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得没错,是叶虎。”李鼠听了佟博所说,又亲眼见到这帮人的狠辣,下定决心将所知道的都说出来:“他不知从哪里打探到了米苏的事情,以此威胁我为他办事。”
“这叶虎真是个人物。”佟博笑了,他一早就已经留意此人了:“那在定亲宴上陷害安大防,也是他的主意吧?”
“正是!”李鼠点了点头:“这安大防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巡夜护卫一下成为护卫长,叶虎针对他也属正常!要知道,这玄武院的护卫长本应由叶虎来担任!”
“葛护卫,我记得你曾经说过有人向梼杌那帮人提供过柳府与魏驿馆守卫薄弱的时辰?”佟博想起了幻羽的话来。
“是啊!后来鬼捕还绘制了背影图!”葛二点点头:“可最终都没能查出是何人!”
“可羽姑娘却说对这个背影很熟悉,很像叶虎。”佟博哼了一声:“梼杌这个老狐狸,居然还留了一手底牌。”
“你是说叶虎也参与了柳府案与魏驿馆案?”葛二听得佟博如此说顿时觉得心惊。
“有没有关系还未可知!”佟博又接着往下问道:“那你后来又翻供打赏的银子都是苏刑给的又是怎么回事?”
“这也是叶虎授意的。”李鼠再也没有味口,放下了手中干粮:“他让我找机会翻供陷害苏家,但一定要做得不漏痕迹;恰好安大防与他的讼师来问案,我也就就驴下拨了。”
“那罗永等平蛮军也都听命于叶虎?”佟博瞧了瞧李鼠:“你有没有参与假税吏的案子?”
“是这样!叶虎洗脑的本领太厉害了;他终日向罗永等人灌输朝廷怎么对他们不公平,激起他们的仇恨,从而死心塌替他卖命。”李鼠也觉得十分无奈:“罗永他们骗税的事情我虽然知晓,却没有直接参与。”
“哦?那左天豪等人你认识吗?”佟博问出了最关键的一个问题。
“不认识!”李鼠摇了摇头:“我直接受命于叶虎。”
“不认识也无妨!”佟博的脑海中已经将案子梳理了一个大概:“为了将左天豪引到此处,还需要你配合演场戏。”
“我?”李鼠有点茫然:“我能帮上什么忙?”
“你知道什么是火印银吗?”佟博将一张三十两的银票递给了李鼠:“这便是你打赏给嫣然姑娘的银票。
“这银票下方好像有块火漆的印记。”李鼠将银票反复翻看着,终于发现了印记。
“不错,恐怕当初你自己都没注意就将这些银子打赏了出去。”佟博笑着收回了嫣然的三十两银票:“当左天豪找你的时候,你只要以取银票的名义将他引来破庙就行了。”
“左天豪,事情的经过就是如此!”佟博笑了笑:“可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吗?”
“哈哈哈,叶虎这个家伙整日自诩精明能干;到头来还不是让别人查了个底儿掉。”左天豪捂着肚子大笑,笑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这有什么好笑的?”李鼠皱着眉头,他不明白左天豪为什么笑得如此开心。
“因为想笑,所以就笑咯。”左天豪慢慢收起了笑声:“难道笑还需要理由吗?”
“笑当然需要理由,而且这是一个人得意的表现。”佟博叹了叹气:“要说你大哥号称神算天谋,真是名不符实;要佟某说,要论心机之深沉,你那两位兄长给你提鞋也不配!”
“佟博?你此话何意?”左天豪眼神闪烁着打量佟博,就好像第一次见他一样。
“从你第一次在篱笆小院行凶恐怕就已经开始谋划全局了吧?”佟博在破庙中来回踱步。
“谋划什么?我还是不明白的你意思?”左天豪表面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谁也不知道他此刻心中在想什么。
“按常理来论,一个正常的假税吏在骗了税之后就应该低调,甚至销声匿迹的潜伏起来。”佟博见左天豪装蒜,也不着恼:“而你,不但不低调,而且反其道而行,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左天豪的存在。”
“我不低调,我哪里不低调了?”左天豪油腔滑调起来:“左某倒是觉得自己低调的很。”
“当你在户部换假税牌并与柳姑娘交手以后,又明目张胆的混迹于苏家的地下赌斗场,更像是在引她来拿你!”佟博朝着左天豪一指:“然后将我们引入密室,恐怕也是你计划好的。”
“像柳凝诗那样娇俏可人的女子,我疼爱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将她送入死地?”左天豪提到柳凝诗脑海中又开始想入非非了。
“起初我也想不明白,不过你的一次举动却暴露了你的目的。”佟博笑道:“还记得你假扮陆家人试探朝廷守城官员吗?”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左天豪托着下巴抬头看着天花:“近日发生的事情太多,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