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包厢里,霍明溪已经把延平县主按在地上,双腿锁住她的胳膊,身子按住她的腿,姿势有点儿古怪,任凭延平县主怎么挣扎都挣脱不开,都要气死了。
可是听说张宥希在外面,还是强撑着不服输。
女人的心动都来的莫名其妙,有的是一面之缘,有的是一首歌儿,有的是一句诗词,反正不知道哪个点儿,就会喜欢上人家了。
她对张宥希自然是从歌儿开始,喜欢上他这个人了。
只恨这个该死的女人,长的弱不禁风,瘦胳膊瘦腿儿的,竟然力气这么大,她一身的本事发挥不出来,被压制的死死的。
霍明溪好笑:“泥菩萨过江啦,还吹呢?
你说你本事不咋地吧,眼也瞎,你喜欢那个张公子什么呢?”
“我就喜欢他,关你什么事儿?他唱的好听啊,这么才华的公子谁不喜欢?”
霍明溪无语:“又不是他写出来的,唱的好的多了,你能都喜欢?外面下雨了吗?怎么一脑子水呀?”
“你闭嘴,我高兴要你管,放开我,皇帝是我亲舅舅。”
“哈,谁说的不拼家世的?皇帝舅舅是很了不起,我还是公主的朋友,皇后娘娘的座上宾呢,比你也不差。”
“你放屁,怎么可能?”
“嘘,你的张公子可听着呢,文雅,矜持,别吓跑了人家。”
延平县主赶紧闭嘴,扭的跟蛆似的,霍明溪忍不住拍了她屁股一巴掌:“安分点儿,找抽呢!”
“啊……,我要杀了你,我爹都没这样打过我!”
延平县主羞愤欲绝,她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打屁屁。
“我也不是你爹,我就能打啦,手感不错,挺翘的嘛!”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那个风流公子跟人打情骂俏呢,周楚瑜听着都脸红了。
“明溪,别闹了,你不是说接星星下课的嘛?时候可不早了,县主人不坏,就是心直口快,脾气大了点儿,大家好好谈谈,说不定大家还能做朋友呢。”
延平县主突然僵住了,“明溪?哪个明溪?”
“霍明溪呀,霍家大小姐,拼家世,我也不差你多少,是不是啊县主娘娘?”
骠骑大将军论品阶比县主要很多,不过延平县主是皇帝表妹的女儿,嫁的又是老牌勋贵昌平侯府,在贵女圈子也是顶尖的一号人物。
“霍明溪?竟然是你!”
“怎么?你认识我?”
“我可算找到你了!”
延平县主的语气不对劲儿,跟痴情女孩子历尽千辛万苦找到负心汉似的,霍明溪就很方:“别介啊,咱们第一次见面,说得好像我怎么着你似的。”
皇家中人脑子都有点儿问题。
“你放开我,霍明溪,我听过你唱的好多歌儿,想登门求教,我娘不让,哎,如果能听你唱,谁稀罕听一个赝品唱歌儿啊?”
霍明溪放开手脚,延平县主终于自由了,眼神灼灼,盯的霍明溪有些害怕:“你想干嘛?”
“终于见到活的了,太好了,霍小姐,我太崇拜你了,你能给我唱歌儿听吗?”
暴力女突然变成了萌妹子,双手做求饶状,可怜兮兮的撒娇:“我要是知道是你,肯定把你当祖宗供起来,霍小姐,不,霍姐,求求你了。”
“别,我不是你姐,别瞎叫人。”
霍明溪不想要这么多弟弟妹妹的,还都是跟皇家沾亲带故的,她受不起。
整理衣服首饰,延平县主狗腿的来帮忙,嘿嘿笑着,笑的霍明溪心里发毛,这人莫不是有大病?
打开包厢门,周楚瑜看两人脸上都没有伤,终于松口气,还在她倆还知道打人不打脸,没有冲着脸下手。
女孩子的脸多重要啊,脸花了,仇就解不开了。
张宥希如遭雷劈,下意识想逃,他的曲谱得来的并不光彩,正主儿可都在这儿,要说他剽窃,他也不冤枉。
“张公子,你不是说你的歌儿是霍小姐送你的吗?你们肯定关系不错,大家一起聊聊天吧!”
张宥希不敢看霍明溪似笑非笑地眼神,“今日还有事儿,改天吧。”
“啊,什么事儿能有见到霍小姐更重要呀?”
延平县主不大明白,张公子怎么瞧着不开心呢?
“他是这么跟县主说的吗?”
“不然呢?霍小姐你可是原作者,词曲都是你作的,如果不是你赠送,他怎么能大庭广众之下每天唱呢?”
“是吗?张公子,咱们素未谋面,你说说,我怎么送你了?”
延平县主也看出不对劲儿了,莫非张宥希骗了她?
三女一男,好一出修罗场,因为一首歌儿,竟然闹到了当众对峙的局面。
整个酒楼的人都高兴坏了,好大一波瓜,足够跟朋友吹嘘半年的。
”张公子,你说啊?谁都知道,这首歌儿是霍小姐在皇宫里唱的,是她最精彩的作品,我们还以为你很霍小姐很熟呢!“
张宥希只好看着周楚瑜,道:“我家和周小姐交好,是周小姐送我的,周小姐和霍小姐交好,我以为霍小姐是默许了。
霍小姐,如果有误会的地方,请你海涵。”
霍明溪看了周楚瑜一眼,她愧疚落泪:“对不起,明溪,你那么信任我,我却把你的东西送人了,你骂我一顿吧,我不配做你的朋友……”
“别这么说,我送你了,你怎么安排都没关系啊,只能怪张公子虚荣心太甚了,欺负你单纯好骗。
张公子,别你以为了,你还以为整个京师都是你的呢,就成事实了吗?
敢做不敢认,鄙视你一个。”
霍明溪对他伸出小拇指,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延平县主却挥手给了他一巴掌:“什么东西?还读书人呢,心眼子真脏,你让大家都误会你跟霍小姐交好,甚至爱慕你,你这是踩着霍小姐为自己刷名声呢,卑鄙无耻,小人一个!”
“打的好!”
霍明溪眼神透着冷意,你唱就唱吧,还踩着自己扬名立万,就该打。
延平县主还想打,被霍明溪拦着了:“这种垃圾,打他都脏手,咱们走吧。”
她可不想让这么多人看猴戏似的看着自己,打人对延平县主的名声也不好,读书人地位高,万一有御史因为此时弹劾县主,事情闹大就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