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治郎却十分坚持,他有他自己的底线:“我不会走,我要杀了这只鬼,不能让恶鬼继续祸害人间。”
妓夫太郎来了兴趣,陈罗奇道:“你想死吗?或者你想你妹妹死?用你的脑袋想一想,现在的你不是他对手。”
炭治郎反倒是十分奇怪:“不是还有吴先生你吗?难道你不会帮忙?”
陈罗好笑道:“我当然不会帮忙,这只鬼对我还有用。”
炭治郎咬紧牙关,陈罗的话打碎他最后一丝幻想:“那我明白了,我会把今天看到的事汇报上去。”
“随你。”陈罗扫了他一眼:“走吧。”
看着陈罗两人消失,炭治郎攥着的拳头更紧了,他无法相信,也无法想象,鬼杀队里会有人和恶鬼做交易,
无论这种交易出于何种目的,哪怕是为了杀更多的鬼,但和恶鬼做交易这一条,就是无法容忍的事情。
于是,在炭治郎心目中,不是好人的陈罗,已经不是个人了。
换句话说,不当人子,不干人事!
“祢豆子,你说我能不能让吴先生迷途知返,走上正道呢?”炭治郎自言自语。
……
数天后,陈罗挟持着妓夫太郎,打一枪换个地方,所到之处,一个鬼都没有留下。
贡献值刷刷刷往上涨,已然逼近五千,三十天的时间还剩大半,日本的土地也还有许多地方没有踏足。
陈罗那是红光满面,生活特别有奔头,而当鬼奸的妓夫太郎,看上去却更加佝偻,也更加消瘦了。
陈罗看在眼里,心里也犯嘀咕,他虽然没有当过鬼奸,但当鬼奸的压力很大,他是能够理解妓夫太郎的。
所以陈罗决定,要加大力度,榨干妓夫太郎的剩余价值,一晚上如果没有见到两位数的鬼,定斩不饶。
而有了上弦的召集,陈罗也是发现,这个世界的鬼,远比想象的要多,可谓是到了方方面面。
这天晚上,又清理了一批鬼类,陈罗是意气风发,只觉没有杀够,来多少就能解决多少。
“这样子下去,你就不怕引起鬼王的注意吗?”妓夫太郎心里一直十分的煎熬,忍不住说道。
他这句话并非无的放矢,随着大量的鬼遭到猎杀,势必让那所有鬼类的源头,无惨发觉。
众所周知,哪怕是最低级的鬼,能够变成鬼,也是由于无惨的缘故。
是以任何一个鬼的体内,都有无惨的血液,只是量多量少罢了。
纵然是脱离无惨控制的珠世和愈史郎,他们体内血,都有无惨的血液成分。
而无惨能够通过这些的血液成分,对任何鬼俱有生杀予夺的权力,至于监视、感应之类,更是小菜一碟。
珠世的存在是一个特例,除了她们三个之外,强如十二鬼月,上弦之一,也被无惨控制的死死的。
现在陈罗大规模屠杀鬼,引起鬼王的注意已经无法避免,诚然他的实力碾压弦六,但对于鬼王来说呢?
陈罗笑道:“我倒是愁他不来找我。”
妓夫太郎心中一凛,他难道想以一人之力面对鬼王,真是天方夜谭,现在充其量是在说硬话罢了。
然而望着陈罗的侧脸,妓夫太郎又不得不相信,陈罗并不是逞能,他似乎真的不畏惧鬼王。
想着想着,意识突然有点模糊,妓夫太郎后知后觉,悚然一惊,心中响起洪钟大吕般的声音。
阴冷无情的质问:“妓夫太郎,你在做什么!”
妓夫太郎浑身一抖:“大人!”
陈罗微讶,放目望去,但见妓夫太郎两眼翻白,手脚无意识的抽搐着,仿佛癫痫发作。
身上的气息也变得不同,不像是妓夫太郎,取而代之是一种更为阴森,更为黑暗的力量。
一声声尖细的叫声从妓夫太郎的喉咙里发出,让人头皮发麻,好似一个正常人,突然被某种外星生物寄生。
陈罗不动声色,选择静观其变,没有用太久时间,妓夫太郎翻白的眼睛恢复正常。
“你够了,不要以为我是怕了你。”妓夫太郎恢复的眼睛,瞳孔如蛇般竖起,声音带着实质性的寒意。
“不要在这里跟我叽叽歪歪,你有种的话,就站在我面前和我说话。”陈罗冷笑道。
‘妓夫太郎’大怒:“你会后悔说出这句话。”
“孬种。”陈罗回之以不屑。
‘妓夫太郎’胸口快速起伏,倏地脑袋一歪,软倒在地,无惨的意识已经离开了。
片刻,妓夫太郎猛地弹起,惊魂未定:“大人。”
“已经走了,对了,今天晚上是不是还有一个鬼没有来?”陈罗打量他两眼,但见满脸虚汗,跟透支了似的。
心中却暗暗惊奇,无惨竟然能够将意识传输到其他鬼的体内,如果力量也能传输的话,那还真是叫人防不胜防。
……
对于人间之屑的狠话,陈罗全然没有放在心上,他如果真的有胆子,现在早就倾巢而出,来绞杀陈罗。
设身处地的异象,如果陈罗是鬼王,存在这样一个能威胁到自己的鬼杀队剑士,势必不能让他活着的。
况且只看彼此间的战力,陈罗没有办法瞬间击杀无惨,真打起来,也不见得打不过。
加上鬼王手下一大帮子人,无惨如果真的狠了心,现在的陈罗不会有这么好过。
然而事实证明,鬼王无惨,不是怂,而是非常怂,只敢拿手下人出气,碰上厉害的缩卵比谁都快。
陈罗摇摇头,望向妓夫太郎:“你先前和我说,这里有下弦的踪迹,现在怎么没有看到下弦?”
鬼月的贡献和普通鬼差别极大,之前陈罗击杀了一只前下弦,也是一剑杀之的货色,贡献居然有五十点。
相比起来,普通鬼才五点,会血鬼术也才十点,果然鬼月的人头更加诱人。
在这一片地区,妓夫太郎召集鬼类之时,面色有异,在陈罗的逼问下,他说出藏匿着一只下弦。
但现在陈罗已经将赶来的鬼全部击杀,也没有看到什么下弦。
妓夫太郎硬着头皮道:“也许是察觉到什么。”