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和女人,尤其是漂亮又好强的女人,天生就带着敌意,沈清凌听多了霍明溪对他们主子的好,有些不以为然。
不就是会赚钱吗?她也很有钱啊,她一直管着主子的钱,虽然……没几个钱,入不敷出的,还没有自己当山贼的时候财产多呢,但是也把事情都办妥了,没有坏了主子的计划呀。
不过沈清凌还是感激霍明溪的,因为他,主子赚了一千多万两银子,沈清凌终于扬眉吐气,挺直腰杆儿了,而不是整天‘没钱,没钱’地挂在嘴边。
底下人戏称她是没钱夫人。
底下人做事儿辛苦,她也知道,但凡有钱,她也愿意让底下人日子好过点儿,好在最难的时候终于熬过去了。
“知道了,有机会我也跟霍小姐聊聊,能让你们两个家伙这么维护的女子,到底有什么魅力。”
当初的窦小姐都没有这个待遇呢。
“沈姐,你要是跟霍姐相处,肯定会喜欢她的,听我的忠告,和霍姐交好,只要好处,没有坏处。”
冷锋难得为霍明溪说话,更加让沈清凌好奇了,“行吧,我知道了,先去帮你们查查,看你们心神不定的样子就来气。”
沈清凌效率很快,这点儿小事儿半个时辰就搞清楚了,“霍小姐的女儿从人贩子手里救了一个小男孩,给人家找家人呢,我还以为多大点儿事儿呢。”
“点点小姐?她才多大,就能救人了?”
沈清凌也感慨,是啊,五岁的孩子呢,能揭穿人贩子,还能救人,能养这么这么聪慧的孩子,霍明溪就不简单。
“咱们也帮着去找找。”
沈清凌一翻白眼:“我很闲吗?每天丢孩子的不知道多少?咱又不是京兆府,朝廷给你发薪水了?”
沈清凌管着宇文沧海的情报和钱袋子,等于是户部和锦衣卫的活儿,之前在外面忙着,刚回京。
“好吧,沈姐你忙。”
徐淮安撇嘴,心里暗道沈魔头,举手之劳都不帮,冷漠没人性。
“我瞧着你像是在骂我呢?”
沈清凌冷笑,这家伙又欠揍了。
“没,没有,沈姐你看错了。”
沈清凌冷哼,最终没跟他计较。
……
宇文沧海做什么呢?
跟王柚云约会——是不可能的,跟她谈判呢。
湖光水色,景色绝美,俊男靓女对坐在床舱里,美的如同画卷。
可惜,他们的谈话却并不美。
“王小姐,我应约而来,我的东西,是不是可以还给我了?”
宇文沧海平静问道,眼底的厌恶一闪而过,哪怕王柚云堪称绝色,若不是皇室不想让王家权利太盛,王柚云的身份做个皇后都使得。
外戚干政是大忌,所以晋明帝对王家没什么好感,甚至儿子们的婚事儿,也都尽量避开王家。
德妃也只是做个妃子而已,一生无缘皇后。
王柚云贪婪地看着他的脸,笑着道:“表哥,别着急呀,咱们叙叙旧,能跟你见一面,可真不容易呢。”
宇文沧海冷笑:“我们好像没什么好说的。”
“表哥,你还在怪我吗?当初我只是想成全你和庶妹,对你也是好事儿啊,可惜庶妹福薄,没有和表哥成就好事儿……”
“够了,王小姐,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的脸皮真的很厚呢。
我也为你好,给你下了药,扔到男人床上去,你会不会感激我?”
这是宇文沧海的耻辱,他洁身自好,虽没有和女子那样重视清白,也希望第一次和心爱的女子在一起,而不是被人算计给丢了。
想起就气的想杀人,她还恬不知耻的说为自己好,真是好大的脸。
只恨自己没有霍明溪那张嘴,把她骂吐血。
“你,表哥,男人和女子能一样的吗?”
“在我看来都一样,或许王小姐长这么大,就不知道什么是尊重人。
多说无益,东西还我。”
王柚云羞恼:“我要是不想还呢?”
挑衅看着他,继续道:“如果被人知道,堂堂楚王殿下,竟然和反贼肃亲王府有勾结,你说说,你这楚王还能做的下去吗?”
王柚云一副吃定了他的样子,天知道看到那块玉牌,她有多震惊,之后又是多开心。
只要这把柄在手里,不愁他不会乖乖就范。
看他已经跟自己碗里的菜一样了。
宇文沧海冷冷盯着她,突然邪魅一笑:“王小姐以为偷一个玉牌,就能吃定我了吗?”
“别说偷啊,多难听,我这是为朝廷效力,想必你父皇看到这个东西,会很惊喜的。”
宇文沧海俯身,靠近她一些,含笑说着最冷酷的话:“说你蠢笨如猪,都是羞辱人家猪呢。
你大概忘了,我和母妃,三哥可是一家子,王家是我的外家,真的把事情捅出去,我不介意拉着王家下水,咱们一起做反贼。
当年肃亲王府所有的女眷为了免遭羞辱,全部悬梁自尽,一把火烧个干净,如果我父皇怀疑王家,你这个王家小姐,自尽已经是你最好的下场。
麻烦你想害别人的时候想想自己,东西你愿意留着就留着吧,我正好丢了这个烫手山芋。”
王柚云越听越害怕,“你,你怎么敢?”
“我为何不敢?真是好笑,你不让我好过,还指望我对你多气吗?拜托,长点儿脑子。
我算是知道你王家小姐的身份,竟然也愁婚事儿,你家父母也发愁吧?这个脑子,嫁给谁都是祸害人家家里,结亲不成反结仇呢。
请你发发善心,一辈子老死在王家吧,别去祸害世间男儿。”
王柚云终于知道什么是害怕,她竟然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羞恼之间,抬手想打宇文沧海,被他攥住了手腕:“王小姐,我不是你家奴才,当年你就看不起我,现在来跪舔,但凡要点儿脸的女孩子,都没你这么下贱!”
“你……,我喜欢你有错吗?”
王柚云哭了,长这么大,从没有人这么骂过自己。
“你喜欢,我就要乖乖顺从吗?你的喜欢在我眼里只有恶心,一文不值。”
宇文沧海甩手,把她摔在地上,起身离开。
这种船是敞开的,凉风徐徐,夏天游玩最凉快,宇文沧海走出船舱,隔壁一艘船刚好经过,霍明溪和他四目相对,一脸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