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当然知错了。”
老夫人脸色好一些，她还算懂事儿。
霍定柔神色古怪，有些不信她是乖乖认错的人。
其她夫人们也都松口气，闹剧该结束了，不管怎么，丧礼上姐妹也不能撕的这么难看，当姐姐的应该让一步。
霍明珠装着大度，茶言茶语又上线了:“大姐姐知错就好，我不会跟大姐姐计较的。”
霍明溪白了她一眼，“呵呵，我可谢谢你，二妹妹真大度哈！
不过听我把话说完，你再说这种话。
我错在相信你会改邪归正，乖乖做个闺阁小姐，将来安安分分的嫁个本分的家庭，一辈子总不会过得太差了。
可惜呀，有点儿风声你们就蹦出来作妖，踩着我给你刷好感度，你真是做习惯了，忘了以前怎么丢脸了吗？
记吃不记打的东西，谁娶了你，才是祸延三代，家门不幸呢。”
霍明珠气的颤抖，“霍明溪，你太过分了，我哪儿招你惹你了，你要这么坏我名声？”
霍明溪冷笑:“你的名声都是踩着别人刷出来的，自己什么东西，你非要我给掰扯清楚吗？
还是打量在座的诸位夫人们都是傻子，看不出你那点儿小伎俩，你坏我和表哥的名声的时候，可曾想过表哥的名声？
你的名声是名声，别人的就不是了吗？”
霍定柔道:“就是，多行不义必自毙，年纪不大，心肠又黑又毒的，跟你那个娘一模一样的，根儿子上就坏透了。”
老夫人气的一拍桌子，“定柔，你也跟着胡闹，大丫头不懂事儿，你当长辈的也不懂事儿吗？
还有你，你弟弟都走了，你还闹腾，是不是要把我这条老命也气死了，你就满意了？”
老夫人很失望，对霍定柔也没了好脸色。
霍明珠哭着扑到她脚下:“祖母别生气，都是明珠不好，我能理解大姐姐的心情，她只是太难过了，才会言辞失当，我不怪她。
只要明扬弟弟能顺利下葬，我受多少委屈都没关系的。”
“听听，你要有明珠一半儿懂事，说不定你弟弟还不会死，都是你连累的他，他才会被成国公府的人报复，你竟然没有一点儿反省，来人，让大小姐去跪祠堂，没有我的吩咐，不许出来。”
霍定柔想说话，老夫人呵斥她:“你闭嘴，否则你也跟着一块儿去跪着吧。”
“母亲，您怎么这样糊涂呢，明溪也是无辜的，她为了这个家做了多少事儿，你就只看着二房那几个人花言巧语的哄着你，你这么对明溪，不怕寒了她的心吗？”
霍定柔觉的老夫人真是被二房一家子给蛊惑了，太偏心了。
老夫人不觉得自己做的错，耷拉着眼皮，道:“我做祖母的对几个孩子都是一样的，换成别家老夫人，大丫头生那两个孽种的时候，就该溺死了干净。”
霍明溪脸色平静，没有之前的嬉笑怒骂，直接行了一礼:“祖母说的对，我谢谢你能容下我的孩子们，所以我孝顺您。
我也能理解您的偏心，一个坏了名声的大孙女，和乖巧漂亮的二孙女，肯定偏心二孙女儿了。
只是我想请您擦亮眼睛看清楚了，她真的就乖巧善良吗？别养出一窝子白眼狼来，到时候反噬您，祖母别后悔就好。”
霍明溪说完，起身走出去，“既然祖母要我去祠堂反省，我遵从祖母的教导，去跟列祖列宗唠唠嗑。
诸位夫人，不好意思，失礼之处多担待，待会儿吃好喝好，霍家别的拿不出手，厨房的饭菜绝对可口，大家多吃点儿哈。”
众位夫人们尴尬了一脸，不知道该笑不该笑，大小姐啊，这是丧礼，你这么一说，跟茶话会似的。
霍明溪背影透着潇洒，没有一点儿被罚的悔意。
老夫人被她说的一张脸青了白，白了红的，心里那点儿子想法都被她揭开了，她一直自诩的公正就成了笑话。
“祖母别生气，大姐姐说的都是气话！”
霍明珠心里暗喜，大姐姐真是傻，得罪了祖母，以后这个家哪儿还有她的立足之地？
霍定柔厌恶至极:“霍明珠，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咱们霍家武将门第，女孩子也要磊落爽利，好的不学，搬弄口舌，挑唆是非的本事倒是一等一的好。
明溪说的是不是气话，她不知道吗？需要你在这儿装好人？”
“姑姑，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只喜欢大姐姐，可是我也是你侄女儿呀，你骂我我都会受着，只要姑姑高兴了，这点儿委屈不算什么的。”
霍定柔:“……”
尼玛，气死老娘了！
“我也去和祖宗唠唠嗑，你们一家子可劲儿演吧，到时候我看你们怎么收场。”
霍定柔也走了，霍老夫人气的心口疼，“老大回来了没有？一个个都没把我老婆子放在眼里，要不要把我也给埋了？”
“祖母别生气，您可要保重身体呀，袁嬷嬷，先让祖母去休息，请大夫来时刻守着，这个家没有谁都行，唯独不能没有祖母您呀！”
袁嬷嬷都打个哆嗦，忍不住摸摸胳膊，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二小姐句句关心的话，可是听着咋那么假呢？
就像是浮夸的拍马屁，有人明知道是马屁，还很享受，有人就受不了，只觉得恶心。
袁嬷嬷扶着老夫人去休息，闹一场，老夫人确实累了，留下霍明珠招待客人们。
霍明珠目送老夫人离开，马上挂上谦逊得体的笑意，歉意道:“不好意思，诸位夫人，我大姐姐性格就是这样，让大家见笑了。”
都是千年的狐狸，夫人们都不傻，霍大小姐是泼辣了点儿，但是这个二小姐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虚伪做作，茶言茶语的，一步步给自己姑姑挖坑，娶回家也是个搅家精。
这种女人最不能娶，还不如大小姐那样的呢。
一个个低头喝茶，多了些疏离感。
霍明珠暗暗磨牙，都怪霍明溪，大好的局面又让她给破坏了。
不过她也不在乎，都是些中层官宦而已，她要嫁就嫁给王室贵族，这些人将来都得跪在她脚下谄媚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