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尤其是韦珪这样性感、多情,大长腿的美人求你别走,那你当然便不会走!这个时候,如果还走的男人那岂非笨蛋?
李湛点了点头。
他当然能够明白韦珪的那些悲苦,女子新寡,举目无亲,漂泊异乡,而且是孤身一人,她的身心两方面都是孤独的。
她在努力抑制自己。
她这些日子拼命帮助李湛撰写。
劳累,有时候确实能驱散寂寞,但是却也会伤毁身体。
李湛扶着她躺下!
他注意到她的身体在发抖!
他开始帮着她熬姜汤,在她的房间里走来走去,他自己也觉得自己比较自由,他虽然深爱长孙无垢,但是长孙无垢走了。
他确实觉得他和韦珪再不用有多少避忌。
熬完了姜汤,他伺候她喝下,两名丫鬟都已经打发离开了。
房间里洋溢着一股暧昧的气氛。
韦珪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得很厉害,噗通噗通的简直要跳出胸腔,他们都是成熟的男人和女人,而且发生过那事!
不过,出乎她意料之外,李湛伺候她喝完姜汤,然后便离开了。
她心中终究有些感动,他还算是谦谦君子,他本可以占便宜的。
但是,她当然也知道,他们中间横亘着一个女人,这个女人的名字叫长孙无垢,无垢与她,也是情同姊妹。
况且,李湛也不会欺负一个病人。
但他越是谦谦君子,她便越是沉沦,她其实这些天以来,在李湛的身边工作着,每天都能看见李湛,每天都能感觉到他有一些奇思妙想。
在汉中,李湛无疑已经成为汉中的中心。
皇甫无逸虽然是汉中之主汉中郡守,可是他在李湛这里,毕恭毕敬,几乎像神一般的看待李湛,而那些每天产出的书籍。
无论哪一本,她都觉得上面似乎是沾染了李湛的光辉。
她自己出身京兆韦家,她自然知道李湛此举的价值,书籍的如此大规模印刷,将极大可能的把教育从世家的手中转移向普通民众。
这是一件何其伟大的事情。
她甚至觉得李湛在做一件功在千秋、利在万世的事情。甚至,这一举,甚至已经超越了孔夫子的价值。
李湛以一人之力,就把教育从门阀世家的禁脔扩大到普罗大众中去!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啊。
她现在看他,感觉他身上充满了光芒,接下来,她听别人说李湛还准备把整个汉中划为十个学区,建立十座学校。
让汉中不管是富裕中产,还是平民子弟都能入学。
贫苦人家的孩子,只要有里正出面保证,证实确属困难,学费一概减免,都由官府出钱,而实际上是李湛出钱。
甚至,李湛似乎还说过,让她去担任一所学校的老师。
唉,这究竟是怎样的一座活菩萨?
李湛甚至草拟了一个口号:“让汉中郡所有的孩子都能上得起学!惟其如此,汉中才有未来,这个国家才有未来!”
她是知道的。
皇甫无逸甚至汉中的一些大族现在都在给李湛做媒,之前,长孙无垢在的时候,还没有人提这一口子,但是现在,做媒的人都快踏破门槛了。
可是,她才是李湛的女人啊,她已经把她最宝贵的东西都给他了。
在这一点上,她感觉长孙无垢甚至都及不上他,长孙无垢迄今还是清白的,还被李世民的婚约拖累,现在又去了涿郡!
但现在,长孙无垢走了,李湛每天却要被许多其他的媒婆围着、大族围着,让他相亲的也不知有多少。
甚至,她听说,在她病倒后,汉中大豪陈家的女儿陈蕾毛遂自荐,前来接替了她的职位。
替她誊写陶渊明文集,陶渊明文集现在已经印刷了。
她还听说,这个陈蕾长得是很美,外表也很贤淑,每天有事没事就找李湛汇报工作,醉翁之意不在酒。
她有些妒忌,但却又无奈。
汉中郡的百姓现在都知道,汉中新来了一个能人,这能人大手笔,直接发明了一种雕版印刷术。
新建了一个造纸厂,还要办书局。
还准备新建十所学校。
这绝对是史诗级别的人物、史诗级别的动作啊,这些,哪一样都是要垂名青史的,何况,李湛钱多的像是永远用不完。
哪个女人没有兴趣,倒贴也愿意啊!
这日傍晚的时候,天还大亮,李湛再来探望韦珪的时候,韦珪道:“李湛,我的身体已大好了,明天我想去复工了,接下来写什么?”
李湛:“你还是多休息几天的好!彻底把身体养好了,别留下什么后遗症什么的。”
他继续帮她带了一些补品,然后帮他剥桔子。
她从身后看到他的影子,忽然很感动,很决绝,这是一个好男人,他距离这么近,为什么要放过?
何况他本来就属于她。
她悄悄的走近他身旁,在他身后,忽然,她伸手,环住了他的腰:“李湛!”
她的声音很轻,但是她知道李湛一定听得见。
李湛果然一震,他其实也很纠结。
长孙无垢走后,在男女关系方面,他是真的觉得仿佛有一道枷锁解开了,虽然并不是长孙无垢把他捆这么紧。
而是他自觉为长孙无垢守身如玉,与其他女子保持距离,因为长孙无垢——值得!
但是,现在,这情况有一点儿变化,无垢已经走了有一段日子了,今天,他听到一个不太好的传言。
传言说李渊的妻子将死之前,让李世民和长孙无垢完婚。
而长孙无垢已经答应了,他知道长孙无垢的性格,也知道窦夫人对长孙无垢很好,所以,这个传言,很像是真的。
所以,今天,他其实心里也有些抑郁不乐。
但他没想到,韦珪居然会主动从后面抱住了自己,他心中登时有些激动,长孙无垢那边肯定和李世民好上了,他在这里,自然也没必要为长孙无垢守身如玉!
他转过身,望着韦珪的眼睛。
“你想勾引我?”
韦珪其实极贤良淑德,要是往常,李湛这么说,她说不定,二话不说,已经一个大嘴巴子扇了过去,可是现在她没有!
她忽然鼓起勇气。
“李湛,我岂非本来就是你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