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暗卫暗杀

双瑶斟了一杯冷茶,面不改色地看着丫鬟惨死在她面前。

屋外传来大怒的喝声。

“毒妇!你竟敢在府中滥杀无辜!”

赢晋脸色阴沉地走进来,看了一眼地上死状极惨的丫鬟,心底生寒的同时,更加对双瑶厌恶了几分。

“是了,我们苗疆人便是滥杀成性,太子若再命人给我送这些馊食,我恐怕会失智发狂,把府里的人都杀喽。”

赢晋扫到桌上发绿的馒头,目光一凝。他几时吩咐过府中下人在饮食上苛待她?他还没有那么下作。

可他根本不屑同双瑶解释,只是冷冷看着她。

“十日内你若解不了柔儿的毒,便是连这些馊食都轮不到你!”

双瑶凝视着赢晋,敛起眼中戏谑。

“太子殿下可知,大理数十位公主,为何前来和亲的却是我这苗疆圣女?”

“自然是大理狼子野心,派来你这妖女潜伏太子府,伺机而动!”

“错了。”双瑶摇头,“是我从苗疆不远千里一路去到大理都城,自发请愿和亲,只因我爱慕太子许久。”

赢晋短暂地怔忡,之后眼神便更加嫌恶。

“你这是存心膈应本宫?你这张脸,本宫看一眼就觉得倒足了胃口!”

双瑶摸了

摸脸上的毒疤,叹息的同时,又对自己的化妆术感到满意。

昨夜,她早已在蛇镯内配置了可清毒疤的解药,那张褪去毒疤后的脸绝艳得太过惊人,在她探查清楚局势之前,不宜太过显现,于是她便隐匿了容貌。

而且,这张脸即便是遍布毒疤,五官细看去,也是如画般标准绝美。

可惜狗渣男肤浅,只欣赏得来那小绿茶的楚楚模样。

这番表白,她是替原主说的。赢晋此前不知道这和亲,是双瑶千辛万苦历尽艰险求来的。

如今他知道了,也不在乎。

可以死心了罢?

双瑶察觉到身体里,属于另一个灵魂的残念在一点点消散。

“安心地去吧,你的仇,有我来报。”

赢晋眼睁睁看着方才还对他情真意切的双瑶,在一霎之间变脸。

“既然倒胃口,还来我院中做什么?不怕我这妖女伺机而动,杀了你这天昭的未来储君,让天昭大乱?”

赢晋银牙欲断,“你果然心怀不轨……”

“不然呢?太子殿下不会真以为我爱你成痴吧?笑死人了!”

赢晋被气得气息起伏不断,眼中情绪明明灭灭,片刻后,他敛下眼底杀意,隐忍不发。

“你好自为之!”

着他拂袖而去,双瑶心中响起警铃。

赢晋本就对她防备忌惮,如今她的话激怒了他,他绝不会善罢甘休。

是夜。

双瑶躺在榻上,面容沉静地闭着双眼,睡得酣甜。

门外突然传出一声细微的响动。

几人从正门悄声闯入,目标正是床榻上的双瑶!

早已点燃的离魂香弥散在整间屋子,为首的太子暗卫早被叮嘱过这妖女极擅用毒,一众人等事先就准备好了防毒面罩。

过了今夜,这苗疆的妖女就再也用不了毒了!

太子忌惮双瑶的毒术,今夜派他们来,目的就是废了双瑶的双手!若是成了生活都不能自理的废人一个,看她还怎么下毒!

脚步声步步紧逼,榻上的人却浑然不觉。

为首的暗卫看着眼前沉静睡着的女子,借着月光,那张脸上的毒疤黯淡了许多,她的眉眼细看去,竟是美的。

他突然想到了夏侧妃的交代,让他代替太子殿下“宽慰”一番独守空房的寂寞太子妃。

某处燃起了火,他给手下打了个手势,让他们退至门外。

等到屋内只剩他和双瑶二人,他一把扯下面具,迫不及待地开始宽衣解带。眼前的女子再不济,也有太子妃之名,想不到

他也能享用一把太子的女人。

至于他的任务……

等他舒服过了,再废掉这女人的双手也不迟。

……

夏芷柔房内。

她娇弱地倚靠在赢晋怀里,面色苍白,手腕上缠着血纱。

“太子哥哥,虽然王妃姐姐对我下毒,可你切莫太苛责她,她也是因为对你用情至深才会如此……”

赢晋心疼又宠溺地看着她,“傻柔儿,你总是这么单纯善良。不过你放心,今后她再也害不了你,我已经派人废掉她的双手,我看她今后还怎么用毒!”

夏芷柔故作惊惶地掩唇起身。

“这、太子哥哥,纵使姐姐千错万错,我们也不该如此……”

“你放心,只是让她今后双手抖动难以控制,并不是砍去。本宫思虑过了,留着这贱人的命或许有用,等到本宫登基国局稳定后再杀她,也不迟。”

夏芷柔用担忧的神色,掩去眼底的恶意。

她知道赢晋冲动过后,必定会顾全大局,不会再对那贱人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可她给那暗卫的消息,却是让他直接砍断那贱人的双手,扔去喂狗呢!

想到那贱人此时应该已经被暗卫砍断双手,被下贱奴卫破身肆意凌虐,她就快意得快要掩不

住笑意。

这么精彩的一幕,必须大家共同见证才好。

她挤出眼泪,“太子哥哥,我知道你这么做是为了柔儿,可此番的确太过了,快立刻宣御医,尽快为王妃姐姐救治!”

赢晋无奈地看着夏芷柔,眼底满满的柔情。他的柔儿总是这么善良,即使被毒害,也要以德报怨。

也罢,此时应该已经事成了。被废掉的双手,再怎么医治,也不可能恢复如初。

赢晋和夏芷柔宣了御医,一群人挑灯向太子妃院走去。

……

屋内。

暗卫的手正要碰到双瑶,一道寒芒便闪过,纵使他反应迅速,也闪避不及,一只手血淋淋地掉在地上!

暗卫心神俱震,来人必定是绝顶高手,他知自己不敌,转身便想逃,却又被一只手拽了回去。

“怎么这就要走?”

双瑶慵懒地起身,好整以暇地看着榻前的二人。

一人是那暗卫,而另一人……

手持滴血的长剑,长身而立,即使刚才出手狠辣利落,可此刻他的表情清冷淡漠,风光霁月得仿佛只是月下剑舞,而不是断人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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