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褚良:“哎呀,小叔你快来吧!我爸这次把所有知道金佛鼎在我家的人全都叫来了!哦还有,小叔你有纪新新电话没?帮我把她也叫上!”
谢随云拍下金佛鼎,顶多算得上是公开的秘密。
而他送给谢启祐,则只有他们几个互相之间亲近的才知晓。
会是谁干的?
纪新新几乎是第一个排除谢随云监守自盗的可能。
无他,金佛鼎送给谢启祐,他不可能不知道是用来干嘛的,谢启祐一定会找人来炼丹。
若是换成赝品,定会发生鼎身爆炸的死伤。
他绝不会让此事发生。
那会是谁这么狠心?
若她与谢启祐有仇,说不定她会这么做,就是可惜她从不做多余的事。
“新新。”谢随云收拾好,招呼她,“先去看看吧。”
纪新新心绪飞转,道了声好。
走之前,她突然折回去,将家里的窗户大大敞开。
她家住十九楼,能飞进来的只有鸟。
谢随云目睹她的一切动作,若有所思,倏而悟清什么,神色渐沉。
纪新新和谢随云先去了一趟医院,被炸伤的那两个人已经从手术室出来,转往重症监护室。
全身炸伤面积巨大,至今未醒,后续恐怕还有植皮事宜。
能用钱解决是最好。
看望过后,他们再赶往谢家。
谢家佣人全在大厅,谢启祐坐在沙发释放低气压,谢褚良和林香儿战战兢兢,尤其是林香儿,神情带有一丝惧怕。
纪新新和谢随云是最后到的。
谢启祐沉声道:“都到齐了。”
当初将金佛鼎送往谢家本就私密,且有谢随云亲自送来,除了见到的谢家佣人和在场几位,确定无人知晓。
纪新新环顾一周,心说缺了一个人。
史骥不也知道么?
但她站谢随云这边的,谢随云都不提,她自不会多嘴。
谢随云的声音好似带有抚慰人心的力量:“有进展了么?近日谁可能出入过您的藏储室?”
听他说话,谢启祐眉头舒展了些,只是脸色依旧不好看。
“又不是皇宫大院,一个小小的藏储室还要人把守着,谁都有可能偷了我的钥匙去换掉金佛鼎!”
动机从外界上也很明显,无非是求财,毕竟谁也不会到要害人的地步。
除非那个人对谢启祐不了解,不知他真会拿上亿的古董去炼丹。
此事确实不好办,谢随云沉吟道:“近日有谁来过?”
谢启祐横了谢褚良一眼:“问他!”
谢褚良一缩:“我也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啊……!”
问了才知道,上周末是他告别童子身一周年,趁着谢启祐在公司,他便叫上林香儿和一窝狐朋狗友来家里开派对。
可谓是脑回路清奇,且纨绔子弟典范。
要说有嫌疑,大概那群人都有,谁能保证谢褚良喝多了不会把金佛鼎的事吹出去。
谢随云:“……”
事情更不好办了。
“先报警吧。”
“警察或许能找到什么。”
谢启祐对他这个儿子是无话可说,横眉怒目:“也只能这样。”
于是谢随云打电话报警。
纪新新无所事事,金佛鼎与她无关,她就是来走个过场。
可架不住有人将她拉出来鞭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