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新新心底冷笑,拿出钥匙开门。
为了表现出她也弱小可怜又无助,牺牲可真不小。
她让几人先进去,自己微微低着头,像是受了欺负还不敢还手,只能任由他们撒野。
谢随云果然上当了。
“新新若是不愿意,我……”
“没有不愿意。”
纪新新抿唇打断他的话,试探着,小心翼翼地去拉他的手,抬起泛着晶亮水光的眸。
“只要谢先生陪着我就好了。”
谢随云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如此殷切祈望拥她入怀。
手心的小手捉紧了他,极度缺少安全感,他反握回去,望向屋内几人,眼底闪过一道冷光。
“纪小姐出门都不关窗户的?”
“通风。”
纪新新走到窗户前,不经意往下望,一尘不染的窗台沾上了灰尘。
除了摆在客厅的一些装饰性古玩,大多部分都收在储藏间里,特地空出的主卧摆上几排木架。
她和谢随云在客厅沙发休息,目送他们走完一间又一间。
都没有找到金佛鼎的踪迹。
林香儿开始还胸有成竹,越走近越兴奋,“伯父可要仔细瞧瞧,纪小姐的珍藏多,莫要看花眼了。”
谢启祐还用她说。
金佛鼎对他来讲事关重大,他绝不会让其落入他人之手。
然,他们在储藏间找了几圈,金佛鼎的影子是半点没见着。
林香儿的笑容一点点凝固。
为什么会没有?!
“看完了?”纪新新散漫抱臂,“找到你满意的答案了么?看你这样是不太满意。”
谢启祐一直都是棺材脸,见找不到就罢了:“既然不在新新这里,我们就先回去了。”
林香儿失神道:“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
纪新新在她面前站定,眼神锐利:“林小姐是何以笃定我家一定会有金佛鼎?”
林香儿在她的眼神下后退:“我、我只是猜测……”
“只是猜测而已。”纪新新道,“那是不是代表,我也可以猜测,金佛鼎在林小姐家?”
林香儿几乎是尖声叫出来:“你少含血喷人!”
纪新新道:“你说就是猜测,我说就是含血喷人了?”
林香儿显得有些失魂落魄,指甲都陷进了肉里面,却不再和她争论。
纪新新便不管她。
“伯父,我知道金佛鼎在哪儿。”
林香儿激动看向她:“你怎么会知道!我明明……”
她猛地住口。
“你明明什么?”
纪新新恍然大悟:“哦,你明明是偷了过来,想要今天在我出门后,让人悄悄放在我家,好借此带人来诬陷我,坐实我的罪名?”
被戳中事实,林香儿慌乱起来:“你胡说!”
她梨花带雨地拽住谢启祐的手臂,道:“伯父,你不要信纪新新的鬼话,绝对不是我,她诬赖我的……”
谢启祐冷冷甩开她的手。
林香儿难以置信:“伯父……”
她那烂大街的技俩纪新新都懒得评价。
如果不是出门的时候她多留了个心眼,如此低俗的招式,她恐怕还得上这个大逼当。
谢启祐厉声道:“林香儿,你最好解释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