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网着的两个女修,刚上来就有一个不耐烦道:“小丫头,快把你的禁灵网拿开。”
沈多扭头就道:“你们是无相宗的?”
网中另一个女修姚黄轻轻抱拳道:“无相宗听泉谷姚黄,有劳小道友了。”
“姚师姐,她一个小丫头不该先向我们自报家门吗?
咱们无相宗名列三宗之一,又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有资格受亲传弟子一礼的。”另一个女修祝念娇就是先前自称无相宗的那个,嘚嘚一连串儿话。
单折香蹙眉,待要开口就听见沈多问:“阿猫阿狗说谁?”
“谁应说谁。”祝念娇下意识的道。
“噢……”沈多意味深长的拖着小奶音。
被捆着的炼气七层直接笑出了声:“哈哈哈,笑死人了。”
另两个被定身的修士也露出僵僵的笑脸。
单折香和姚黄脸色都不好看,一个是对祝念娇观感下降,一个是后悔没及时阻止祝师妹接腔。
祝念娇这边刚一说完就觉不对,瞪了眼大笑的人,抬手一指沈多:“小丫头忒无礼。”
“大姑娘很嚣张。”
“你你你……”
沈多都不理她了,向着单折香挑挑小眉毛,一点为她们解开网的意思都没有,起身踢了踢炼气七层:“你还没回答我。”
姚黄也看向单折香,见她一抱拳转身御叶片飞走,只好先按下师妹的手,示意她看用黑豆眼紧盯她们的茶茶。
此刻,谁都没有注意到水上飞舟里还站着的人已经消失。
而炼气七层蛄蛹了下身体,眼睛一转道:“看在你和她们不一伙儿的份上,小爷就说与你听。”
嘣,沈多一拳捶他眼角。
“就行你自称姑奶奶?”
“谁拳头硬谁老大,了?”
“哼!”炼气七层有意挑拨,暂时按下怒火道:“两个炼气八层和她们三个先斗的法。
我们三个发现有人斗法过来看时,江面上已经乱糟糟了,还顺手把这条船上的人扔到岸上。
那嚣张的大姑娘被打落水,我兄弟捞她上来,她反倒说了句无相宗亲传借剑一用,夺了储物袋就走。
我们岂能依她,我先动手打飞了她,结果引来另一个无相女修从葫芦上跳下,不问青红皂白就攻击。
之后,又有个青鸟飞来,再加一个你。”
“抱歉!”沈多嫩白小爪合拳,头一低两个揪揪直晃:“你们也算救了人。”
炼气七层一怔,“你信我?”
“救凡人之事一问即明,但你兄弟捞人是救还是趁火打劫,就只有你们自知。”沈多再问:“你们斗法时可有打死凡人?”
“这……”炼气七层见她真信了自己,虽然不是全盘听,也非常难得了。
不趁势逞凶,这倒让他有了些莫名好感,他绝不承认对方软软抱拳时,自己被她像家中小妹的小揪揪萌到了。
他沉吟片刻道:“我确定我的术法没有丢到凡人身上,倒真烧了些弃船,但她们有没有就不大清楚了。”
“信口雌黄!”又是不远处的祝念娇开口,“你那兄弟趁机占我便宜,出手就要封我的丹田,我杀他都没错,只夺他的储物袋和剑怎么了?
而且姚师姐是来救我时自报无相宗的,你休想混淆视听。”
姚黄也道:“这位小道友,我师妹绝无虚言。
至于被魔修追杀斗法,以至累及凡人之事,我们会向仙盟自请责罚的。”
她算是看出来了,小丫头是不喜她们伤到凡人。
沈多看看两边,大体猜到无相宗两个就是单折香要救的人。
她俩应该是在花船上醒来又遇到魔修了,然后被踩葫芦的男修救下。
之后又和炼气七层几个打起来。
五人斗法的时侯,大约真没往凡人身上打,但伤人没不好确定。
可他们有能力转移战场却停在此处打,都是不将凡人的死活看在眼里。
修仙界的那条规矩说是保护凡人,但被动反击有很多可操控空间……总之她到现在没看见仙盟巡使出现。
拖拖时间看,她道:“你们谁带了留影石记下刚刚的情况?”这东西不贵,十块灵石散修也买得到。
姚黄两人身上储物袋都没了,肯定没有。
炼气七层眼前一亮,不由自主瞄了眼头上插白玉簪的兄弟,又赶紧收回目光,心下后悔露了底。
但茶茶看清了,它嗖的衔来,他那兄弟瞬间乱发掩面。
沈多拿到手里,挠挠脸颊,她还没有学过怎么打开。
祝念娇嘲讽到:“丁点大的豆芽,愣充一盘菜。”
“师妹。”姚黄皱眉。
沈多:“一块豆腐表面光,心无慈念倒逞强。”
“你!”祝念娇又被噎住,再想说你牙尖嘴利时,单折香回来了。
她道:“祝师姐,我能来找你们,全靠这位小师妹帮忙。”
跟来的男修扔下两个伏诛的魔修,道:“现在,必须赶紧先救治受难的凡人,否则巡使一到,谁都免不了责。”
“单师妹,你看咱们本就同气连枝,凡人那里……”姚黄满是希翼的望向她。
单折香却道:“交给仙盟处置吧!”
“单师妹,被动还击本就不是死罪。”祝念娇撑着网难受,“先解开这网。”
姚黄:“两个魔修都是炼气八层,若不是状元楼的蔺竹师兄路过,我们早已陨命,真的是腾不出手来救护。”
“这……”单折香看向沈多,“网。”
形势不由人,姓蔺的非己方队友且还是个炼气高阶,沈多干脆把捆仙绳和网都收了,那炼气七层却意外的没逃。
她此举成功获得祝念娇一个大白眼,可沈多只顾看天上有无巡使出现,根本没收到。
“单仙子,方才你也看到,我尽量把魔修引到无人的地方。”蔺竹抱拳道:“此次所有死难者的后续花费,蔺某愿一力承担。”
姚黄:“不能,应该我们出,蔺师兄是来救我们的。”
“我们也愿出一份。”炼气七层可不想离开后,被人推出来背锅。
他们几个自说自话起来,沈多听的头大,想问师父该如何处理。
扭头一看不见了人,她大惊:“茶茶,师父呢?”
“穿上斗篷隐身了。”
“吓死我了。”沈多的心恢复跳动,传音过去:“师父,怎么办?”
岁和只能听,无法神识传音,武者的传声入秘避不开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