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沧海一下笑出来,“三哥要是真的孝顺,不该去急着看母妃的吗?还有心情来训斥我,看来母妃这些年对你的疼爱,养出来的儿子也不过如此嘛!”
“你……”
三皇子没想到他倒是会倒打一耙,反而污蔑自己不孝。
“我当然要去看望母妃的,你跟我一起去吧。”
“那是自然,三哥要是不拦着我,我已经快到母妃宫门口了呢。”
三皇子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他可真会说。
“王爷,等等臣妾。”
是端王妃单羽柔,两个宫女扶着她,急急忙忙赶来。
宇文沧海一挑眉,“三哥,这就是你不对了,你和三嫂一起来的,怎么能忘了三嫂呢?”
单羽柔心中难过,在外他们看似夫妻恩爱,其实她知道,王爷心里根本没有自己,不过演给外人看而已。
“王爷是做大事儿的人,心思哪儿会在儿女情长之上?是臣妾来的晚了,王爷恕罪。”
单羽柔还要为他说话,宇文沧海耸耸肩,人家夫妻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倒是他多事儿了。
他心里突然想起霍明溪,如果是她,换成今天的事儿,男人不管她自己走,估摸着大耳刮子少不了,回家还得跪着。
还帮男人圆场,没打死他都是霍明溪心情好。
哎,想太多了,不知道哪个男人能配得上霍明溪呀!
三个人一起去了德妃宫里,刚进去就听到里面摔东西的声音,宫女嬷嬷,还有景仁宫的嫔妃们都战战兢兢的等在外面。
其中就有慧婕妤,看到宇文沧海,脸颊嫣红,太好了,她终于等来了七皇子,不枉她费尽心机,投靠了德妃。
“臣妾慧婕妤,参见楚王殿下,端王殿下。”
她柔柔上前,俯身行礼,头发全部披在一边肩膀,露出修长秀美的脖颈,像是优美的白天鹅。
其他几个常在,美人也来行礼,规规矩矩的不敢抬头。
单羽柔讥讽一笑,又是个不安分的。
女人那点儿心思,男人看不明白,她可是一眼就看破了。
“平身吧,去禀告一声,我们来探望母妃了。”
“是。”
慧婕妤亲自进去,冷不防一个手炉砸过来,慧婕妤下意识想躲,硬生生忍住了,只是歪了歪脑袋,“哎呦!”一声,倒在了地上,额头瞬间流了好多血,看着怪吓人的。
“慧婕妤,你怎么样了?”
宇文沧海三人都进去,看到这幅局面,都有些无语,真是人倒霉了,喝水都塞牙。
德妃短暂的愣神之后,更生气了,“你没长眼呀,谁让你进来的?砸死了也是活该。”
“臣妾该死,娘娘息怒。”
慧婕妤跪下求饶,不顾自己的伤势,又懂事儿又让人心疼。
当然,这是她自己认为的,七皇子肯定会对自己多一份不同吧?
“好了,母妃,慧婕妤可是父皇的妃子,位份可不低,又不是宫女美人那些人,万一要侍寝,传到父皇耳朵里,图惹事端。”三皇子提醒道。
慧婕妤马上道:“王爷放心,臣妾不会乱说,是臣妾自己摔的,不关娘娘的事儿。”
德妃脸色好看一些,谅她也不敢胡言乱语,既然住在景仁宫,就默认了是她的人。
“去宣太医来看看,都管住你们的嘴,什么该说不该说的,你们自己清楚,都退下吧。”
宫女扶着慧婕妤退下,亲信嬷嬷上了茶水,站在德妃身后,恭敬伺候着。
“老七,你跪下。”
宇文沧海眼神闪了闪,最终跪在了德妃面前:“母妃有何吩咐?”
“你还有脸问本宫?霍明溪那个小贱人,她竟然敢顶撞本宫,你马上和她的断了联系,这种不三不四的女人,沾着她本宫都嫌脏!”
宇文沧海还没说话,德妃继续道:“你要是敢不听本宫的话,你也别当我儿子了,反正我这个母亲不慈,你是不是也心里怨怼本宫?”
祖宗以孝治天下,老话也说,天下没有不是的父母,父母可以对孩子苛刻,但是没有儿子敢不孝顺父母的,否则天下人的口水都能淹死他。
宇文沧海道:“儿臣不敢,听母妃的就是了,母妃息怒。
只是儿臣全部的积蓄都投入到了酒楼里,现在撤出,需要赔偿一大笔钱,母妃心疼儿子,肯定愿意帮儿子出这笔钱的吧?
也不多,十万两银子足矣了,母妃,儿臣从未有过怨怼母亲的想法,母妃对儿子的疼爱儿子一直是相信的,所以十万两银子,也是母妃对儿子的爱护,母妃应该不会舍不得吧?”
十万两银子?德妃差点儿气炸了,这个逆子竟然敢跟她要钱?
单羽柔眼神一转,“七弟呀,听说你那个酒楼生意很火的,还能缺了钱?你该不会故意想出来的借口,反将母妃一军吧?”
三皇子也脸色不善:“老七,你的花花肠子倒是不少,竟然算计到了母妃身上,真是被霍明溪给带坏了,以后还是不要跟她来往的好。”
德妃更气,“老娘当初生下你就该一把掐死了,让你长大了来给老娘添堵的吗?”
宇文沧海低垂着头,嘴角扯过一丝讥讽,你倒是想,果然母爱什么的,都是奢侈,幸好他从未期盼过,也就谈不上失望。
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愣是没有宇文沧海插嘴的机会。
只等他们累了,宇文沧海才道:“三嫂,烤鸭店投入上百万,开业不过两个来月,你来告诉我,什么生意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赚数百万?
我说十万两都是少的了,三哥三嫂既然孝顺母妃,不如这个钱三哥给弟弟吧?”
三皇子避开他的眼睛,“我没钱,我养活一大家子,自己都捉襟见肘,哪儿弄这么大笔钱来?
当初让你把薪水先给我,你不肯,现在可好,打水漂了吧?
我不信霍明溪敢要你的钱,你别拿这个当借口,说到底,你还是不想和霍明溪断了关系。”
宇文沧海面无表情道:“本来就没有什么关系,霍明溪技术入股而已,没了我,她随便找个人来,照样开酒楼,当初是我厚着脸皮求人家的,霍明溪外祖可是顾家,她最不缺的就是钱了。”
“差点儿忘了这一茬,顾家可是素有天下第一首富的称号呢。”
提到钱,三个人眼底都露出贪婪,也不再逼着他说断绝关系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