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无垢这时听李湛声音甜腻，心中也有些旖旎动荡，突觉身子一紧，已经被李湛从后抱着，她刹那感觉很温暖，也很贴心。
白天，她救了李湛一次，李湛也抱过她一次，不过，当时人多，她立刻挣扎过了。
现在，四周再没有人，李湛抱的极紧，她的心跳加快！
男女之间的情感，有时候便是很神奇的存在。
他们的感情常常由他们的肢体接触的深入而深入，肢体上越亲昵，感情上越亲近。
流氓、混混比老实人更容易博得美女的青睐，便多由于他们更有胆色敢于在肢体上对一些女性作出逾越之举，令老实人望尘莫及。
当然，他们也可能会碰到一些圣女的拒绝，但如果他们的相貌不令女性厌倦，嘴里又说着甜言蜜语，他们这种肢体上的逾越，大部分最后都如愿以偿。
一个老实人对美女手都不敢碰一下，谈了半年的，往往不及一个小混混谈了三天，便舌吻了这姑娘，更能获得美女的芳心。
张爱玲甚至对此有一句不可描述的关于女子的心灵的至理名言。
长孙无垢与李湛、李世民的关系此刻也是如此，只不过，他们的关系更复杂一点点。
她与李湛近日来，日日接触，加上今晚，他们是已经是第二次相拥了。
但她和李世民，却无任何肌肤之亲。
李世民虽然不算谦谦君子、老实人，但是李世民至少目前还受制于他的父亲李渊，李渊又受制于官职，屡屡调动。
以至于他们根本无法相聚，他们并无亲近机会。
相较之下，与李湛反而更亲切一些。
想到李湛，长孙无垢近来总是心头小鹿乱撞。
李湛的聪明、神武都令她印象深刻，李湛进出她的卧内，她很自然的便让他进入，并无拒意。
现在，他抱着她，说着那些令她觉得肉麻的话，她也很愉悦。
她便这般任李湛抱着。
白天，那军士一刀砍向李湛，她几乎是下意识的上前推开李湛，那一刻，她已经不计自己的生死，那一刻，她才知道。
她已经对眼前这个聪明之极的男人有感觉。
爱情，有时候就是一转眼，就发现，原来你就在那里。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不知何时，她对李湛已经是念之在之，无时或忘，这就是爱情；
死生契阔，与子成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就是爱情。
李湛的箱子弩，她甚至觉得比古藤宝甲更有价值，李湛能够轻松打败宇文承基。
还有，李湛这次策划的夺取隋炀帝陆军物资计划，从开局某篇到说服宇文述，到最后成事儿，连长孙无垢都自叹不如。
她相信，李世民纵然天赋奇才，怕是也不成。
她也相信，李湛和她是有缘的，是爱她的，李湛也已经为她做了许多许多的事情，她想要帮助大隋扭转败局，李湛帮助了她。
她想要利用李湛赚的这些财富，从那五百辆驴车中拿出相当一部分日后来对难民、对百姓、对将士来做一个抚恤。
李湛也毫无二话。
这无他，当然是因为李湛爱她。
她当然也能感受。
女人都是敏感的，一个男人爱不爱自己，她其实比任何人都敏锐。
她想到这里，热烈的相和，与李湛吻在一起。
少年男女的感情，来如春梦不多时，来的通常都很热烈，很快；
因为他们都是血气方干的，由血气驱动。
况且，白天，在长孙无垢扑向李湛，几乎丧生刀下那一刹那，他们已经肌肤相亲过。
经历了生死，往往才会感觉对方在自己心里的位置。
只是，他们之间，终究还是横亘着一个人，一纸婚约。
那个人，便是李世民；
那纸婚约，乃是长孙无垢的父亲长孙晟为长孙无垢所指定的与李世民的婚约，这张婚约迄今并未解除。
尽管这婚约形同薛定谔。
据传，李渊曾说过，李家的儿媳要的不是无能之辈，既然被逐出门墙，有本事便重新跻身长孙阀之内；
李家八柱国之家，终不与寒族为婚。
这话，也很薛定谔，长孙无垢如果通过自身努力，再被长孙门阀接纳，这婚约便有效！
若不能，这婚约便无效！
李家人迄今确实也并无捎过一句话来说这婚约我们取消了，他们的行踪也飘忽不定，时而在山西为官、时而在河北，时而又在辽东。
但婚约依旧在！
.........
长孙无垢轻轻的推开李湛。
李湛也恢复了一些理性。
长孙无垢就是这样的人，做人做事很有分寸。
他原本是想，今天，这么成功的搞到隋炀帝征讨辽东的这么一大笔物资，用生命的大和谐来庆祝，该是如何的双喜临门？
长孙无垢望着他，双目炯炯。
“李郎，我有一点，希望你也能盖过李世民。”
“你说。”
李湛也认真起来，有箱子弩在手，同时又已经成为大隋巨富，现在说他是大隋首富，相信也没有疑问。
他现在自信心十足。
将来打败李世民，也不是没有可能。
况且，他有箱子弩襄助，箱子弩还有4颗弩弹，足以让他将来狙击4名最可怕的敌人，他相信自己的未来不可限量！
长孙无垢眼中神采飞扬。
“我希望我的男人是一个盖世英雄，有一天，他会驾着五彩祥云来迎娶我，我希望他将来泽被天下，功成名就，名垂书帛，大地在他脚下。”
李湛秒懂。
他本来就已经决定下一个目标就是和群雄逐鹿天下！
他这时想到一句话，不由脱口而出：“我想为你写诗。”
“为我写诗？”
长孙无垢有些兴奋，说道：“写来看看？”
她自幼琴棋书画，无所不通，生平最爱便是读书，《诗三百》那是张口即来！
她对李湛几乎是各个方面都感觉喜欢，但是唯独有一些不甚满意之处，便是从不见李湛读书。
连日来，他们在一起，除了刀光剑影，眼下时势，很少谈及精神层面的东西。
她很佩服他对时势的判断，以及彰显出来的实力！
当然，也还有李湛的正义感！
但是，她总觉得还是欠缺了些什么，现在，李湛说为她写诗，她刹那间明白，她希望和李湛除了时事之外，还需要精神上的共鸣。
比如对诗词的审美沟通上有共鸣，比如能写很好的句子。
她这一刻，很想知道李湛为她写了什么句子。她知道，李湛诗词功力也甚了得。
李湛微微一笑，张口即来。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
“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
“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李湛咏叹完毕，低声唏嘘长叹！这首词当然不是他写的句子，乃是金元之际的著名文人元好问的作品。
他只是钟爱这开头那两句流传千古，脍炙人口。
相信一定能把长孙无垢迷得不要不要的。
长孙无垢果然把玩欣赏不已，脸上露出惊叹之色：“你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