熠霖上学的日子还有一个多月。团长和政委一商量,觉得这一个多月就算留着李熠霖也没什么意思,更何况,六连重建工作已经开始进行,新的连长和指导员也已经报道,其他士兵也在陆续调集。再让李熠霖留在六连,就是居住上也已经不是很方便的,干脆给他个探亲假,立了这么多的功劳到现在还没有回过家呢,让他回家看看去吧,一个月以后,也不用回部队,直接到学校报到就是了。

于是李熠霖有了这个出乎他预料之外的假期,看着自己一个人居住了半年之久现在已经又是新人新貌的原来的宿舍楼,李熠霖在离别这座军营的时候,心里不知是个什么滋味。

“走吧,小李子,但是走到哪里都别忘了这儿,这儿永远都是你的家。”政委亲自来给李熠霖送行,就像送别那些复员回家的兄弟一样,在李熠霖踏出营门口那一步的时候,政委说到。

是啊,这儿是家,在这里,李熠霖当了整整两年半的兵,这期间有过委屈,有过泪水,有过欢笑也有过热血。可是不管当初谁给过李熠霖什么感觉,他们中间的大多数人已经不在了,李熠霖心里不胜的唏嘘着。

跨过军营的马路,李熠霖来到了等车的公交站点,就在政委离开的一霎那间,从公交站点附近的小卖店里窜出了四道人影,一个接一个的紧紧的将李熠霖抱在了怀里。

没错,是那四个已经是班排长的兄弟,他们来给李熠霖送行了。

没有送别的宴请,没有送别的鲜花,没有送别的礼仪,仅仅就是一个拥抱,还有每个人眼中的两行泪水,说了些祝福的话,而这些,就够了,因为这些都是真心。

公交车终于过来了,车上人不是很多,四位战友在泪水中将李熠霖推上了车,然后他们和他拼命的摇晃着手臂,互道告别。

渐渐的人已经看不见了,李熠霖也收回了手臂,收回了那份刻骨铭心。

他走了,人总是要走的,那时的天,那时的云,那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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