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竟然只是噩梦的开始而已。第三天鞋子依然出现了,我在午夜醒来,那双鞋居然比第二天离我更近了一些。第四天、第五天,鞋子一天比一天靠近我的床。就算我将鞋子扔掉,扔的远远的,也完全没用。鞋子还是会找回来,将我找到,回到我的床边。慢慢的朝我靠近……”
波尔神色中露出绝望:“我绝望了,真的绝望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于是在网络上求助,搜索办法。有些好心人虽然不相信这件事,但还是回答了我。有个人提醒我说,许多诅咒性质的魔法只要传播出去,自身就不会受害。顿时,我便清醒了过来,那该死的乔雨之所以让我玩这个游戏,肯定也是因为这原因。她将诅咒魔法传播给我,想害死我,救她自己。”
“我可没那么傻,她不知为何失败了。但是我肯定能成功。”波尔漂亮的脸上闪过一丝疯狂,这个女孩已经被吓得神经出了问题。不,每个人处在她的状况下,或许都会做出同样的选择。人类就是如此自私,换了是我的话,会不会也有同样的行为呢?
绑住我的绳子已经快要被自己割断了,安德鲁依然长睡不醒。我眼神乱串,视线凝固在对面书桌表面的时钟上,凌晨两点十三。
“所以你才说我们是你得替死鬼?”我安静的道。
“不错,你们死了,我就不用死了。”波尔兴奋的道。
“我们死在你家,警察会相信你跟这件事没关系吗?”我沉声道。( 网)
波尔满不在乎的将嘴形成弯月亮,笑得十分轻松:“怀疑又怎样,到时候我就跟警察说是你们主动让我将你们**起来,跟我玩一后双皇。这件事很普遍,我玩过很多次。而且,乔雨的死警方不是也没查出什么吗?放心,我不会被抓起来,会帮你们将你们的份一起活下去的。”
“靠,你个死变态。”我实在受不了了,忍不住大骂特骂。‘一后双皇’这种事都能想出来,而且其中还有身旁的死胖子,简直是太倒胃口了。这个波尔看起来漂漂亮亮的,没想到居然如此重口味。
在我的骂声中,突然传来一些不太和谐的身影。如同呻吟,又如同谁的脚步。我和波尔顿时浑身一抖,波尔更是脸露恐惧的道:“来了!”
我安静下来,就差一点再一点就能隔断绳子了。随着那脚步声的靠近,我割绳子的速度拼命的加快。
脚步声由远及近,从客厅走到寝室前。波尔害怕的在房间里到处窜,最后将自己曲线诱人的身体塞进了门旁的衣柜里,静悄悄的透过缝隙朝外望。
脚步声空荡荡的穿过卧室门,我瞪大眼,一双女式皮鞋就这么唐突的出现在床边。安静无声,悄无声息。我甚至不清楚它究竟是什么时候,怎么出现的。鞋尖正对着床,正对着我们躺着的位置,带着丝丝诡异。
我的心脏几乎都快停顿了,无限羡慕死睡不醒的安德鲁。那双鞋一动不动的摆放着,我死死看着它,头皮发麻。终于,绳子总算是断了,自己以这辈子最快的速度将安德鲁推下床,自己也翻身向床下飞扑。
当我俩的身体离开床后的一霎,那双女式皮鞋动了。它似乎再次找到目标,以难以理解的行动方式来到了不远处的衣柜前。再一转眼,女鞋已经消失不见了。
“啊!不!不要!”衣柜内,猛然间传来波尔撕心裂肺的尖叫声。
女孩的尖叫犹如沸水中的青蛙般难听,吼叫了不久后便戛然而止。安德鲁不知何时清醒的,又或者这家伙一直都在装睡。他睁着眼睛,满脸恐惧,小眼中闪烁着慌乱。
我也十分紧张,轻轻吞下一口唾液,鼓起勇气走到衣柜旁。伸出手搭在柜门把手上,用力一拉。门开了,波尔修长纤细的身躯露了出来。胖子紧盯着我的动作,等他看清楚柜子里的状况时,不由得胃部抽搐,大吐特吐起来。
原本漂亮的女孩子现在整个身体都已经如扭曲的橡皮筋般错位了,她的腰部被神秘力量扭了好几圈,皮肤受不了张力而破裂,血管里有大量的血流了出来。内脏也仿佛一团浆糊,顺着肚子上的破口流出。
我强忍住恶心感,蹲下身仔细检查了一番。不久前还活蹦乱跳的荷兰美女,死的已经不能再死了。她的面部跟她的腰一般扭曲、死前露出不知是狰狞还是害怕的表情。她的怀中,死死的抱着一双女式皮鞋。
揉了揉太阳穴,我觉得脑袋有些发木发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普普通通的皮鞋怎么会突然出现,而且还杀了波尔这个活人。难道是因为乔雨的都市传说?怎么想都想不明白,我沉思了许久,终于叹口气,拨通了报警电话。
德国的警察来的速度也跟警匪片里差不多慢,明明在打电话中提及有人死了,那些一个比一个胖的家伙们还是慢吞吞的,有的人手里还拿着汉堡。凌晨两点四十五,警方封锁了现场,将波尔的尸体抬回去尸检。然后揪着我和安德鲁去警察局做笔录。
由于波尔的死太过诡异,现场又只有我俩,虽然并没有证据证明她是被我们谋杀的。可不论怎么看,女孩的死亡都绝非正常,他杀嫌疑很大。我和安德鲁自然变成了第一嫌疑人。
我死咬着自己的证词,说是波尔将我俩邀请过去,然后用迷药迷昏,丢在了她的床上。等醒来时,我发现自己被捆绑着。好不容易挣脱绳子,居然发现女孩已经惨死在衣柜中。具体情况不清楚,至于波尔为什么绑架我俩,我也装出完全没有头绪。
口录一直持续到早晨九点过,法医将验尸报告交给刑侦处,警局才口头恐吓了一番,将我俩给放了。
看来法医没有在尸检中查出我跟安德鲁有杀人的可能性,更从我们身体里查出了**的成分。暂时相信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