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七零章 虚无墨界吞幻象 暴露色彩敌我明

当时吕纯黑慈心他们都在一起,自然听到了同样的话语。此时刚一受到吕纯点拨,黑慈心便立刻反应过来,之前他们闻到的那种来自胭脂铺的味道,其中定是被人掺杂了迷魂香草!

如果单独是迷魂香草,那作用太过明显,他们不可能察觉不到,所以对方一定是在迷魂香草中掺杂了拥有其它的致幻功效的材料。

回想起狌狌曾在拍卖会的第一天购买过其它药草,他们终于醒悟,原来这才是它的真正计划。

他们只觉得狌狌知往不知来,却疏忽了它完全可以主动行使计策,所以才会中招!

“那…现在怎么办?”黑慈心遇到了难题。

“你去用灵傀将那四个家伙保护好,我去探探他们两个的虚实!”丢下这句,吕纯急忙赶向了另外那边。

看向那位墨象阁的阁主,吕纯心里暗暗摇头,心想狌狌又不是傻子,同样的计策应该不会使用第二次,所以最值得怀疑的对象只能是眼前的巨兽。

虽然吕纯对巨兽的了解不深,却知道后者不是半途而废的性格,所以联系起对方之前折返突然,极有可能是其中存在蹊跷!他不禁有些懊恼,只恨这种事情当时没有察觉。

深吸口气,这种事情归根结底只是怀疑,在没有弄清楚真相之前,他不能将心事挂在脸上。

“我来助你!”

随着吕纯一声怒喝,巨兽与阁主之间的僵局也在瞬间打破,让后者陷入了难堪。

察觉到有人靠近,巨兽先是精神紧绷,在见到那四人已被黑慈心用灵傀囚禁这才放松下来。

“吕长老!这家伙有些难缠,你快让黑慈心将那几个家伙除掉,然后我们三个一起斩杀了他!”终于得到了喘歇机会,巨兽急声道。

“不急,就这样解决实在是太便宜了他们,我要慢慢折磨他们,让他们痛不欲生。”吕纯阴沉着脸,“对付这家伙,凭我们两个足矣!”

“也好…”巨兽眼中精光闪烁,然后微微点头,“不过吕长老还是小心为妙,这家伙的招数实在诡异,种种真假变幻让人难辨虚实!”

“哦?我倒是要领教一下!”吕纯满脸不屑地抽出长剑。

长剑带着风声呼啸,在地面之上烙印下一条深深的鸿沟,向着对方逼近。

“唉…”心中无奈,这阁主只能探出两个手指在腰间竹筒中一蘸,然后向着桡侧画圆,其形好似长蛇盘身。

虽然是在空气中作画,那墨迹却好似浮于纸上,尤为规整。

二人之间的距离愈来愈近,那阁主却没有闪躲之意,忽然探手化掌,击向了空中的“墨蛇”。

就在吕纯的攻击落到墨蛇上的刹那,却感觉自己的身子在被一种距离拉扯,竟要以剑为轴旋转起来,一阵眼晕。

于是,他不得不急忙收手,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长剑被吸入了墨蛇形成的漩涡之中。

“这是…太一阁的血墨禁术!虚无墨界。”吕纯心中暗惊。

稳住身形,吕纯惊得说不出话来,此种术法他曾在玉壶宗的密室之中见过,不过它在太一阁中已经失传。

“你们墨象阁和太一阁是什么关系?”强行稳住心神,吕纯忍不住问道。

“太一阁?”阁主闻言仔细想了想,然后摇头:“那是什么,没听说过。”

“难不成…在这个时候太一阁还没出现?”吕纯皱了皱眉,再次试探道:“那你可有听说过剑星居。”

“当然。”这阁主挑了挑眉,“你问这些做什么?”

“那还真是奇怪…”吕纯感觉自己的脑子有些混乱。

“吕长老,不要和他废话!”吕纯本来还想问些什么,却被巨兽的突然出现打断。

“我的武器已被这家伙收走,快将那诸怀之角借我一用。”吕纯摊了摊手,指了指尚未消失的墨蛇。

“抱歉,刚刚离开匆忙,石力士并没有将它交给我。”巨兽摇了摇头。

“是吗?”吕纯忽然眼睛一眯,“你怎么知道它是诸怀之角?”

“这有什么奇怪…不是吕长老您说的吗?”巨兽回道。

“可是我明明记得…我为石力士解释这件事的时候,你还没有回来。”吕纯目光渐冷。

“哦,这是石力士讲给我的。”巨兽面色平静,看不出任何不自然。

“原来如此…”吕纯微微颔首,然后毫无征兆地翻起一掌,将巨兽击入了墨蛇方向,后者还未等反应过来,就再也无法挣脱。

“吕长老!您这是干什么?快点救我出去!”巨兽想要挣扎,却发现自己如陷泥沼,越是挣扎陷得越深。

吕纯却没有半点动容,眼睁睁看着后者在嘶吼中灰飞烟灭。

就在巨兽消失的刹那,吕纯与黑慈心的眼中多出了几分清明,看来是挣脱了迷魂香草的致幻功效。

“恭喜仁兄,做出了正确的选择。”那墨象阁阁主松了口气,对着吕纯抱拳笑道。

吕纯指了指对方腰间:“如果不是你‘不小心’亮出了鸩羽刃,我也想不到酒前辈说的帮手居然是你。”

说回之前,吕纯万万没想到自己在那亭子里醒来时见到的会是酒前辈,因为对方执意要与自己比试,最后只能在自己的拒绝之下“不欢而散”。

“见到又能如何?只要你不答应老头子的条件,就算它出现在老头子面前,老头子也懒得出手。”丢下最后这句话,酒前辈再不犹豫,抬腿便走。

察觉到酒前辈心中不悦,吕纯也不敢多问,就要起身离去。

“对了…有件事需要提前告诉你!关于鸩羽刃的事情你不用担心,它已经被老头子交给了你的帮手,总之…你又欠了老头子一个人情!”

听了吕纯的解释,这位阁主也是哈哈大笑:“还是酒前辈深谋远虑,连,我只是照章办事罢了…”

言罢,这人忽然正色起来:“在下玄阳,敢问这位仁兄师承何处,如何称呼?”

“玉壶宗,吕纯。”吕纯急忙回礼。

“原来是玉壶宗的师兄!”这人一惊,然后喃喃道:“奇怪,我怎么不记得玉壶宗里有这个名字,难道你是那位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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