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缺不是神,但他知道神可以违背所有规则。
宇宙毁灭也无法毁灭神。
就像这次空行者事件一样,李阔毁灭凌云大陆,着急的只有中层和底层。
因为仙可以违背天道,这个星球毁灭,仙人却不会。
仙人只需要离开去别的星球生活即可。
其他高阶修士也可以利用仙阶传送阵离开,没有修士愿意消耗修为做出拯救世界的壮举。
所以不管是宇宙毁灭还是一个世界毁灭。
消逝的永远只有实力不足的生物,和本世界的天道,本宇宙的平衡。
惑神以前生活的宇宙濒临灭亡,他选择离开很正常。
但是那个即将毁灭的宇宙平衡,在消逝前,对惑神做出最后的惩罚也正常。
供你成神,临了却不愿意拯救,这谁受得了。
姜缺思绪回笼,透骨蛛似乎是想起了他身上的味道是什么,激动的叫道:
“我闻到了!是你的心脏传出来的气味!”
“你的心脏里,有惑神女儿在里面!”
说着,透骨蛛震惊的原地抖腿。
声音也颤抖道:
“小石头,你你你,你是不是把惑神女儿吃了?”
透骨蛛受到惊吓,连连后退到一个木桌后,只是它身躯太大,根本遮挡不住。
姜缺听完透骨蛛的话,比它还吃惊!
可是仔细想想,又在情理之中。
黑石是惑神,另一块,自然也是同种类型。
置入心脏,确实和吃了没什么区别。
姜缺主要心惊在心脏里置入的黑石,竟然是惑神之女!
“惑神之女融入我之血脉,我修为低,血脉全部由其改换,也难怪惑神非说我是他的孩子。”
姜缺无奈笑笑,从来没想到自己多一个亲人的方式,这么曲折。
透骨蛛的大白脑袋还保持惊吓状态。
姜缺简单说了自己这些年的经历,透骨蛛才缓冲会儿说道:
“居然还能这样!”
“那惑神又骗人了!”
“他懒散的要命,怎么可能自创心法,那条白蛇,其实是惑神女儿的魂魄。”
“她母亲有天蛇血脉,她其实是人修和妖修结合的孩子。”
“宇宙毁灭的时候,她才几百岁,还未成年呐!”
惑神是个爱忽悠的骗子,透骨蛛已经看透惑神。
“惑神认亲,绝对是看中小石头的未来前景,想让你帮他们一家重塑肉身。”
“他想的还挺好!”
姜缺神色不明咧嘴笑。
惑神如何,他才不管。
不过惑神之女的原有肉身让他融合,给了他力量。
白蛇也多次帮助他,成仙帮她重塑肉身,倒是无所谓。
“这些事,等成仙再说。”
“现在还是先考虑考虑找柴家祖宗报仇的事。”
“我的身世,柴家祖宗可能知道,必须想办法从他嘴里挖出来。”
“还有李阔,放出两个分身杀我,我可不能轻易放过他的本尊。”
透骨蛛一觉醒来,曾经的小石头,长大成人的同时,还有了这么多仇家,它可真愁哇。
尤其柴家人奴役它将近二十年,它都阴影了。
“吃了仙丹,我修为大增,小石头,我们什么时候契约,我怕别人再把我抢走!”
透骨蛛缠着姜缺契约,它终于找到亲人,不敢再回忆以前过的苦逼日子。
姜缺刚好琢磨完怎么找柴家麻烦,他掌心凝结一道黑色的灵气释放。
然后黑气转化成两道带有文字的光圈,围着他和透骨蛛不停打转。
维持一分钟时间,黑色光圈猛地缩回他和透骨蛛体内,契约就此完成。
只是一个简单的修士和灵宠友好契约。
没有那种一起生一起死的规则,也没有契约定下,就会掠夺其中一方修为的规则。
透骨蛛在契约完成后,心情愉悦,打打打围着屋子转悠。
姜缺收拾收拾自己的随身物品,去博明市交接后,他就要回芳川市开展他的修行生涯。
时间一晃而过,告别新峡禁区,姜缺很快带着小周高速飞行回平明宗。
……
博明市特使办公厅。
金粉色的优雅宫殿配合高阶防御灵器,霞光万丈飘浮在宫殿的每一处,柔美又磅礴。
办公厅的职员们,已经习惯廖特使溺爱孩子的行为。
这个办公厅,听说当年就是根据廖特使大女儿的喜好建造。
城市街道本身其实是一般土地,但某年,廖特使的小儿子指着灰灰的土地说,这样生活在下方城市的修士无法见到光亮。
廖特使爱心大发,把路面改成灵气拼接。
诸如此类的,还有许多许多。
所以这次廖特使痛失小女儿,决心复仇,职员们完全不觉得有什么奇怪。
尽管这个复仇对象,是博明市市民们喜爱的姜缺。
平明宗最热门的弟子之一。
但那又如何?
姜缺这种专门捧起来的修士,资历老一点的,见过的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廖特使平明宗宗主的弟弟,廖家也是世家行列。
过了百年后,廖家依然会在,姜缺没了不会有人记得。
因此,廖特使要求他们去博明警局扣押芳川市来的几个警员时,职员们尽职尽责,一举拿下。
关押在密室后,职员为免麻烦,直接对小李等人注射了致晕药剂。
然后等待特使命令。
……
熟悉的地貌出现在眼前,姜缺御剑迎风,脚下是一片华丽的仙宫。
“先去警局。”
特使迎接,是为了表达两个城市之间的美好关系,什么时候迎接都一样。
所以他们还是先把随身记录的证据,收录到搜索系统。
姜缺还要找李阔本尊,有证据在,方便分析李阔的修为模式,进行大范围筛查。
一路来到警局门口,小周满脸笑容。
回家一般的笑着给来往的警员打招呼:
“都在呐!廖哲哥他们在哪里?”
“我这一趟去的可值了!”
“你羡慕就对了!”
“哈哈哈。”
其他路过警员也欣喜的给小周说话,只是看向姜缺的眼神,多少带着一些不自在。
小周沉浸在回家的气氛中,没察觉。
姜缺却观察到了。
他心中疑惑不发,面无表情来到会议室,看到廖哲一个人坐在会议室眉头紧锁,守着水镜走神。
姜缺站在门口咚咚咚叩门,挑眉道:
“一个个什么毛病?有什么话不能直说?”
姜缺一看廖哲愁容满面的样子,就知道有什么事情发生。
尤其廖哲在看向他后,脸上更加灰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