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李渊,坐在躺椅上,微闭着眼,也在听易凡的反制手段。
至于老皇帝的餐食,根本不用易凡安排,
从李渊说要在此用膳时,阿金就开始行动起来了。
“不知诸位可知农事,沉甸的谷子总是尖朝大地,一谓谦恭之意,二是致敬养育它的土地,而只有干瘪的谷子,尖朝上天,不知感恩,不知自己的无知,以此喻人,尔等何其可笑矣!”
李渊点点头,这个比喻极好。
李秀宁也收起了笑,开始认真的书写起来。
“末虽不才,舞象之年获封侯爵,若每战必迎,则是高抬尔等,今有三题,若答上某亲迎入府,若是答不出,且退下潜心学问吧。”
这下李渊和李秀宁的好奇心被拉得满满的,两人都瞪着大眼,看着此刻站在那的翩翩少年。
“换张大纸。”
李秀宁正待落笔,这才反应过来这四个字是提醒她,当下从旁边抽出一张铺平。
“天对地,雨对风。大陆对长空。山花对海树,赤日对苍穹。雷隐隐,雾蒙蒙。日下对天中。风高秋月白,雨霁晚霞红……
此第一题,乃文字游戏,名谓对对联,题面:烟锁池塘柳,请各位对来。”
“众位自诩博学,第二题乃是数科,且问个简单的,一人一天捡一钱,且他十年可捡多少钱?此题当在柱香时间完成。”
“书生不出门,便知天下事,此第三题,某问电闪雷鸣,是何现象?为何先见电闪,而后再听雷声?”
一切搞定,易凡上前看了一眼。
有些羞愧,李秀宁的字可以甩自己八条街,但让他再坐下来安心练字,那还不如杀了他干净。
“金叔,将这个贴在咱家的大门边,告诉门房,可别让人揭了。”
阿金轻答一声,进来先跟两位姓李的行礼,再将纸小心的捧出。
大功告成,易凡正打算请李渊去用膳,却见李渊和李秀宁,皆是瞪着无知的眼神,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李渊也自负是满腹经纶,但刚刚的三个问题,除了第二题要花费时间可解,其余两题,他居然毫无头绪。
两人这是等着易凡公布准确答案。
【别看了,以你们的智商,我估计没个三五年,跟你们解释不清楚。】
李渊的面色当下就黑了。
啥玩意!
老子连江山都能打下来,你居然还说朕弱智。
朕忍!
“小子,饭食不可口,你小子就麻烦了。”
【老头发颠了,无怨无故说这个干啥。】
李渊一甩袍袖,当先往中厅走去。
李秀宁皱了下小鼻子,轻哼一声,大有狐假虎威之意。
一人一碗凉面,放了点茱蓃,再加上切得细发的葱丝、黄瓜和豆芽,热油一泼,再倒入点陈醋,那滋味,啧啧。
老头一口凉面,一口串,居然连葡萄酿都忘了。
前世今生一个样,一到夏日,易凡的口味就奇差。
曾经一女朋友在夏日跟他吃顿饭,两人就吹了,原因是女孩子裴哀的发现,她居然比易凡吃的还多。
李秀宁见此,想了想,跑到门外对随身的侍女吩咐一番。
半个时辰,公主府不仅送来了几十斤牛肉,还送来了半只鹿。
鹿?
他可没吃过,不过这玩意夏天吃了,不会流鼻血?
………………
国子监众位,包括生活在长安周边的读书人,在看到各坊所贴的纸后,纷纷聒噪起来。
“哼,一孺子居然敢改史,今日吾等就登门,辩得易凡一个哑口无言。”
“兄台说的对,且一看他就是个厮混于后宅之人,且让他看看血性男儿当如我辈。”
“……”
众人齐声呼应。
“各位,老祖宗批注的三字经,也是出于此人之手。”
声音虽弱,但让场面为之一静。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似乎这才想起来。
“哼,写出三字经又如何,也不能遮掩三国和红楼的错处。”
“正是!若还有一身血性,就跟我走。”
领头的几人,想来是裴寂所安排,所以叫嚣的最凶。
一群人浩浩荡荡,往易宅杀来。
从国子监到易宅,足有四五里路,一群人声势浩大,且每经一处,队伍越是壮大。
到得易府门前,队伍已达千数。
而国子监的一处楼上,李纲和孔颖达两人含笑看着这一幕。
“祭酒不打算制止?”
“孔夫子也通读了三国,三国一书中看出那小子的心智何等可怕,我二人不妨看看,这一局他如何应对?”
孔颖达眉头一挑再道:
“若是国子监输得太难看呢?难道要祭酒和老夫亲自出手?”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