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沈时瑾缄默几秒,点头同意。
岑挽唇角微勾,“害,既然生意谈成,算作回礼,我得给你算一卦。”
“你是娱乐圈的天降紫薇星,出道即巅峰,内娱不可多得的演技扛把子。但今年你有退圈的趋势,身边也会出现魑魅魍魉。接下来你得远小人,近贤臣,没事多去烧个香,理个佛,没准儿柳暗花明又一村。”
沈时瑾:“……”
相比给母亲和小宋算的两卦,他总感觉岑挽给自己算的特别不靠谱。
其实不然。
沈时瑾天生权贵命。
放在古代必是王侯将相。
所以根本没什么好算的。
至于沈时瑾的母亲,不过是被奸人迫害,中了一种名为“夺魂”的毒。
这种毒虽源于远古时期,却在几百年前失传。
现在突然出现,说明这个世界藏有毒医世家的传人。
“药方已经发给你了,按照上面的剂量抓,一副药喝两次,今晚就得喂下去。好啦,不跟你扯淡了,我要睡觉去了。”
说完,她挂断电话,摁灭床头灯,便窝进了被子。
相比岑挽的神经大条,沈时瑾则心绪万千。
他狐疑盯着手机上的药方看了几秒,转身便往心外科主任室走去。
说到底,他是不信岑挽的。
至少在人品上。
“帮我看看这个药方。”
秦衍刚趴下,沈时瑾就推门进来。
他按了按太阳穴。
接过手机,他睡意顷刻全无,“这谁开的药方?”
沈时瑾眉梢微挑,思忖两秒道:“一个碰瓷精。”
“碰瓷精?”
秦衍瞪圆了眼,旋即冷笑一声:“你知不知道这药方是做什么的?”
沈时瑾给了他一记死亡之眼,“我要知道功效,我能来问你?”
“说的也是。”秦衍点点头。
“这药方具有清热解毒,养阴滋肝的功效,同时也可以增强人的免疫力,如果药方能够拿到市面上……”
秦衍滔滔不绝地跟他解释。
话音还未落下,手机便被抽走。
“沈时瑾,你干什么?我还没有拍照呢,我……”
“这是我妈需要用的药方,你想都别想公开。”
药方的归属权在岑挽手里,他无权将药方给到其他人手里。
再者,这药方能给岑挽带来的祸比福多。
他有求于岑挽,自然得护岑挽周全。
“那你把开方人的联系方式给我,我花钱买。”
眼瞅着沈时瑾要走,秦衍赶紧追上来。
沈时瑾懒得搭理他,戴上口罩和鸭舌帽便去了重症监护室。
翌日,天蒙蒙亮。
岑挽洗漱好下楼,岑家人都还未起床,但门边却站着数十名保镖。
看到岑挽欲要出门,保镖赶紧站成一排。
“大小姐,先生说没有他的允许,你哪里也不能去。如果你执意要逃的话,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岑挽顿住脚步,神情淡漠地扫过挡在她身前的保镖,唇角微勾了下。
下一秒,她身形一闪,快速地穿梭在一行保镖之间。
紧接着,传来一阵又一阵嚎叫声。
楼上听见动静的岑家人纷纷下来。
入眼便是保镖们在地上打滚的场面。
而岑挽则毫发无伤地站在门口,笑容森冷地看向他们。
岑父打了个激灵,脸上强撑笑容。
“挽挽,你这么一大早打算去哪儿呀?”
岑挽皮笑肉不笑,“去有风的地方。”
岑父:“……”
阳台不也有风吗?
“姐姐,你是有通告要赶吗?是什么通告呀?要不要我帮你跟剧组请假?”
岑灵溪脸还肿着。
为了达到目的,她忍痛扯着嘴角上扬,望向岑挽的目光温柔地像是能滴出水来。
岑挽的脚指头都快把地板抠烂了。
她一秒都没有犹豫,冲过去就给了岑灵溪两个大嘴巴子。
岑灵溪被打懵了。
还没反应过来,岑挽就道:“这样你两边脸就对称不少。你哪个剧组要请假,记得跟我说一声,我帮帮你。”
魔法打败魔法,谁不会呀?
“岑挽,你是不是疯了?凭什么不分青红皂白打人?”
岑栾枫将岑灵溪拉到身后,怒不可遏地瞪着岑挽。
岑挽笑容浅浅,“是啊,我疯了!都是被你们逼疯的!如果你有意见,你试着抽你自己耳光,我要是满意了,以后我就不找你灵溪妹妹的茬儿。我要是不满意,大家都不要好过!”
当初他们怎么对原主,她现在就怎么讨回来。
很公平!
“你……岑挽,你真是不可理喻!”
岑栾枫气得咬紧后牙槽。
岑挽耸耸肩,“对啊,我本就不可理喻。要不,你们把我赶出去?”
岑挽说着看向岑父方向,俨然一副:就喜欢你们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亚子。
岑父脸色铁青。
但碍于岑挽于他还有用,他谄媚笑道:“挽挽,你这是说的哪里话?我赶谁也不能赶你走啊?”
岑挽挑挑眉:“是吗?”
岑父迷之微笑:“难道我还能骗你不成?”
小贱蹄子,等我拿到你的肾,我定要了你的命!
“既然你说不会骗我,那你把岑灵溪和岑栾枫赶出去吧。”
不是说不会骗她吗?
拿出点诚意来呀!
岑父脸色阴沉了下来。
岑灵溪和岑栾枫脸上也闪过错愕。
反而岑母最先绷不住,指着岑挽就骂:“我知道你不喜欢灵溪,认为她抢了你的东西,但她怎么着也是我从小看到大的,你凭什么为了你的一己私欲赶她走?”
“就是!”
岑栾枫跟着接话,怒不可遏道:“岑挽,我怎么会有你这样恶毒的妹妹?我要知道当初你回来会是这个模样,我就应该在半路把你弄死。”
岑灵溪:“姐姐,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现在就离开,你不要牵扯二哥。”
岑栾枫拉住她的胳膊,“灵溪,你别走!要走也是岑挽走,我还就不信了!除了岑挽,这个世界上没人能救奶奶。”
岑父:“挽挽,刚才的话。我就当你没有说过。你前三个月的生活费我现在转给你,算作保镖们对你动手的赔礼。”
“啧啧啧。”
看着这相亲相爱的一家人,岑挽就想到了可怜的原主。
下一秒,抄起旁边花瓶里的鸡毛掸子就开始揍人。
“岑挽,你不要动手,有话好好说!”
“啊!岑挽,我要杀了你!!”
“你们保镖干什么吃的?难道不知道阻止吗?嗷~”
“岑挽,反了你了!你怎么敢打我的?你怎么敢……啊痛痛痛痛痛,不要打头!不要打头!”
“大小姐,呜呜,求你了,快住手吧,呜呜呜~”
“……”
岑挽如同一条花泥鳅,快速地在岑家人和保镖之间来回穿梭。
客厅里乱作一团,求饶声和惨叫声不绝于耳。
岑家人因为挨揍的缘故抱作一团。
岑挽满意地看着鼻青脸肿地众人,挑了挑眉。
这才扔了鸡毛掸子往外走去。
在她看来,精神内耗自己是蠢人才干的事情,要内耗也得内耗别人。
再者,岑家人印堂颜色都不怎么好,预计三日内有灾难降临。
她只管看戏就好。
至于多管闲事,她岑挽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