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沈时瑾脸色越来越黑,岑挽唇角快要咧到耳后根。
但想到这位是金主爸爸,她继续输出的心思瞬间歇菜。
“哎,开始干活儿~”
她说着折返回床前,便开始拔银针。
等银针全部从穴位上抽离,沈母眼皮子动了动。
岑挽眉梢上扬几分,转头便与沈时瑾诧异地目光对上。
“只要按照我给的药方服药,你母亲就能痊愈。至于调理身体,那是另外的价钱。”
“还有,我出诊一次三千万,再加上诊费和开方。我给你打个折吧,就……五千万。”
“五千万?”
沈时瑾眼底满是震惊。
岑挽用诧异地目光盯着他,“你堂堂大影帝,沈家继承人,这点钱给不起?”
沈时瑾:“……”
他问过秦衍,岑挽开的药方有价无市。
所以,他认为岑挽要价低了。
岑挽见沈时瑾不说话,内心挣扎几秒,狠狠一咬牙:“四千九百九十九万,不能再少了!”
她开的每张药方放在远古时期都得黄金万两。
况且已经失传几百年。
一千万一张药方已经很便宜了!
看得出岑挽很焦急,沈时瑾也不绕弯子。
“我给你八千万作为药方的钱,再给你五千万诊金,你看怎么样?”
岑挽:???
啥玩意儿?
还能涨价?
看着岑挽眼睛瞪得老圆,沈时瑾唇角微弯,“嫌少?”
岑挽猛地摇头,“不不不!不少!正合我意。”
她要是过于贪心,金主爸爸突然降价怎么办?
一亿三千万软妹币诶!
她可以躺着花上一辈子。
“呵。”
沈时瑾被她财迷样儿逗笑了,随口说了句:“你看看你现在多好,凭着一技之长养活自己,怎么以前就想不开走碰瓷人设呢?”
岑挽嘴角的笑容僵住了。
她不是原主,这话她没法儿接!
就在她沉默之际,床上的沈母悠然转醒,下意识地看向岑挽。
岑挽在她目光投过来的刹那,立即道:“银行卡号已经发给你了。我还有其他事,就先走了!”
话音落下,她快步离开。
她是有职业素养的人。
该深藏功与名的时候,她是绝对不会留下来邀功。
见岑挽跑的飞快,沈时瑾嘴角微微上扬。
还别说,这姑娘正常起来确实像正常人。
不正常的时候……
啧,这很难评。
“回神了。”
沈母撑着床面坐起来,抬手在他眼前挥了挥。
沈时瑾一转头便对上沈母似笑非笑的目光。
解释的话语脱口而出:“妈,不是你想的那样,岑挽只是我请回来给你看病的医生,我们什么关系也没有。”
而他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却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错觉。
沈母被沈时瑾反射弧逗笑了。
“我有说什么让你误会的话吗?”
岑挽下针之后,她就处在半梦半醒的状态。
哪怕眼睛睁不开,她却知晓周边发生过什么。
所以即便沈时瑾不解释,她也不会往那方面想。
沈时瑾俊脸大写的尴尬。
他哪里知道向来操心他感情生活的老妈突然开明?
他若是知道,打死他都不会多一句嘴。
另一边,景城岑家。
自岑挽早晨从别墅离开,岑家人气便不打一处来。
特别是查到岑挽坐了早班机飞华城,岑父想杀了她的心都有了。
“爸,你就不管管岑挽吗?打从她回来开始,咱们家有一天安生吗?最可恶的是,她今天揍了咱们以后,竟然拿着你给的生活费跑去找陆简,她哪里是想回咱们家?她分明是想拿您当冤大头,骗您的钱跑去接济陆简。”
岑栾枫被揍的最惨,整个脸肿成了猪头。
所以但凡有机会踩岑挽,他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相比岑栾枫的怒不可遏,岑灵溪则是落寞地垂着眸,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行了!你少说两句。”
岑母作为人精,自然看出岑灵溪在想陆简。
毕竟她作为陆简的亲姐姐,为了他们岑家连自己的亲弟弟都不要。
“灵溪,妈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你要是想看看陆简,等你大哥回国,我让他陪你去一趟华城,好不好?”
岑母拉过岑灵溪的手,小声安慰。
岑灵溪顷刻红了眼。
“妈,谢谢你。但是我没打算去见陆简,在我心里你和爸爸、哥哥们才是我的亲人。至于陆简……他是姐姐的亲人,不是我的。”
虽然她对陆简这个人很好奇。
但她如果和陆简相认,她得不到任何的好处。
况且在陆简心里,岑挽才是他的姐姐,她岑灵溪不过是个陌生人罢了。
而她之所以做出楚楚可怜的模样,就是为了让岑父岑母心疼她。
看着岑灵溪兴致不高,岑母更心疼了。
“你啊,就是太懂事了!不像岑挽那个贱蹄子,成天就知道祸害咱家。”
“就是!岑挽除了给咱们家带来丑闻,根本就没什么用。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只有她的肾源和奶奶匹配。”岑栾枫没好气道。
岑父下意识白了他一眼,“人少一个肾相当于少了半条命。你和你大哥的肾源也合适,但你们是我亲儿子,我能把你们往火坑里推?”
岑栾枫点点头,“说的也是。可是岑挽现在跑到了华城,咱们拿她没办法。”
岑父:“不是还有陆简吗?从他下手不就行了吗?”
岑栾枫:“?”
“早在查到岑挽飞华城后,我就给岑予打过电话。估摸着现在,陆简已经在他手里了。”
岑栾枫顷刻瞪大了眼,“您是准备让岑挽被迫就范?”
岑父点点头,“是有这个打算。”
岑栾枫竖起大拇指。
还得是亲爹高明。
相比岑家的阴谋阳谋,远在华城的岑挽心情倒是不错。
毕竟凭本事得了一亿三千万,再大的事儿在她眼里都不叫事儿!
然而在她刚从沈家庄园出来,就接到了岑父的电话。
她唇角微勾了下,顺势接通。
岑父严肃的声音便传了过来,“你在华城?”
“有事?”
岑挽不意外岑父会查到她的行踪。
她就怕岑父对她关注度不够。
怎么着她现在也是老太太的活体肾源。
不让岑家人掉层皮,她能同意嘎自己腰子?
听闻岑挽冷漠地语气,岑父脸色顷刻沉了下去,“你的生活费我已经转给你了,你什么时候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